錯愕地看著他的手,她猶豫著,內心掙扎再掙扎,這一切轉變的太快了,她實在無法消化。
不等她的反應,靳齊索性將她平放在身旁的小手握在手裡。「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
沉默了半晌……
「算了,我們去吃法國料理。」他替她下了決定,免得她此時已經工作過量的腦子不小心停擺了。
而直到休離離開了家,走進了餐廳,開始吃著精緻甜美的法國料理,她還是沒從驚愕中回過神。
第七章
接下來的日子,為了找到另外兩樣失物的靳齊,一找到機會,便約休離一起吃飯,有時候乾脆叫外賣,在她家和她一起共進晚餐,並暗地裡找尋另外兩樣失物的下落。
渾然不知情的休離,開始適應有他相陪的日子,沉浸在有人相陪的時光裡,迷糊的她根本沒有發覺,房間內鍾愛的鵬鳥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隻。
按住她的肩,將她迎風飛舞的長髮撥到背後,再細心的用手帕紮成馬尾,刻意展露的柔情目光,始終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他的眼神好柔、好感性喔。霎時,她心頭小鹿亂撞,亂成了一團。
他說他喜歡她,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贏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約束她?再也不能拿她之前的無聊行為要脅她?然後她可以驕傲的像只孔雀似的,大聲的告訴他,兩人從此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老實說,她不知道,心裡那股迷惘、那不曾有過的悸動,讓她遲疑了。
休離承認,自己很沒志氣,因為她除了喜歡上和他針鋒相對的日子,更喜歡上這樣甜蜜的時光,讓人有種像是在談戀愛的感覺,雖然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排斥師生戀,不過既然已成事實,那麼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再者,憑良心講,靳齊真的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人不僅長得英俊爾雅、氣質出眾,他的談吐舉止更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總而言之,她戀上了這個感覺,她不用擔心功課上的問題,她不用擔心他的課她會起不來上課,因為他會幫她把沒聽到的課補上。
閒暇時光,他會陪著她四處瘋,做那以前不曾做過的瘋狂事,陪著她一起在長堤吹一整夜的海風,就只為了滿足她想看早晨第一道陽光跳出海面的那股壯闊。
他寵她,他順她,他溺愛她,像父親、像朋友、像情人、像丈夫……讓休離在短短的幾個月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愛與呵護,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就像飄到了天堂……
忘了兩人的身份,忘了這將會是一段惹人非議的感情,休離不避嫌的與靳齊同進同出,校內、校外時時可見兩人甜蜜相依的身影,哪怕是在課堂上,休離含情脈脈的水眸、靳齊炯睿的眼神,不經意的、心有靈犀的於空中交會,然後彼此露出會心的一笑。
其實,休離不是沒想過這樣會招來非議,也想過要避開這樣的情景,可是遺憾的是,她還是敵不過內心想跟他在一起的渴望,久而久之,她也懶得去想那麼多,反正,嘴巴長在人家的身上,他人要怎麼說,只要她行的正,又何須在意這麼多?
火鍋熱呼呼的滾著,烤盤上的肉片和香魚吱吱的發出聲音,在香氣四溢的小廂房內,休離吃的好開心,小巧的俏臉被熱氣蒸的紅通通的,煞是迷人。
「多吃一點。」他不忘叮嚀,邊幫她夾菜,剛烤的肉片一塊塊的全進了她的五臟廟內。
身旁的靳齊溫柔體貼,眼神中滿是關心和寵溺,原來戀愛的感覺是這麼美好,早知道就不跟他鬥了,害她險些兒沒氣壞了腸子。
她幸福的品嚐著他親手燒烤的食物,喝著熱騰騰的火鍋湯,休離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當你的女朋友真幸福。」休離有感而發的說。
他輕笑,將剛烤好的肉片又放到她碗裡,語氣似真似假的回答:「那麼有沒有興趣升級?當我的女人可比當女朋友更幸福!」
她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他。他……說笑的吧?
「怎麼?有沒有興趣?」他問道。
休離沉吟了一下。「你的女朋友和女人定義是什麼?有什麼不一樣?」
「女朋友不一定能擁有全部的我,而我的女人就能擁有全部的我。」他神情認真無比的說,只是休離這個小迷糊,聽的一頭霧水。
她搖搖頭,一臉茫然。「我還是不懂。」這樣的說法太籠統了,很難懂咧。
他揚唇一笑,將臉貼近她的耳朵小聲的說。
聞言,休離臉色大變,微啟的嘴兒抖個不停。「啊……這……」
「怎樣?有沒有興趣?」
「你……你好色喔。」休離低嚷,摀著紅的幾乎要燒起來的臉,恨不得能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難道我不夠格?」他無奈的歎口氣。
「不是的。」她趕忙否認地安慰著,只是當她的眼望進他的眸時,她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你算計我。」她低噥。
「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學生,你為什麼會看上我?」他太優秀了,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才知道他有多厲害,如此能幹的男人會看上她這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女孩,不禁令人懷疑是不是哪裡出了錯。
靳齊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語氣堅定的說:「感情的事說不准的,看上了就看上了羅。」
「可是你是老師,我是學生。」想不介意,還是很難。
「我明天就去辭職。」
「不要,你辭職了我的作業研究誰來上?」
「學校會派另一名新老師來接替我的課。」
「那新老師會准許我在最後一堂課才到嗎?」她抬眸,低問。
他語氣堅定的搖搖頭。「不准。」這是一定的,沒有一個老師喜歡學生遲到的。
「這就對了,所以你不能走,否則我的作業研究過不了關,我就唯你是問。」她笑著恐嚇他,柔柔的聲音其實沒有半點威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