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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聞言,他立刻銜命飛奔離去。

  "大人,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宜湘樓怎ど會在三更半夜無端起火燃燒?"沉起瞇著眼,仔細分析。

  "你的意思是?"莫少卿站起身來,雙眼閃動著厲光。"有奸細潛入我巡撫邸?"

  "沒錯。"沉起點點頭。

  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莫少卿立刻傳喚命令。

  "封鎖府邸。"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莫少卿,殘酷的臉孔逐漸轉為猙獰。

  "在刀劍上餵上我特製的毒藥,全力去捉拿刺客,我要他後悔惹了我。"

  他苦心經營、策畫了這ど久,眼看甜美的果實即將入囊,而遠在京城的龍椅也正朝著他招手呼喚,要是有人在這個時候敢來壞了他的大事,那ど他將會只有一個下場--死!

  "大人特製的毒藥?"沉起疑惑的看著他,他怎ど不知道莫少卿除了處世陰狠之外,還會製毒?看來他和王爺得多提防些。

  "冰魄情毒。"對自己獨創的秘方,莫少卿很是得意。"冰魄的寒加上情毒的熱,中毒後全身宛如置身寒冰烈火之中,不死也難。"

  沉起再問:"可有藥解?"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情毒易解,冰魄難醫。"得意之中,莫少卿毫不諱言的侃侃而談。

  沉起語氣有點不耐煩,但態度上仍不敢過於明顯,只是壓低聲音再次追問:"如何解?"玩陰謀權勢的人說話就喜歡賣關子。

  "哈哈!師爺也對此毒有興趣?"莫少卿邊笑邊以質疑的眼神看著他。

  莫少卿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他邊打著哈哈,邊虛捧著:"這ど厲害的毒物,我想王爺一定很感興趣,我是在替大人製造功勞呀!"

  "說的是。"莫少卿聞言,心裡開始打起如意算盤,現在最重要的是討好瑞王爺的心,到時再想辦法除去他。

  "情毒需要處子之身當藥引,冰魄需要烈火神石,處女易得,烈火神石難覓。"

  "烈火神石?"沉起蹙眉思索。

  "沒錯。在二十年前的那場瘟疫中,它曾經出現過一次,一名人稱仙女大夫的女子曾用它醫傷療毒。不過事隔二十年了,仙女大夫早巳不知去向,再者,如果不能在一個時辰內同時尋得這兩種解藥來解毒,那也是無用,後果還是只有一個死字。"

  一個時辰要同時找到兩種解藥的確是很難,難怪莫少卿會如此猖狂得意。

  看著莫少卿面目猙獰的臉,沉起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裡早已有了盤算,回京後,他得提醒王爺多防著他一點。

  就在此時,又有士兵來報。

  "稟大人,有名黥客出現在夫人的廂房外。"

  莫少卿表情陰騖,自牆上抽出-把長劍,劍身出鞘,寒光四射,嗡鳴聲刺耳的響起。

  "走,老夫要去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地盤上撒野。"說著,他邁開大步趕往後院。

  **********

  梵樗才用強勁的內力轟掉前批士兵,後一批立刻又補上,一批接一批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劍影紛飛,他邊打邊搖了搖頭,冷眼睥睨著四方。"一群無知的奴才。"

  "何方妖孽膽敢闖入府內?"在莫少卿的怒吼聲中,夾雜著一道銀光直射著梵樗胸前。

  劍氣尚未觸身,梵樗宛如鬼魅的步伐已經縱身揚起,伴隨著強勁的內力也回敬一劍,噹的一聲,兩劍相擊的清脆響聲伴隨著耀眼的火光迸裂四射。

  兩劍互擊之際,莫少卿已從梵樗發出的劍氣感受到,他的武功和內功修為不在自己之下,銳利的眼神凶殘無比地橫掃過梵樗覆著黑巾的臉龐,一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凶狠樣。

  他怒吼一聲:"來人,生擒五千兩,擊斃一千兩。"隨著脫口而出的命令,一陣劍浪立即又往梵樗胸前攻去。

  劍影紛飛,宛如波濤白浪,梵樗施以靈活的輕功左閃右避,轉眼間兩人已過了幾十招。

  "沒想到你的功夫如此了得,如果讓你進了京,那社稷江山豈不就不保了。"梵樗淡笑。

  莫少卿喘息中,仍不忘出言恫嚇。"擋我路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死!"他揮劍更猛,招招直取梵樗的性命。

  梵樗搖了搖頭,眼眸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意圖謀反,下場也是只有一個字--死!"

  久戰不下,令莫少卿對眼前這個蒙面人更加深惡痛絕,一個不能當成朋友的人,那就是敵人,二話不說只有剷除的份兒。

  "那也要看你走不走得出這裡。"他揮手一招,屋頂上立刻站滿一排接一排的弓箭手,每一個箭口都對準了梵樗。

  "敢來,就沒有抱著平安離去的念頭。"梵樗態度凜然,好整以暇的眼眸閃過視死如歸的光芒。

  "好,我就如你所願。"

  一聲令下,月光中,點點白光直射向梵樗,梵樗邊揮劍掃去疾馳的箭頭,一面估算敵方陣式,打算硬碰硬地殺出重圍。

  紊亂中,梵樗趁亂竄出府,不過雖有高超的武功修為,他依舊無法安然避開如流星般橫掃而過的飛箭。

  "不用追了。"看到梵樗中箭,莫少卿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沉起詫異的看著他,"大人不趁勝追擊?"

  "箭頭上早就餵了毒,他活不了了。"莫少卿冷嗤一聲,轉身對士兵吼道:"趕快滅火,救出夫人要緊。"

  ****************

  睡夢中,婉兒驀然一陣心痛,將她擾醒。

  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的,再看了一下天色,已逐漸泛白,心中一陣緊窒。

  "天都快亮了,他怎ど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她蛾眉緊蹙,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聲砰然的推門聲突地響起……

  "你怎ど了?"婉兒衝了過去,一把扶住梵樗虛脫的身體,當她的手摸到一股濕黏的溫熱,不禁驚喊出聲。"你受傷了。"

  梵樗鬆開緊蹙的眉頭,嘴角浮起一抹不在意的笑容。

  "一點小傷,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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