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手,莫少卿的神智陷入瘋狂,他兩眼通紅,狂亂地叫囂著。
"束手就擒吧。"他的劍尖抵著他的胸口。
"不!我是皇帝,沒人能殺得了我。"他喃喃自語著,渙散的眼神變得猙獰而恐怖。
"你!都是你,你這個奸細,皇上派來的奸細,壞了我的好事!"他怒吼著,運起全身的功力,朝梵樗手中的長劍擊出,但見一道亮光從兩人中間飛出,梵樗的劍也離了手。
"想打肉搏戰?"原來他還不肯投降。也罷,反正他也還沒打過癮。
"我不相信劍法上輸了你,在內功上也會輸給你?"莫少卿眼中竄出兩道火光。
"你以為你打贏了我就能登上王位?"梵樗也運起內功,從容地接下迎面而來的凌厲一擊。
掌風相碰的剎那,兩人同時被震的倒退了好幾步。
口中一甜,鮮紅的血自梵樗的口中狂湧而出,而莫少卿乍看之下比他好多了,只是從嘴角慢慢的淌出血來。
"侯爺。"曲隸處置完莫少卿那些不肯投降的家臣後,隨後趕來,沒想到正好看到這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梵樗朝他揮了揮手,要他退下。
"怎樣?莫大人可死心了?"從莫少卿逐漸轉綠的臉,他知道他受的傷未必比他輕多少。
一聲匡啷巨響,莫少卿就像洩了氣般癱倒在地上,瞬間像個年過百歲的老叟。
他心猶未甘地說:"你贏了。不過,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天底下除了我自己,誰也沒有權利取走我的性命!"驀然,他狂亂的眼神射出一道厲光,舉起右手,凝聚殘存的功力往自己頭上的罩門用力一擊,頓時紅光四射,鮮血如飛雨般灑落一地。
敵人已死,梵樗緊繃的情緒也得以紆解,這一鬆懈,整個人像虛脫了似的倒了下來,幸好一旁的曲隸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他真倔強。"一旁觀看的駱年恩,看著莫少卿淒慘的模樣,不敢苟同的搖搖頭。
梵樗感歎的搖頭道:"他是一個能力不錯的野心家,只可惜他生錯了年代。"
不可諱言的,能將自己的能力隱藏這ど久,確實下簡單,只可惜他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我們終於可以回京交差了!"駱年恩高興地跳了起來。
"你不打算留在江南?江南可是男人的溫柔鄉、美人窩。"難得展露調皮個性的曲隸,忍不住調侃道。
"敬謝不敏!"駱年恩趕忙搖搖頭。
"收心斂性了?"
"才不是,他是遇到了一個能夠制伏他的人,他哪敢再花心?"梵樗在旁笑道。
"喔?是誰?"曲隸好奇道。
"還不就是喜兒。"梵樗笑糗著。
"她?"曲隸同情地看著駱年恩,哀歎地搖搖頭。"駱少爺慘囉。"
"她有什ど不好?漂亮、美麗,功夫又好。"駱年恩雖然一臉懊惱,不過當他說到喜兒時,眸光閃過的燦爛可是瞞不了人的。
"是的,剛好可以保護你。"曲隸接口說。
頓時大廳內響起了一陣笑聲,至於莫少卿,再也引不起大家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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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兒和木梵樗終於墜入情網了,而不再是單方面的癡戀而已,這個發展令月老樂得直喊好。
他迫不及待的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玉帝。
"月老,你也不想想自己已經多大年歲了,還像個娃兒似的左跑右竄的,也不怕摔著了。"玉帝看著跑得喘吁吁的月老,忍不住笑糗著。
"老臣可是有好消息要來稟告玉帝。"月老邊喘著氣,邊說道。
"什ど好消息?"
"這兩個娃兒配成對啦。"月老喜孜孜地捻著鬍子,高興的笑咧了嘴。
"哈哈!天界的喜事又多了一樁,妙呀!"玉帝也拍手叫好。
"可是……"月老欲言又止。
"可是什ど來著,別吞吞吐吐,快道來。"玉帝催促著。
"玉帝呀!他們當年不聽從您的命令,難道您不想略施小懲?"月老信手捻來一支筆,慫恿道。
"說得也是,當年他們叛逆的態度,想來心裡就有氣。"這會兒,玉帝又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所以現在有一個好機會。"月老指著木婉兒的姻緣簿。
那一行接一行不斷浮現的字正表示著,木婉兒和梵樗感情的發展過程。
"有趣。"玉帝仔細的看著,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
"所以玉帝如果要洩怒的話,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機會一過就不可得了呀。"月老提醒著。
玉帝趕忙催促道:"好,那就叫值日星君下凡捉拿。"太久沒玩了,他的玩心又犯了。
月老接著說:"先來個棒打鴛鴦,然後再略施小惠,包管他們以後回到天界,個個對您言聽計從。"
"那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辦。"童心未泯的玉帝,滿心期待著可以讓他驗抽成果的那一刻來臨。
兩人話剛說完,值日星君手中拿著記事簿,匆匆忙忙的奔向後院。
"什ど事急急忙忙的?"玉帝斂起剛剛老頑童的模樣,嚴肅地沉著臉,問道。
"稟玉帝,木星子的婢女喜兒在人界闖下漫天大禍,鑄下殺孽,臣特來請示,是否要下凡捉拿?"值日星君將手中的記事簿呈上。
玉帝瞄了一下便將它擱置一旁,用眼尾瞟了一眼一旁的月老,月老馬上會意的搭腔。
"值日星君,你可看清楚了,除了婢女喜兒之外,木星子本人難道沒有觸犯天規戒律?"
"這……"值日星君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你去查清楚了,然後再一併來稟告吧。"月老不明說,暗中指點著。
"屬下知道了,屬下告退。"值日星君汗顏的離開。
看著值日早君離去,玉帝立刻無趣地指責他,"你把他打發掉了,誰來幫我們?"
"玉帝放心,他待會兒就回來了。"月老安撫著,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掌管月老洞數千年,如果他不偶爾找點事做,那豈不是要悶瘋了? 所以他找上他姻緣簿上的那些曠男怨女,在他們的感情簿上偶爾添上一筆,加上一畫,戲弄他們一下,而那些被他的硃砂筆給欽點到的人們,也只有自認倒霉歎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