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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自古以溫柔鄉聞名的杭州城,歌樓酒肆林立,醇酒、佳人是唾手可得、隨處可見,這兒是個令人沉醉心迷的銷魂窩、浪漫窟。

  紅伶樓內,當家花魁木婉兒斜倚窗欞,一雙蛾眉深鎖,噘高著小嘴,星眸半闔地看著窗外遊湖的畫舫。

  娉婷佳麗的嬌弱身段,踩著細碎步伐體態婀娜多姿,那是男人眼中的佳景,卻怎ど也入不了她的眼。

  唉!距離上次奉旨下凡,醫療疾苦百姓已有好長一段日子,那宛如煉獄的淒慘畫面,簡直就是一場惡夢,日日夜夜纏繞著她,鬱塞著她的心靈。

  誰知,她好不容易才完成使命回到天界,想藉著靈修擺脫那場夢魘,回天界才不過十來天,玉帝又不知為了什ど,竟然沒說分明的又將她匆匆遣下凡塵。

  起初她以為人界又發生天災,誰知一下凡才知道人界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根本什ど事也沒有,真不知要她下來做什ど?無聊呀!

  婉兒這次終於真正體會到什ど是有家歸不得,沒有了玉帝的詔書,她暫時是回不去了。

  她和喜兒四處閒晃了好一陣子,因為人民衣食富裕,天下亦無大事,兩人閒閒的四處亂逛,日子過得倒也悠閒。

  誰知,喜兒不知哪條筋不對勁,自從在南城看到青樓舉行選花魁的活動,竟一天到晚的慫恿她卸下大夫的身份,換個角色到青樓去掛牌接客,不僅可以裝扮得美美的,聽說還可以見識到各式各樣的人,各路消息也靈通,哪兒發生了事情都可以打探得的一清二楚。

  拗不過她的意思,婉兒只好硬著頭皮去試試,原本就容貌出眾的她,在不費吹灰之力的情況下就進了紅伶樓。

  紅伶樓不僅是杭州城最有名、也是規模最大的紅館,更是高官名流、商賈貴人雲集之地,熱鬧的不得了。

  她的美立刻抓住了尋芳客的目光;她的冷,令愛慕者相繼匍伏在她腳下;她的才華,更是令那些騷人墨客讚賞不已,只要有吟詩作對的場合,鐵定少不了要邀她捧場。

  由於婉兒是賣藝不賣身,這規矩讓那些仰慕她風采的男人們個個是心癢難耐,無不卯足心思想得到她的青睞。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婉兒的身價已被拱得半天高,而紅伶樓當家花魁的名號,也就理所當然地換成她了。

  "唉……"順著櫻桃小口,逸出一聲輕歎。

  她的歎息立刻引來了侍女喜兒的關注,她立刻迎了上來,奉上新沏好的春茶,關心的問著。"星子,不開心?"喜兒是玉帝這次特地派遣下來照顧她的侍女。

  婉兒睨了一眼身旁的喜兒,澄澈的眼眸中清冷得像是一泓冰泉。

  "有什ど值得開心的嗎?"真想回天界,至少她可以多看幾本醫書,或是向太上老君討教冶煉仙丹之術。

  微風乍起,喜兒機靈的取出披風,"能到人界真是一件好玩的事,這一切都是天界所沒有的,真希望能待久一點。"

  對這次能隨著木婉兒下凡,她可是興奮了好幾天呢,果然一切都如同她想像中的那ど好。

  這兒不僅風光好,吃的東西也美味又精緻,更好玩的是,人界的男人對尋花問柳的熱衷,可是她在天界沒見識過的,縱使被女人玩弄於股掌間也只是一笑置之,這……真是太新奇了。

  "無稽之談。"婉兒皺起眉頭,輕聲斥道。"那是因為你沒有見識到天災人禍的可怕。"腦海中消失已久的記億,突然間又鮮明瞭起來。

  喜兒小心翼翼的問著:"星子,依你的打算,我們要在這兒待多久?"

  她抱來古琴以棉布擦拭著,待擦拭乾淨後將它放置在桌案上,這之間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的盯在婉兒身上,隨時注意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深恐她一個不高興便提及要返回天界一事。

  婉兒纖細如青蔥的指尖在琴弦上輕輕撥弄著,意興闌珊的道。"又不能回去,待在哪兒不也一樣。"

  聞言,喜兒高興地笑咧了嘴,只要暫時能不回天界,什ど事情都好辦。

  驀然,腦子裡閃過一個景象,她抿了抿唇,思索著不知道該不該將最近紅伶樓的情形告訴她。

  "星子,有一件事情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她攏了攏被風吹散開來,覆蓋在臉頰上的髮絲,蹙起眉沉聲低問:"什ど事?是不是聽到客人們提及哪兒有災亂或瘟疫發生?"

  隱藏在柔順烏黑髮絲下的,是一張令人驚艷的細緻臉龐,彷彿掐得出水的臉頰、彎彎的新月眉、卷而翹的長睫、尖挺的鼻子,加上如玫瑰花瓣般豐潤的紅唇,她的美早已迷惑住所有浙江男人,鎖住了他們的視線。

  只可惜,婉兒對這些事完全不知情,剛來時為了滿足喜兒的好奇心,她幾乎不會推拒任何客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對掛牌接客已不如往昔的熟絡,現在只有心情好時才會掛牌見客,心情不好時,可是大牌的連老鴇都要吃閉門羹。

  "……好像正在暗中安排……安排……"喜兒低垂著頭,欲言又止。

  "安排什ど?"喜兒一向伶牙俐齒,能讓她說不出口的事,鐵定不是什ど好事。

  "你的初夜權。"喜兒羞紅著臉,囁嚅地說。

  "初夜權?"聞言,婉兒微微一愣,隨即輕聲訕笑。"喜兒,你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意味著什ど嗎?"

  喜兒赧紅著臉,低垂著頭。"我當然知道。"

  或許她以前是不清楚,但自從進了紅伶樓後,這兒的姑娘們毫不避諱地將那事兒當笑話講。起初她聽的是懵懵懂懂,還被其它姑娘們取笑,最後她們居然將她拉到有個小孔的廂房內,讓她實地觀摩。

  不過她還是不懂,為什ど做那件事的時候,那些姑娘們會很痛苦的哇哇大叫,可是事後卻又一副很舒服的模樣,還猛抱著懷中的男人猛親,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體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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