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耘疾朦朧的垂眸咬唇輕晃下巴,只差沒落下幾滴紅豆淚,在明歆火驚駭莫名目光中,他哀怨憔悴的又蕩了出去。
「他……」明歆火指著那掛著幾盞幽冥鬼火的身影,感覺頭皮發麻!
隱雷嚥了嚥唾沫,「我們那天在星霽島的公園撿到他時,他已經是這副模樣。」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不行不行。」明歆火猛搖頭,天王可是全日本身價最高的單身美男子,怎麼可以為了一個男人神魂顛倒!
「說的對!」隱雷拍桌而起,絕不能坐視天王轉型成男性版的貞子!
他和明歆火交換一個眼神,很有默契的一同衝出門左右架住單耘疾,氣力萬鈞的說:「天王,走!獵艷去!」
日本銀座最大、最豪華名氣最盛的酒店在華燈初上時掛上今日公休的牌子,水晶燈下大廳內,數百名多重國籍佳麗一字排開,環肥燕瘦一應俱全。
媽媽桑慇勤招待,隱雷、明歆火對著美人兒挑三撿四,單耘疾則將醇釀一杯接一杯,酒酣耳熱之際,他卻失魂落魄。
「就這個了!」隱雷和明歆火達成共識。
兩人將一身材高挑火辣有著波浪長髮五官明媚的性感尤物,塞到單耘疾懷中,開了房間,雙雙推倒在席夢斯大床上。
門一關上,性感尤物火力全開,衣服脫光,跳到單耘疾身上跨坐,死命的扒他西裝褲,使出渾身解數。
門外隱雷和明歆火貼著門板屏氣凝神。
「啊……」性感尤物低喘,「喔……」性感尤物呻吟,「嗯……」性感尤物浪叫,「哇!」砰的一聲,「唉唷……」性感尤物哀嚎。
隱雷和明歆火一驚,破門而入。
燈光好氣氛佳的房間內,性感尤物赤身裸體跌在地上抱著大腿哎哎叫,單耘疾成大字形癱在圓形大床上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褲,他雙眼無神,滿頭冷汗。
「天王……」隱雷嘴角抽搐,伸手想叫他,單耘疾低吼一聲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駭得隱雷當場僵在那裡。
「哇!」單耘疾抱頭哀嚎呻吟,「我完了,我變成性無能了啦!」
明歆火和隱雷當場黑線爬滿臉,明歆火眉毛嚴重抖動,他屈肘頂了頂隱雷,小小聲乾巴巴的說:「你看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啦?有沒有可能,天王想去的是午夜牛郎店啊?」
此話一出,連隱雷自己都想呻吟哀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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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星霽島返回東京一個多月,琉光像不要命似的卯起來工作,而讓優人、秀人眼珠子引點掉出來的是她散光彈似龐大約會量,這使她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摔碎無數顆少女芳心,變成聲名狼籍的浪蕩子。
中午十二點,琉光非常準時的問她秘書,「午餐約了誰?」
優人非常習慣的點閱PDA,瞥見上頭密密麻麻女性名稱,噢,他痛恨這習慣,「緒方奈奈小姐。」她是琉光本周主要獵艷對象。
「約在哪?」琉光頭未抬,簽署完一份文件擱下,又翻開下一本卷宗。
「法幔帝。」優人悶悶的回答。
因為奈奈小姐喜歡法國餐,所以訂了銀座最有名最道地最天價的法國餐廳,以前琉光除非招待外國客戶,否則絕不踏入如此昂貴的餐廳。
「花呢?禮物呢?司機呢?」琉光非常制式化接著問。
「香奈兒的唇吻香水昨晚已送去,司機半小時前出發接緒方小姐。」優人看了下表,「現在應該已經抵達餐廳,還有,你的香檳玫瑰。」
琉光放下鋼筆,面無表情接過花束,臨走前,突然想起,「晚上的渡邊純子……」
「禮物是LV最新一季的皮包,可以嗎?」優人隱忍。俗不可耐啊!
「隨便。」琉光根本不在乎,有送即可,「如果菊池小百合找我,就說我很忙。」這女人三番兩次引誘她上床,甩了正好。
「知道了。」優人將PDA上菊池小姐的留言刪去,星期四,這是本周第三個被琉光三振出局的女人。
法幔帝的松露羊裡肌十分可口,只可惜琉光根本食不下嚥,因為太吵了。
「綠川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緒方奈奈終於結束她長達二十分鐘的自言自語。
「你說的對極了。」擱下銀叉,琉光十指交疊擱在頦下,露出招牌迷人微笑,終於得以鬆手放過戳得快爛掉的豐肉,
「那……我們待會還要去哪?」緒方奈奈熱情如火的凝望琉光。
「奈奈,我記得你喜歡凱莉包……」琉光體貼多情的建議,攫獲緒方奈奈一個頰上吻,琉光捏捏她手,「喔,奈奈,你太可愛了。」可愛的讓她想洗瞼。
下午兩點,琉光準時踏進辦公室,優人看她一眼,她眼神很茫然空洞,她又瘦了,她對那些女人說話很敷衍,態度很隨便,一點也沒有戀愛的喜悅。
傍晚六點,琉光重複中午的對話,然後她踏出辦公室,走進羅迪雅餐廳,那裡賣的是義大利菜,同樣貴的讓人腦充血,她瀟灑自若的獻上一大束紫鬱金香。
「我想念你,純子寶貝。」這種肉麻話,她說的不痛不癢。
「噢!光,爾真好。」渡邊純子雙眼成心型。
琉光放電一笑說:「你真美,純子。」迷得渡邊純子差點昏倒,
晚上九點,綠川琉光旋回辦公室,秀人正好要下班。
「琉光,你不是去約會嗎?」秀人吃驚。
「對,而現在我要加班。」她虛應,一臉不想談,她叫住秀人,「如果你沒事,就進來我辦公室,我們來討論上海的Case。」
秀人眼角抽搐。
凌晨一點半,琉光打亮她住處的水晶燈。
小秘密跑過去舔她腳指,喵嗚地抗議她冷落它,她蹲在地上喂貓咪,冷風驟然吹進客廳,她蜷縮在沙發上看小秘密吃飯,疲憊的只想死去。
屋子好安靜,於是她轉開電視,她耳朵瘋狂記憶起單耘疾的甜蜜言語,她好冷,進浴室沖熱水澡,水柱沖刷著她白皙的臉龐,她閉上眼,她嘴唇強烈想念起單耘疾的吻,她知道自己今晚又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