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情對他等於是自殺的行為。說是鐘擺效應也罷,他這一輩子執意做一個徹底的壞胚子,弱水三千絕不可能只取一瓢飲!
「咱們倆一個憤世嫉俗、一個玩世不恭,真不知道是誰比較糟?」亞力叼著雪茄自我嘲諷。
黑衣男子不再多言,只舉杯朝亞力的方向遙遙致敬,一飲而盡。
他起身,略微活動一下筋骨。「是該告別起程的時候了,我那不成材的哥哥還等著我去解救呢!」
亞力拈熄了手中的雪前,也跟著起身。「別是去落井下石才好。」
他惡毒的評論換來黑衣男子慵懶的一笑。臨走前,黑衣男子別有深意的開口,「順便一提,好好享受我贈送的生日禮物,不必言謝。』他眨了眨眼,話裡似乎隱含詭計,沒等亞力發問便隨意揮揮手,隨即消失在門後,身後的伏雨、驚雷立刻緊跟著離去,留下亞力獨自
納悶著他所謂的「生日禮物」。
一道黑影靈巧、無聲的閃進屋子,如鬼魅般輕巧無聲地摸索著來到一扇門前,正當手握住門把試著要推開時。門忽地打開——
「亞力先生,人家等待好久了!」伴隨著嬌滴滴的嗓音,一團物體如餓虎撲羊般朝黑影撲去。
黑影閃避不及,纖細的軀體被這力道不輕的一樸失去重心,連同不明物體一起筆直跌摔向地上。
「亞力先生原來喜歡這一套啊?!」
不管來人奮力的掙扎,先前嬌滴滴的女聲噗妹一笑,乘機對被加壓在身下的黑影上下其手,一邊在黑影耳邊誘惑的呵氣,「不論是床上或地上,我都奉陪到底……」
奇怪?亞力先生怎麼模起來又瘦又小,完全不像資料上描寫的一百八十五公分媲美男模的標準體格。
難不成她被騙了?她不死心的朝他胸膛摸去——
「咦?」這男人……怎麼會有胸部?!
同時間一個低沉、有氣無力的嗓音自她身下響起,
「拜託作行行好移動一下尊臀吧,我已經快被壓成肉餅了……」
「啊!」女人如遭電擊的彈跳起身。怎麼會是女人的聲音?順手摸上牆壁的電源開關,屋內瞬間大亮。
「你是誰?」女人花容失色,不是說這兒是亞力桑德斯的住處嗎?眼前這一身黑衣的女孩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冷容輕巧的自地上一躍而起,低首斂眉遮住了眼中的不悅。
今晚的行動打一開始就出師不利。
首先是發現了尖塔上的蘭開夏玫瑰被該死的特殊電網重重保護,並且無法由外力破解,如果不能找到關閉電網的電源,根本無法觸及蘭開夏玫瑰。
這該死的的克夏之狐還不笨哪!
偏偏她就是不死心,猜想電網的電源應該就在大樓的某一處,而這只狡猾的狐狸會將電源設置在哪裡?
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亞力桑德斯的巢穴——桑德斯大樓的頂樓。
抱著「不久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態,冷容摸黑闖入,成功的解除了大樓的電子保全系統,才想摸黑闖進,誰知半途卻殺出了一個波霸女人,將自己誤認為是那該死的狐狸,不但差點將她擠壓成肉餅,還乘機偷吃她的豆腐!
不僅如此,自己還差點被眼前這女人一身豐胸肥臀給擠壓窒息而死,想起來全身不寒而慄。
「你又是誰?』他反問這攪局的女人,儼然成了這房子的正主兒。
女人渾身上下有一種世故的風塵昧,嚴格來說她並不醜,甚至可以說這樣養眼媚俗的型符合很多男人心目中的情婦形象,像天生用來取悅男人的性感尤物。
她冷眼打量眼前這個穿得清涼透明的金髮波霸,臉上的妝化得誇張,活像戴上精緻的面具,身材十分豐滿,甚至有些過了頭,尤其胸前那兩顆球,隨著身體輕輕擺動搖出一身肉浪。
女人下巴一抬,揮了揮手中的大樓進出許可證,驕傲的說道:「我是被派來給桑德斯先生祝壽的『生日禮物』。」說罷還刻意的挺起胸。
亞力桑德斯原來有這方面的嗜好!冷容忍不住鄙夷的想,原先的厭惡更加重三分。
「那我想你可以打道回府了,亞力桑德斯今天不需要你的服務。」她催促。得趕緊打發這半途殺出來的程咬金才好辦事。
「為什麼?」金髮波霸一臉驚慌失措。「亞力先生改變主意了?」
蒂娜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才從路她那兒爭取到這個任務,臨來前還被殷殷囑咐千萬要好生伺候這個超級大金主。她所有的姊妹淘對於她這次天外飛來的好運無不欣羨嫉妒,而她更是因此趾高氣揚、志得意滿了好一陣子。
試想,要是她抓牢了這次機會,將業力桑德斯服侍得通體舒暢,焉知她沒有麻雀飛上枝頭作鳳凰的可能?
想到亞力桑德斯媲美阿波羅的俊美,更遑論他口袋裡數不盡的鈔票……眼看美夢就要破碎,這……這怎麼成?
還有,這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究竟是誰?憑什麼在這裡發號施令?
「喂!你又是誰?」
拜託!冷富暗暗翻了個白眼,什麼人都可以輕易揭發她闖空門的行徑,唯獨眼前的這個白癡不行。
可見「波大無腦」這話還真不假,她憐憫的想。
興致一起,冷容媚邪、壞心腸的笑了:「我?我是派來取代你的人。」
「什麼?」蒂娜難以置信的嘴巴大張,簡直可以吞下整隻雞。她那滑稽的表情教冷容心中暗自捧腹。
「你、你、你……嬤嬤是瘋了嗎?憑你這小鬼一副前胸貼後背的樣子,也想取代我?』她忿忿的將三十八寸的豐胸一挺、臀部一翹,擺了個驕傲的POSE。
誰都知道她蒂娜乃是嬤嬤手下的紅牌,男人怎麼可能會捨棄她這樣的尤物去屈就一個乾癟的小鬼!
冷容肩一聳,「沒辦法,准教亞力桑德斯比較偏好我這種幼齒呢!你難道不知道有些男人的愛好是很變態的嗎?嬤嬤要你回去,另外再行安排別的……任務。」她一邊說一邊擺出替她婉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