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夥伴,最近似乎安分許多!怎麼沒聽見你鬧事?
該不會是怕了美國中情局那些老傢伙吧?」對方先發制人,透過螢幕,都可以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閃著愉悅的挑釁意味,以及不家好意的笑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老狐狸!
「湛天,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事拜託。」
對方像似愣了一下。
「看來天要下紅雨了。」石湛天調侃道。
「這是緊急事件。」若非情況特殊,他並不想欠下這個人情。
「說吧。」石湛天優閒地端起咖啡就口。
「請代為查詢一位名為解冰焰的女子。」話才稍歇就聽到石湛天「噗哧」的笑聲,藍靖對著屏幕皺眉。還好他不是和這個傢伙面對面說話,否則肯定吃到他的口水。「拜託你別這麼誇張好嗎?」
「一個女人?!」石湛天不可置信的重複,然後露出瞭然的笑容。「呵!連你都不知其詳的女人,肯定大有來頭。美女嗎?」
「別淨是廢話!幫或不幫?」不喜歡其他男人對冰焰感興趣,即使是生死至交也不行。
這回換成石湛天皺眉。「藍靖,如果你是玩玩就罷,我不希望你認真。」
女人都是陰險狡猾的現實動物,他就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徹底瞭解女人的天性有多狡詐一旦陷入她們布下的陷阱,不被生吞活剝才怪!女人不過是一種滿足慾望的必需品,這種需要就如同人需要呼吸、需要吃飯、需要睡眠一樣。在男女關係裡,他可是徹底的冷血的!
原以為藍靖也是同道,想想他們甚至互相交換性伴侶!
但見藍靖斂眉不語。這沉默像是印證了他的揣測。
一道邪惡的眉挑起,〕這女人真那麼行?〔石湛天的嘴角微揚,〕或許我該會會她。」
「你敢!」憤怒的銳光乍迸,其中的熱力幾乎將屏幕融化。
〔她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藍靖咬牙切齒的強調。
湛天回以低低的哂笑。〔看來這回你真的陷進去了。」
一旦會意對方的玩笑,藍靖強迫自己放鬆緊繃的肌肉。〔未必然。」
哎,還是自己騙自己。從沒料到有一天會接收到好友殺人般的目光,自己竟成了藍靖的假想敵,石湛天有些啼笑皆非。
他輕歎一口氣,〔把她的資料傳過來吧。」再逗弄下去,自己不被藍靖大卸八塊才怪。〔夥伴,聽我的勸,保護你自己,見好就收,千萬別把心給賠上了,否則你將萬劫不復〕他下意的撫著自己臉上的疤痕,低喃出心閽最深處的痛,〔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與湛天中斷連線後,藍靖猶對著電腦屏幕沉思。
如果這世界有誰能破解冰焰這道謎,那麼肯定非湛天那隻老狐狸莫屬,很少人知道〔滄藍電腦」還有另一個神秘合夥人——石湛天。
很難想像他們是在幫派械鬥中認識的,年少時幹下的蠢事還真不少,就只因為乖乖牌當久了,忽然很想嘗嘗當流氓的滋味!有1段日子,他也學人混江湖,而認識了這個傢伙就是那段蠢日子裡唯一的收穫。兩個人勢均力敵,都被贊為天才,都有卓然出眾的外表,最可惱的是,連勾引女人的本事都一樣傑出。從年輕氣盛的不對盤,到後來的惺惺相借並且成為刎頸交,中間自然有一番曲折。
藍靖知道湛天最後那句話語的用心良苦,他親眼目睹港天被他所愛徹底背叛的悲劇,也明瞭他後來性格上的急遽轉變所為何來,這樣一個個性剛強的男人,對感情絕對付出,正因為投人太多了,到頭來被傷得很慘。多年來,湛天一直不肯提到當年那個背離他的女人,但以他目前如此極端的個性,只怕不會輕易放過負他的人。
石湛天是資訊業界盛傳的電腦幽魂,縝密的情報網路遍佈全世界,只要他有心,各國列為最高機密的情報也都無所遁形。
他們兩人合作無間地默契創造出〕湛曉〔這個原不被看好的電腦王國。
一抹紅影伴隨著玫瑰氣息打斷了他的沉思。
正是那位〕根本不存在的人〔。
刻意忽略乍生的喜悅,他斜睨著她冷聲道:〔下午三點才出現,你這個私人保鏢未免太悠閒了吧?!」
「反正也不是你付薪水。」冰焰同樣冷言相向。
如果有人想要譴責她的失職,那也輪不到他。為了組織交付的一件任務,昨天折騰了大半夜才搞定,直到近午才有稍稍合眼的機會。考慮到他的安全,還得忍心把小乖留在他身邊,而他還不識好歹的劈頭就語氣不善。
「別以為你受雇於老頭子,你就可以如此放肆任性。」他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悅。
「別以為我受雇於你爺爺,你就可以如此妄自尊大。」她反唇相譏。
藍靖的臉色越發猙獰,眉頭深鎖。
兩人隔著書桌對峙,情熱一觸即發。
又要開口,他忽然看見了她眼下的陰影,憐惜之情緩緩自心中升起,但轉眼又化為陰鷙。
「看你的脾氣如此暴躁,一定是昨晚沒睡好。難不成你的眾多情人不知道憐香惜玉,非得夜夜狂歡嗎?」關懷隱藏在惡聲惡氣的背後。
自從和她第一次見面後,冰焰就自動搬入了他頂樓的公寓,成為他的室友。雖然他的住處一向不讓任何女人侵佔,但冰焰的不請自來並沒有困擾他。
原以為近水樓台,但這幾天下來他才知道要想掌握這女人,根本就像企圖抓住一陣風一樣妄想。
說什麼私人保鏢,他從沒有見過這種三天兩頭便消失無蹤、棄僱主於不顧的保鏢!
這個女人根本是個夜遊女神,和她比起來,自己的笙歌達旦真算是小巫見大巫。這放浪的女人已經連續幾天徹夜不歸,偶爾清晨當他要上班時,才會與剛回公寓的她不期而遇,而且每回都是引人遐想的筋疲力竭樣。不知道浪蕩女昨天又到哪兒狂歡去了?
冰焰不忽反笑。「不敢,向藍大公子您學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