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聽了,也開始責怪自己。「若我對你有多一點信心……若我能相信人生、相信愛情……但是——當時的我,卻害怕去愛和被愛……」
「唉!十年前酒害了我,那晚沒能聽你說出來,但酒倒也救了我,今晚才能壯膽向你表白。」
年輕的愛情儘管轟轟烈烈,卻不知該如何去維持,這真的需要歲月的歷練。
「烈……我們錯過了那麼多時間,還來得及嗎?」想起那十年的空白和寂寞,她就像被無邊的荒涼包圍住了一樣。
「如果從今以後,我們能互信互愛,我相信現在才是最好的開始。」
她破啼為笑,擁住了他。「我愛你!」現在她說出這句話,覺得整個人獲得前所未有的解決,她總算可以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哦--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不知多久!」他歎息說。
「那時的我,被你的熱情搞得團團轉,都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現在我才能瞭解愛的意義。」
一陣擁吻之後,冷靜身上一陣涼意,低頭看見自己已經近乎赤裸了。「你想做什麼?」她紅著臉問,心中卻含著期待。
「你說呢?」他捧起她羞紅的小臉。
「你醉了,有酒的味道……」聞起來好魅惑…
「你不喜歡?」
「不是……我怕你頭疼……」
「摸我。」他命令道。
她伸手撫摸他的臉龐、頸子和肩膀。「這樣嗎?」
「這樣我的頭就不疼了,換另一個地方疼。」他還是愛逗她。
她果然奇道:「什麼地方?」
他悄悄附耳說了,結果立刻被她打一下。「討厭!」
兩人相視而笑,方可烈咬著她的耳朵說:
「我愛你!即使沒有今晚的事,我還是一樣地愛你,我根本無法放棄你!
那天我只是一時灰心,真的沒有力氣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放你走,我寧可你恨我,也不能再忍受沒有你的日子了!」
「烈…」她聽了感動萬分,緊緊擁抱住他。因為她又看到了原本的他,那個愛她甚過一切的男人。
隔天早上,白沙幫的兄弟們戰戰兢兢地來到房前,他們的心情是惶恐不安的,唯恐大哥發脾氣,更怕他們愈幫愈忙,讓大哥大嫂反而吵架起來。
蘇奇康大著膽敲了敲門。「大哥、大嫂,你們還好嗎?」
好一陣子沒有回音,大家的心都懸在半空中。
「好得很,別來打擾我們!」方可烈不耐煩地說。
大夥兒看了看彼此,忍不住輕聲笑出為,張進忠摸著胸口說:「看來我們不會被處罰了。」
「搞不好還有獎賞呢!」阿亮摩拳擦掌地說:「說不定大嫂一高興起來,指點我一兩句,我那些套牢的股票就有救啦!」
「看來很快就可以看到小少爺和小小姐了。」勇仔腦中已經幻想出那兩個娃娃似的孩子。
孫震東則道:「現在大哥大嫂和好了,我們該怎麼慶祝呢?」
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了軍師身上,蘇奇康神秘一笑。「抱歉,我有約了。」
「啊!?」所有單身漢都哀嚎大叫。「是誰?」
蘇奇康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故作輕鬆地說:「我的白衣天使請我去她家複診。」
「你是說……那個愛哭的護土?不會吧?」張進忠一點也不敢相信。
「緣分是很奇妙的。」蘇奇康瀟灑地擺一擺手,轉身要走。「這次我無法奉陪,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看著蘇奇康踏著輕鬆的腳步離開,大家都喊道:「太不夠義氣了?咱們也要去尋找自己的春天!」
是的,外面的陽光明媚,這裡有夏天的熱、生命的火在激情地燃燒。在這裡,你非愛不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