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喘著氣,心底還無法接受自己和他接吻的事實。
「你太過分了……你這樣跟那兩個混蛋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你是我的,他們碰你就該死,我碰你就是應該的。」方可烈得意洋洋地說。
冷靜聽了不禁為之歎氣。「你不講道理,我沒辦法跟你說話。」
「是你讓我忘了該講什麼道理。」
他又低頭要吻她,但她這次有了防備,連忙轉過頭去,他撲了個空,便吻上她潔白的頸子。「好香!」
他灑下一連串雨點般的吻,害她不禁瑟縮地發抖起來;但他還是不放過她,又親又咬的,留下細碎的紅色吻痕。
「不要!你這小人!我不要留下那種痕跡!」她氣得快昏了,拚命躲避。
「我偏要!我要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我的印記,我在冷靜身上留下的印記,代表著她是我的!」
看到方可烈狂亂得眼,她反而有些退縮。「你別亂來,你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就咬舌自盡給你看。」
「亂來!?我不是吻過你了?你沒有什麼反應啊!」他的手指不住流連在她唇上,透露著一股深沉的慾望。
「你……吻我無所謂,但是再進一步的話,我絕不會原諒你的。」她正色說。
他聞言而笑。「這可是你說的,其它的不能做,但是可以吻你?」
他分明是故意挑她的語病,冷靜氣得嘟起櫻唇。「你根本是個無賴!」
「沒錯!而且我賴定你了!」說著,他又作勢要吻她。
「不要……」
然而,她的拒絕還是淹沒在他熱烈如火的吻中了。
* * *
不曉得過了多久,冷靜覺得自己的肺部像是快要著火了,方可烈才鬆開對她的箝制,讓她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喘息。
他的體溫高得嚇人,簡直就要燙著了她。「放開我,你好熱……」
他微微一笑。「我流汗了,我很容易流汗的,尤其是在興奮的時候。」
冷靜決定不去理會他話中的暗示,只堅持道:「走開,離我遠一點。」
「討厭我的味道嗎?」方可烈逼近她問。「可是我卻好喜歡你的味道,一點都不想放開你,我要一直聞到你的香味。」
他這番話讓她羞紅了臉。「我討厭你,一切都討厭。」其實,他的汗味並不會讓她討厭,反而還覺得有種男人特有的野性魅惑。
他聽了一點也不生氣,還好玩地說:「我偏要抱緊你,讓你受不了。」
「我……」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我要回家了,我爺爺奶奶會擔心的。」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
「我已經打過電話給他們了,我說你在我家作客,他們還很高興呢,就算你要留下來過夜也無所謂。」
「你當你自己是誰!?」她看不慣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方可烈聳聳肩,不在意地說:
「我?只是白沙幫的幫主,有個縣議長父親,大法官母親而已。」
其實這些事人人都知道,只是冷靜一向不問是非流言,所以連方可烈的身份地位也不屑知道。
「原來,你是個仗勢欺人的傢伙。」
他無所謂地說:「你怎麼想都可以,總之我會用各種辦法來擁有你的。」
她實在說不過他,只好轉過頭去。
「你生氣了?」
「你也不會在意的,不是嗎?」
他硬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小可憐,你真的生氣了?」
「不要這樣叫我!」冷靜恨恨地說。她深覺受辱。
他卻以作弄她為樂,爽朗地笑了起來,抱著她說:
「我就愛你這脾氣,還有這嘟起的小嘴,好可愛!」
「你有病。」她真的只有這個結論了。
「答對了,你就是我的解藥。」
他一下嚴肅,一下調皮,表情變化多端!讓她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只得無奈地歎氣。
「別這樣!我會送你回家的。」他樓摟懷中不情願的人兒。「只要你答應做我白沙幫的大嫂就好了。」
「我答不答應,有差別嗎?」她可不這麼認為。
「或許沒什麼差別,但為了尊重你,我還是得徵詢你的同意。」
「我看是為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心吧。」她冷冷地回他。自大的豬!
方可烈又是哈哈大笑,吻了吻她的臉頰。
「我不想放你走了,我想一整夜都聽你說話,我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冷靜覺得頭好痛,大歎自己不知倒了幾輩子的楣,竟招惹到這號人物。尤其更糟糕的是,被他又親又抱的,她居然不覺得討厭,這實在不像她。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力道相當重。
「八成是我老爸。」他輕鬆地說,便跳下床去開門。
「什麼!?」冷靜趕緊扣好胸口的扣子,離開大床坐到椅子上。天!這是什麼狀況!她真想大叫!
「可烈,你在跟誰說話?又叫又笑的。」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他的體格看起來就像個摔角選手,完全不像議長該有的樣子。
「爸,快來看你的媳婦!」方可烈從容地替他們彼此介紹。「她是我的女朋友,叫做冷靜。」
媳婦!?女朋友!?瞧他說得多順口!冷靜即使氣憤在心,還是淡淡地說:
「伯父您好,我昨天才認識令郎……」
方哲宏驚異道!「冷靜!?你父親叫做冷浩然嗎!?」
「是的。」一說到雙親,她忍不住挺直背脊。
「令首是一位很受推崇的學者,我也久仰大名、只可惜上個月的那場車禍…… 唉!真是英才早逝。」
「多謝您的關心,我替家父和家母向您致謝。」
「爸,你是說冷靜的父母他們……」
「怎麼,你連自己女朋友的家世都不知道嗎?冷浩然先生是中研院的院士,朱映雪女士則是s大的數學系主任,他們上個月的不幸車禍,可以說是學術界的一大損失。」
「冷靜,這是真的?」方可烈緊握住她的手問。
在方伯父面前,她不知該不該掙脫他的手,只好硬生生地點個頭。
他立刻攬住她的肩膀,鄭重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