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好像叫什麼……『帥客』的……」她不很確定地說。
「我立刻來!別讓他對你做任何事!」
「別搞錯,是我要對他做。」千千輕聲笑了。
王執信氣得掛斷電話,一轉身要衝出門口時,卻發現眼前有個不可思議的景象!那是……幾乎全裸的徐鳳懋!
他立刻把視線移開,非禮勿視!「你這是做什麼?」
「別去找她,留下來。」她走到他面前,對他的耳朵低語:「看著我,只要你留下來,我就是你的。」
她的香味縈繞,體溫逼近,對任何男人而言,這都是一個絕對致命的誘惑!
王執信卻鐵了心的說:「不行!」
「你真的這麼殘忍?一點都不在乎我?」
徐鳳懋平時自視甚高,現在她的舉動無疑是最誠摯的表現,但是王執信無法接受。「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你……」她已經欲哭無淚了。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衣,輕輕替她披上。「我配不上你,請你原諒。」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他大步高去,徐鳳懋的淚水終於無聲流下,頹然地坐到椅子上。
等到所有的淚水都流光之後,她才喃喃說著:
「我居然……會輸給那個小女孩,我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不,我不相信,我要去酒吧喝個夠,釣個……男人來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女人……」
她的眼中流露出狩獵與……報復的慾望。
第八章
帥客賓館。
如同所有的賓館一樣,這裡最常來的顧客就是那些「性急」的男女們,不分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在此都是屢見不怪。
昏黃的燈光、艷紅的地毯、不透明的黑玻璃,一踏進這裡就有一種曖昧眩惑的氣氛。
「滋!」入口停下一輛時速超百的計程車。
「這是給你的小費!」王執信丟給司機一張千元大鈔,便衝出了車門。幸虧有這位「識途老馬」的司機,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間賓館的!
「謝了。」那司機看著王執信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那先生一臉的怒火中燒,看起來像是要去捉姦,不知道明天報紙上會不會有什麼血案的報導?
王執信一衝進去賓館,服務人員便站起來微笑說:「先生一個人?要不要我幫你找個伴?」
「千千在哪裡?」王執信用力拍著櫃檯的桌子。
「千千?」服務員歪著腦袋想了想。「我們有佳佳、娜娜和莉莉,可是好像沒有千千耶!」
王執信氣得抓起他的衣服。「我是說一個叫千千的女孩,她跟一個叫柯念景的男人進來的,快點幫我查!」
服務員顯得頗為為難。「抱歉,我們不能隨便洩漏客人隱私…。」
「是嗎?」王執信瞇起了眼睛。「那你是想吃我的拳頭了?」
「別這樣!別這樣!」眼看那拳頭就要向他襲來,服務人員只好投降道:「我這就幫你查!」
「快點!要是來不及的話,我……我就閹了你!」想到千千可能已經是柯念景的人,這念頭讓王執信幾乎快發狂了!
「拜託,給我一點時間!」服務員從電腦中調出資料,在顧客名單裡終於找到一個符合的。「有了,柯念景,五0八號房!」
「鑰匙!」
「不行啊……」他幾乎快哭了。
王執信從皮夾裡掏出五張千元鈔票,狠狠拍在桌上。「夠了吧?不夠的話,我再賞你一拳!」
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服務員苦笑著把鑰匙交出來。「就是這把。」
王執信一點也沒浪費時間,抓了鑰匙三步並兩步的衝上樓去。
「五0八、五0八……」他繞了半圈總算是找到房間,這時不知怎麼搞的居然緊張起來,連插進鑰匙都花了好一番工夫。
到底門後會是怎樣的情況呢?王執信連想都不敢想。
門被「碰」一聲打開了。「
眼前的景象讓王執信血液為之倒流!因為柯念景正從背後抱住千千,放肆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和脖子,雙手也撫上她的腰部和大腿!
更要命的是,柯念景穿著一件已鬆開的花衣,而千千隻包裹著一條短得剛剛好的浴巾,幾乎隨便一動就要春光外洩了!
王執信的出現讓兩人都嚇了一大跳,柯念景更是錯愕不已。「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千干若有所思地看著王執信,咬緊下唇不說話。
王執信指著柯念景的鼻子問;
「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帶千千到這種地方來?你說的照顧居然是這種照顧法?」
柯念景有點不自在地笑笑。「學長,我對千千一見鍾情,我們已經決定明天要去公證結婚,以後再補辦喜酒,所以我…所以我……」他實在說不下去了,因為這太難啟齒了!
王執信聽了大吼:「我不准!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娶她,更不可以碰她!」
千千站到柯念景面前,終於開口了:「為什麼?我和柯念景兩情相悅,你管得著嗎?是我硬要他帶我來賓館的,你又能怎麼樣?哼!」
「你……這小惡魔!」王執信氣得都要冒煙了!
柯念景可不太懂了。「學長,雖然這比新婚之夜早了一點.但是你不是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嗎?我一定會負責的!」
「放屁!」王執信一把拉過千千,抱緊了她說:「她根本不是我的什麼遠房親戚,她是我的女人!你聽見了沒有?」
「什麼?」柯念景張大了嘴巴,一時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誰是你的女人?你胡說!」千千掙扎著要推開他,卻徒勞無功。
王執信拉起床單把千千密實地抱住,不讓她有一點「曝光」的機會。「不准吵!等我們回去再跟你慢慢算帳!」
「等等!」柯念景總算回過神來。「你不可以就這樣帶走千千,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但是我愛她,我有權利跟你公平競爭!」
「你算哪根蔥?膽敢碰我的千千,我還沒跟你算帳呢!」王執信已經完全忘了他們曾是學長、學弟的關係,現在他們是兩個爭奪同一個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