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感謝起大哥上官將之,幸虧他私下教授她武術,不然就算她有顆「熊心豹子膽」,恐怕也抵擋不了惡徒的侵犯。
果不期然,一抹黑影竄入車裡。
桃夭不假思索的揚起匕首主動攻擊他,只差那麼一些些,就能將匕首送進他體內了。
「搞什麼鬼?」來人低咒一聲偏身閃開,撞上馬車的另一邊。
她趁勢追擊,沒想到卻被他捉住手腕想制伏,她一個反手便掙脫鉗制,與他在狹窄的車廂內纏鬥。
兩人半彎著身子在馬車裡拳來腳往,使得馬車不停劇烈搖晃,由車外看來,亦可知車內「戰況」激烈,煞是引人無限猜疑與遐思。
第三章
「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攔路搶劫,知不知道你搶的是秀琅城的寧國侯府?」桃夭怒目喝道,企圖以聲勢威嚇他。
「寧國侯府又怎樣?就算是天皇老子,大爺我想搶就照樣搶。」刁明說,狀似輕鬆得不得了。
「哼!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想活命的話就快滾!」
「好大的口氣,原來寧國候府的新娘子是個凶婆娘,女人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可愛,不然小心還沒過門就被休了。」
陡不期然,他一記「霹靂抓奶手」就往她聳起的高峰襲去,抓了個正著,還乘機猥瑣的捏了捏。
桃夭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憤的擊開他的手,揚腿就往他胯下的要害踢去,「你這個無恥之徒!找死!」
刁明驚險的偏身閃過,額上淌下一顆豆大的汗水。
呼!幸好沒讓她踢到,不然他這輩子的「性福」就毀啦!
兩人交手一陣,起初勢均力敵,但由於男女先天上體力的差別,她漸屈下風。
在上官將之的教導下,她的武藝並非三腳貓,一般男人還不是她的對手,然而目下她卻沒有多大的自信可以打贏他,由他利落有力的身手可看出,這個攔路大盜絕非等閒之輩。
馬車內的兩人拳腳相向,打得難分難解。
同她再玩了幾招,刁明終於失去耐心,於是迅捷的奪過她的匕首,壓住她的喉嚨反制住她。
「再怎麼凶悍的女人仍是女人,生來就注定是要被男人欺負的,我勸你最好認命,低頭求我饒你一命,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他的口氣帶著濃濃的戲謔。
原來他剛才是在逗她玩?
桃夭不由得心生恐慌,但仍是不肯屈服,「要殺就動手,本小姐絕不會向你求饒!」
她杏目圓睜的瞪著他,想看清楚他的長相,可是車內光線昏暗不明,她只能隱約看出他戴了張怪面具,以及一雙炯亮如火炬的眸子。
「女人殺了多可惜,留著有更好的用處。」他語帶淫邪,輕輕移動匕首滑向她的衣領。
她的心一驚,以死要挾道:「別碰我,否則我就咬舌自盡。」
「要咬就咬,反正你的死活對我而言沒分別,脫!」
「不!」桃夭驚恐的抓住自己的領子,抵死不從。
「好吧!如果你不想自己動手,那麼我很樂意替你來。」話落,他的狼爪便往她的胸口伸去。
「住手!」她小手拚命推拒著他。
「要我住手可以,你自己脫,放心,我只是要拿值錢的東西,不會把你先姦後殺的。」刁明的口氣仍充滿戲謔。
她沉住氣,飛快的思索一下,「把刀拿開些,不然我怎麼脫。」
「我勸你最好不要想反抗,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他移開匕首,火亮的雙目緊盯著她。
她緩緩脫下霞帔繡袍,剩下素白的連身襯衣。
他將霞帔繡袍拋出車外,「再脫。」
「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有,你有。」
刁明近身靠近她,面具下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危險而曖昧,猶如一頭黑豹緊盯著獵物,考慮著要以何種方式吃掉她。
一口吞掉?抑或一點點、一滴滴的慢慢享用?他伸出摩掌……
「別靠近我!」桃夭心慌的伸手想推開他。
猛地「嘶!」一聲,她的襯衣從中間被撕裂,露出底下精繡著雀戲桃花的綢緞肚兜。
乍見蟬薄布料貼著她玲瓏起伏的身段,煞是美艷誘人,他的目光黯沉了下來。
桃夭的秀容倏地刷白,驚慌的用雙臂環抱住自己,此時的她縱有天大勇氣,也不禁無助膽寒,整個蜷縮成蝦狀。
老天爺未免對她太殘忍了,想她守身如玉十八年,如今清白就要毀在一個強盜手上……
她想到這兒,抬眼瞪視他。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劫財又掠色的可恨土匪!
可刁明並沒有猴急的撲上她,僅用匕首朝她身上指了指,「哪!這不就是值錢的東西嗎?我敢打賭這一定不是你自己繡的。」
什麼什麼?他說什麼?
她一怔,低頭看看自己。他說的值錢的東西是她的……
肚兜?!
「不用懷疑,在我眼裡,你身上的肚兜比你的人更值錢。」他像看穿了她的心思,飽含笑意的語氣充滿輕蔑。
他竟敢說她的肚兜比她的人更值錢?這個天殺的混賬東西,簡直太污辱人了!
桃夭頓時怒火沖天,也顧不得是否會赤身裸體,扯下肚兜便丟向他,「拿了就快滾!」
他伸手接住塞入懷裡,眼光在她身上轉呀轉。
「還不快滾!」她又羞又怒的用手抱住身體遮掩。
車內雖光弱暗淡,然而她的肌膚卻仍皎潔剔透,宛如夜色中的一抹燦雪,十分動人。
刁明驀然掀起面具,在昏暗不明的陰影掩護下,飛快將她拉近,不偏不倚的吻上她的唇。
「你……唔……」
她一開口,他的舌頭便迅速竄入,靈巧的侵佔她的檀口,強橫掠奪著她的丁香小舌。
瞬間,她的腦子被他的唇舌肆虐成一片空白。
從小到大,她與父兄都未曾如此貼身接近,家人以外的男人至少都離她三尺遠,遑論是被親吻。
按理她應該推開他,重重給他一巴掌,然後再把他打成殘廢!
可是,她卻像被凍結般不能動彈,這強吻她的陌生男人令她頓感頭重腳輕,一口氣憋在胸口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