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算著,假使把上官桃夭帶走,除了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贖金之外,他還可以因為她的清白已毀,堂而皇之的取消婚事。
天底下沒有男人會想娶清譽受損的女人為妻,父親必然也只能再把她送回上官家,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嘿嘿,他實在太聰明啦!
刁明說服自己挾持桃夭完全只是基於利益,刻意忽略體內火熱的蠢動,快馬加鞭加入前方兄弟們的馬陣。
兄弟們一見老大擄了個女人回來,馬後還順道跟來一隻黃毛大狗時,莫不訝異連連。
但是也沒人敢直接向他發難,畢竟老大的情形算是特殊,他搶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未過門的未婚妻呀!
「老大不是規定不能搶人嗎?怎麼自己倒先壞了規矩?」個性粗獷的同花,不解的問騎在身邊的胡蘆。
「笨!你沒聽過『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嗎?」胡蘆反道。
「你才笨!搶人和放火點燈有啥鳥關係?」同花不服自己老是被他罵笨,他才不笨,他只是欠栽培。
「說你笨你還真笨,你難道看不出來,老大現在放的這把火可大了,一發不可收拾!」胡蘆語帶玄機。
搶了自個兒未過門的新娘子,毀了人家的清白名譽,這下子老大還真是不娶人家都不行了,哈哈!
同花還是搞不懂搶人和放火有什麼關係,不過老大的確是一副著了火的樣子。
即便老大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為何,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所散發的那股熱力。
那是只有當男人在遇上女人時,才會產生的一股足以燒燬理智、摧滅原則的熱力。
簡言之,就是慾火焚身啦!
第四章
不久,眾人回到山寨,刁明吩咐弟兄拿食物喂屍屍。
屍屍認定刁明不會傷害桃夭,於是搖著尾巴高高興興的吃大餐去了。
可惡的笨狗,竟然見吃忘主!
見它無視主人正身陷險境,興奮的流著口水朝食物奔去,桃夭又氣又急卻又無計可施。
在山寨兄弟眾目睽睽之下,刁明連同毯子將桃夭夾在腋下,回到他山寨裡的房間。
被迫橫趴在馬上的桃夭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胃更是難受得要命,欲詛咒他的話全卡在喉頭,幾乎快和胃裡的穢物一塊吐出來。
刁明把她放在床鋪上,旋身便要離開,打算先關她個三天三夜再說。
她痛苦的呻吟一聲。
他停步回頭,「你還好吧?」
「不好……我想……吐……」桃天氣若游絲,臉色青慘。
他轉身端起夜壺放在床邊,示意她吐在裡頭。
「我沒辦法動。」
看她整個人被包得像肉卷一樣,確實沒法自己掙開,他只好動手替她解開毯子。
解開後,她顧不得赤裸,趴在床邊對著夜壺吐起來,將方纔沒吃多少的東西全吐出來。
刁明在旁看著,疼惜之心油然而生,伸手輕撫她的背。
她的肌膚摸起來猶如凝脂,更似春天的殘雪,彷彿都快在他的掌心中融化成水了。
嘔了好一會兒,桃夭坐起身撥開他的手,「別碰我!」她火速彈下床奔向房門想逃走。
刁明同時飛快的揪住她的手臂,「我不認為你會想這樣出去,外頭有些人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你絕對不會想落在他們手裡。」
「你不也是嗎?落在你手裡和落在他們手裡有何不同?」她怒目敵視他,想掙開他鐵鉗般的掌握。
他濃眉一皺,強硬將她拖回來拋在床上,「相信我,絕對不同。」
「鬼才會相信你!」桃夭又想跳起。
他索性欺身而上,將她壓在床上。
「放開我!」她像只發潑的野貓又踢又打,「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兩人身貼著身,她柔軟的嬌軀在他身下亂扭,惹得他的慾望驟然升高,全身的血似往兩腿之間衝去,腫脹得發痛。
「女人愈掙扎,愈能引發男人的慾望。」刁明沙啞的說。
這句話有效抑止住她激烈的掙動,這才察覺到一個不明的堅硬物體壓在她的腹部上,似乎想將她刺穿,她的身體霎時僵直。
天啊!那那那……那是他的「那個」?!
他的呼吸變得濃重,吹拂在她的臉頰上,宛如一道熾熱的炎夏焚風。
「放開我。」桃夭僵硬的道。
「如果你不再想逃走,我就放開。」
她安靜無聲。
「你會逃走嗎?」他問。
「如果你放開我,我考慮暫時不逃走。」她再也無法忍受他的「那個」頂在她身上的可怕感覺啦!
俄而,確定她不會再反抗後,刁明才用盡比壓著她更大的氣力放開她。
桃夭抓起毯子遮在身前,可是雪肩與美腿依然隱約暴露在外面,若隱若現,反而更加性感挑逗。
他默默注視她半晌,冷聲警告道:「我現在不會碰你,但是你也別想逃,如果你想逃走,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再被抓回來,而到時我就不敢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別想威脅我,沒用的,我才不怕你。」她強逼自己勇敢的揚起下巴,然聲音卻掩不了顫抖。
刁明霍地傾身捏住她的下巴,戴著面具的臉幾乎貼到她臉上,倘若沒有面具阻隔,他便吻上她了。
她的顫抖微微加劇,不清楚是因為害怕而顫抖,還是因為想起不久前的那個吻。
桃夭極力克制住自己身體發顫,輕蔑的道:「你想怎麼樣?強佔我嗎?姦淫擄掠不正是土匪強盜的職責?」
「不要激我或逼我,正如你所說,我是個土匪強盜,不是正人君子。」他的眼神與語氣再無戲謔的成分。
「你當然不是正人君子,你是個……」他嚴厲的眼神,扼止住她即將衝口而出的咒罵。
她從他眼中讀出,他是個會實現威脅的人,而且不會手下留情,即使是女人,一旦惹火他,下場絕對也是很淒慘。
「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我是個什麼?」刁明的嗓音輕柔得令人寒到骨子裡。
「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不肯畏縮,硬是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