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襲見狀忍不住失聲大笑,也下去一起攬和,既然要報,就讓他們一次報個夠
這件事當然又成為新聞快報,許多人在電視機前看到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擎宇集團的副總裁,竟然捲起袖子當街抓起小豬來,而且還抓得不亦樂乎哩
「這個少年郎其實不錯,我以為像他這種有錢人都是高高在上,但是他不會,還會幫我們一起抓豬。」事後,喬父私下把妻子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嘀咕咕。
「是啊。」喬母完全同意丈夫的說法。
由於歐陽襲「紆尊降貴」地幫忙抓小豬,性格純樸的喬家父母對他印象當即好,歐陽襲並不是他們原以為的那種瞧不起鄉下人的「好野人」。
「可惜他已經有老婆,我看阿嬡好像很喜歡人家。」喬母遺憾的道,母親的眼總是能看穿子女的心思。「唉,喜歡也沒用,我們實在配不起人家。」
「什麼配不起我們也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也沒殺人放火。」喬父不以為然,對自己的農民身份一點都不自卑。「講起來,我們還有很多田地可做嫁妝,就算他想娶阿嬡,我還要考慮咧」
「喬先生,請你答應讓令嬡繼續擔任小女的保母。」
由於歐陽襲的態度相當誠懇,而歐陽喜沁表現出對可嬡的依賴,教喬父最終不得不答應讓女兒繼續擔任保母,不過條件是他必須澄清和可嬡的關係,避免八卦緋聞的麻煩。
歐陽襲立刻打電話給秘書,令他們擬定聲明稿發給各大媒體,並要「貳週刊」公開道歉,否則將提出法律訴訟。
這是歐陽襲首次對報導他的緋聞的媒體提出嚴厲警告,「貳週刊」在多力的強大壓力下,召開記者會發表道歉聲明,但言詞間透露著「堅持報導真相,捍衛新聞自由」的決心,「不畏強權」的狗仔精神可謂無與倫比。
緋聞事件並不因此終結,仍是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可嬡面對社會大眾的蜚短流長,內心受到極大壓迫,她畢竟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數日後。
陳嫂將一個包裹拿給可嬡。「喬小姐,外面放了一個包裹,上面寫說要給你的。」
誰會把東西寄來這裡給她她覺得奇怪,等到歐陽喜沁午睡時才打開。當她一開,驚見裡頭裝了一隻血淋淋的死兔子
「啊」她尖叫一聲,大力甩開包裹。
「喬小姐,怎麼了」陳嫂聞聲從廚房跑出來。
「那個……那個……」受到極大驚嚇的可嬡指著丟在地上的包裹,說不出完整的話,身體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陳嫂沿她指的方向一看,頓時也嚇得愣住。
霍地,手機鈴響,可嬡匆匆接起,聽到對方說:「相信你已經收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如果你再不離開歐陽襲,下次死的就是你」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喂喂——」
對方一樣說完話就中斷通訊,可嬡臉色青慘的握著手機,不知所措。
「老師」被可嬡的尖叫聲吵醒的歐陽喜沁下樓來。
「喜沁,不要過來」可嬡連忙衝去抱住她,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到模樣可怕的兔屍。
「做這種事的人實在太可惡了,一定會得到報應」陳嫂氣憤大罵,快速用報紙把兔屍包起來,裝到垃圾袋裡,繼而問道:
「喬小姐,要不要告訴歐陽先生」
「不,千萬不要告訴他」她不希望歐陽襲知道此事,怕又會帶給他不必要的困擾。
陳嫂沒再多說什麼,收走裝著兔屍的垃圾袋。
「怎麼會這樣」可嬡不住感到害怕,惶惶不可終日。
準備將兔屍丟棄的陳嫂愈想愈不對勁,決定偷偷打電話給歐陽襲。「喂,歐陽先生嗎我是陳嫂。」
「陳嫂,有什麼事」歐陽襲問。
「歐陽先生,早上你出去上班後不久,不知道是誰拿了一個包裹放在門外,上面寫著要給喬小姐,結果喬小姐打開來看,裡面竟然是一隻死掉的兔子。」陳嫂敘述著當時的情形。「雖然喬小姐叫我不要告訴你,但是我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陳嫂,先不要把那個包裡丟掉,等我回去再處理。」歐陽襲的聲音很冷。
「好。」陳嫂應聲。「對了,喬小姐後來還接到一通電話,好像是放包裹的那個人打來的,雖然我沒聽到那人說什麼,不過大概是打來恐嚇喬小姐。」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不多時,歐陽襲即駕車返家。
歐陽襲的突然歸來使可嬡小吃一驚。「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拿個東西。」他說,逕自走到地下室,將裝設在屋舍四周的監視錄影帶回轉,查看到底是誰將死兔包裹放在門外。
錄影帶快速倒帶,直到監視畫面出現一輛暫停在大門前的車。
他再回轉,凝目仔細觀察。車門打開了一下,很快就開走,地上留下一個包裹,顯然就是那個裝著兔子屍體的包裹。
歐陽襲將畫面定格在車輛離去的下一秒,俊容倏地一凜。
他記得這個車牌號碼
退出監視錄影帶,他面色森冷地拿著錄影帶走回一樓。
「哇,喜沁真的畫得好棒喔」可嬡正在客廳陪歐陽喜沁畫 她一定受到很大的驚嚇吧
歐陽襲心想,瞧見她的臉色蒼白未退,他的胸口微微緊縮,感到一陣心疼,緊接著是不可遏抑的憤怒。
「你要回公司了嗎」可嬡望向他問,盡量表現自然平常的樣子,不想讓他察覺異狀。
他走過去,不顧在場的歐陽喜沁,霍地將她擁人懷中。
可嬡一愕。「歐陽先生」
「我絕不會讓人傷害你。」說完,放開她離去。
當車子引擎聲遠去後,可嬡才恍然回神。
可想而知,他已經知道包裹的事了。
歐陽襲隨後趨車前往聖安亞,來到徐明靜的辦公室。
徐明靜微笑起身迎上。「襲,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想找你。」
「什麼事」他漠然道。
他臉上的寒色令她微微一僵。「我想和你討論學苑的擴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