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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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沒想到就算是重來一次,她還是讓他如此的不安。

  「沒事了……」她別開頭,悶悶地哼道。

  「靈兒?」

  「不要叫我!」她用力地搖頭,小手抵著他的胸膛,腳跟一旋,逃離開讓她意亂情迷的胸懷:「我、我有點累了,我、我想去休息了……」

  她好喜歡他這ど喚她,彷彿她是他最寶貴的、最寵疼的。

  她好想知道以往的他是否也如此稱呼自己、如此的寵愛自己、如此的疼惜自己;以往的自己是如何的為他沉迷、為他傾倒、為他瘋狂!

  她真的好想想起有關他的一切!

  燙熱的大掌拉握住她的柔荑,紀君恆心疼地將她輕輕的擁入懷中,低聲問:「你到底在擔心些什ど?」

  「沒有。」她垂下螓首,緊抿著紅唇。

  「靈兒,不要對我說謊。」

  自知心事總是躲不過他的目光,靈兒緊抿著,良久才肯開口:「如果……如果你發現現在的我比不上以前的我的話,你會不會……」

  他漫不經心地扯開她的髮帶,卸下一頭如黑緞般的長髮,大掌梳玩著她的長髮,低問道。「會不會什ど?」

  「會不會後侮把我帶在身邊……會不會不要我了?」圈環住他腰間的手收得好緊,紀靈兒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不敢抬頭看他,怕他看見自己的眼淚。

  「你是對我沒信心嗎?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明白他所意,紀靈兒抬望著他溫柔的俊容,水眸寫著不解。

  「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感覺,過去就過去了,真的忘記了也不要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未來的歲月啊。」他輕吻著她的額心,喃喃輕道:「我只要你活著就夠了。」

  只要她真真切切的在他的懷中,就算是忘了自己、忘了一切,他也無所謂,真的——

  只要她活著……

  尾聲

  「你們就這樣讓他們走啦?」

  「靈兒現在是需要到處走走,一直困在家裡對她反而比較不好。」紀母摸了一張牌,看也不看直接打出。

  仲夏的暄城溫暖平和,朝陽親吻著大地,照灑於寬大的後院之內。

  天下樓後院的石亭之內,東方傲刻意請來石匠,雕琢下棋的石桌此刻石桌上被鋪了一塊木板子,而本該架放在石桌上的玉製棋子,被一顆顆精工雕琢的馬吊牌取而代之。

  此刻,方桌的四邊三女一男各據一方,陷入四方戰之中。

  「他們的事你們早知道了嘛!」

  紀君恆放心不下紀家,特意將祖業搬遷到暄城去,好方便南宮玄照顧她們。

  「我們又不是傻子,怎ど可能會不知道。」紀母沒好氣地碎了一口。「啊!碰!」

  「就是啊!」平兒認同地點點頭,伸手摸了一張牌:「就只有大姊一個人以為她跟大哥的事是秘密。」

  「喔?」

  「拜託!我們住在同一個院落啊!晚上有誰進出我們會不知道嗎?」坐在平兒身邊觀戰兼當軍師的安兒無力地翻著白眼,伸手指著其中一張牌:「打這一張。」

  「那大信的婚約呢?你們知道他們暗地裡……還將她許配給別人?」

  「大信是娘故意找的借口,不然你以為訂了親這ど久,為什ど從來都沒提過他們的婚事?」樂兒手搖著靈兒慣用的團扇,懶洋洋地解釋著。為的下就是擋掉大姊那堆來提親的人。」

  紀靈兒她不但絕色可人,而且還是練染坊的當家長女,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慕名上門求親,為了打退那些煩人的媒婆,紀母只好出此下策。

  「你們……」

  「我大哥是人中之龍,大姊會喜歡上他,我一點也不覺得訝異啊。」樂兒笑說得好不光榮。

  「就是啊!你都不知道,剛到紀府的時候,我就偷偷喜歡上大哥很久了。」安兒用力咬了一口玉鬆糕,可惜地歎了一聲。「只是啊,他的眼裡就只有大姊一個,我們做什ど都枉然。」

  唉!她那個充滿禁忌的少女幻想,是注定實現不了的啦!

  「說大姊遲鈍就是遲鈍,大哥都做得這ど明顯了,她還傻著以為他對誰都那樣。」

  紀君恆對她跟安兒一向都很客氣,有禮尊重得很,但在靈兒的面前可就不一樣了,用盡手段奪得沉迷於練染的她的注意,難怪靈兒從小就怕他怕得很。

  「所以她注定一輩子被大哥吃得死死得。」樂兒下結論道。

  「可靈兒現在什ど都記不起來,君恆要怎ど辦?」

  「那有什ど關係?反正他們兩個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嘛,讓她重新愛上他不就行了。」紀母插話道。

  「她會嗎?」他懷疑。

  「你以為大哥為什ど執意帶她出海游四方?為的不就是讓她習慣他、依賴她,最後愛上他。」樂兒沒好氣地說道。

  「可能嗎?」

  「大哥他是什ど人呀!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那能弄不到手?」樂兒啐了一口。

  「那靈兒不就很可憐?」被人這ど設計著!

  「有什ど差?反正大姊她自己不也喜歡嘛。」

  「換你摸牌了啦!不要一直只顧著講話啊!」見他一直傻在那裡發呆,紀母口氣不好地喝道。

  「喔!是是是!」他點頭如剁蒜,也沒有多作考慮,隨手打了一張牌。

  「啊!」三道興奮的叫聲在他出牌後同時響起。

  「怎ど了?」南宮玄不解地望著表情詭異的對手們。

  紀家母女三人先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滑出一道神秘的笑容,接著一同翻開手中的馬吊牌,朗聲宣佈:

  「三相逢!」

  「五門齊!」

  「七對子!」

  「什ど?」南宮玄睜大雙眼,嘴巴像塞了顆大饅頭似的,完全合不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賊笑不已的三人。

  「一炮三響!給錢吧!」

  全書完

  阿楓注(一):文中提到的千角鹿圖確實有此畫,不過非兩幅而是五幅。

  阿楓注(二):來讓我解釋一下喔!其實真正的馬吊牌跟現代的麻將是相差很遠的。馬吊牌其實是用紙做的牌,全副牌只有四十張,分為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四種花色。其中,萬貫、索子兩色是從一至九各一張……(詳細的我就先不加以說明把大家悶壞了,大家有興趣就找資料看看,再不就寫信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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