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致遠。」他熱切的說,「走吧!還是妳另有邀約?」 書蔚很想答應他,一頓浪漫晚餐加上數不清的甜言蜜語,或許還加上昂貴的禮物,她為什麼要拒絕?可是卻聽到自己說:「致遠,我今天剛好人有點不舒服,改天可不可以?」
書蔚故意咳了幾聲,柔弱無骨的小手攀住他的肩,一雙媚眼看他,嬌傭無力的說:「致遠,你不會生氣吧?」她不想跟他出去,本能地施展媚功。
遠處一雙被憤怒染紅的眼,沉默的注視著眼前看似打情罵俏的-幕。禮亦咒罵自己真是犯賤,早知道她是這種女人,為什麼著魔似的來到她公司,只想見她一面!
她顯然-點都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仍如往常一般的周旋在男人堆中。 忿忿地開中離開,禮亦的心燃燒著的不只憤怒,還有難忍的妒意。
美人輕聲細語的要求,相信沒有男人捨得拂逆她的意思。致遠握住她的手建議道:「我帶妳去看醫生?」握著書蔚的手不放。
「不用了,我巳經看過,現在需要休息。」書蔚把手抽出來,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吻,呢喃著:「改天見哦,掰。」她轉身便要走。
致遠扯住她,「我送妳。」他因輕吻而心蕩神搖,怎麼也無法就這麼放她離開。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家在哪,「致遠,你真是個好人。下次再打電話給我啊。」書蔚朝他秀氣的揮手,回眸的嬌媚微笑中帶著暗示,走路的模樣直要把人的魂都勾去。 她為什麼要拒絕?書蔚自問著‧或許她只是心情不好,總之跟「他」絕對無關!書蔚抬起頭,注意到一台豐田急速駛離,不覺心跳加速。
不可能是他!他巳經這麼久沒跟她聯絡,那她還在希冀什麼?
致遠癡癡的望著她,好半晌才想起他原本是要送她回家。
女同事們更是張大眼睛,她居然拒絕讓男人接送?張成0字型的嘴久久無法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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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蔚,妳又不對勁了。」紫妍憂慮的說。
「是啊,前陣子妳還胖了點呢,現在又瘦回來了。在煩惱什麼?跟他有關嗎?」丹芸問。
「是不是性生活不美滿啊?」纖纖擠眉弄眼的胡說八道,「妳跟妳那位煞星現在怎麼樣了?」
三個人全知道禮亦自告奮勇接送書蔚的事,對她的改變自然聯想到禮亦身上去。
書蔚盡量打起精神,不希望好友為她擔心。「他不會再來了,我跟他已經完了。」察覺不對,這麼說好像很曖昧似的。「反正我們本來就不合。」
「哦,那妳最新-任的男朋友是誰?」纖纖嚼著花生,大刺剌的問。
沒人再追問她跟禮亦的事?書蔚不禁有點失落,「沒有。」她無精打采的說。
「沒有?」紫妍驚叫,「妳那些護花使者呢?在他出現後全消失啦?」
「當然有人追我,但我心情不好,沒興趣。」書蔚將前天才拒絕了褚致遠的事說出來。
「這樣很不對勁哦,小蔚,據我所知,他可是個小開耶!」丹芸拿著刀叉跟香魚奮鬥,不小心太過用力,叉子連著一小塊香魚飛了出去,引起一聲詛咒,丹芸連忙過去賠不是,卻絆倒椅腳,手裡拿著的刀差點直接砸在男人頭上釀成命案,怒吼聲震天價響,嚇得丹芸直賠罪。
確定丹芸不會有事,其它三人回過頭,換纖纖發難。
「小蔚,丹丹說的沒錯。妳要不是真的腦子壞了才會拒絕小開的邀約,就是……」
「就是他的離開讓妳心情低落到反常,為什麼呢?小蔚,妳自己認為呢?」紫妍也溫柔的問。
悶頭瞪著自己的手指甲,書蔚注意到因為好幾天沒卸指甲油,指甲已經失去了光澤。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邋遢的女人?
遲疑了一會,書蔚說:「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麼了,但是跟他絕對無關。人總有低潮期吧?偶爾反常-下也是正常的,或許我現在就是……」
「小蔚,我們要聽實話。」纖纖打斷書蔚的話,直接的說道。
「是啊,小蔚,我們這麼久的交情,難道妳連心事都不願意跟我們說嗎?」紫妍加入勸說行列。
「我也要聽!」好不容易回來的丹芸,坐下後便興致勃勃的望著書蔚。
看到三個好友關切的目光,書蔚歎息,放下防備,悠悠說起自己的苦惱。
「我討厭死廚師了,當然也應該討厭他。可是他……很雖讓人討厭,除了先前幾次不愉快的巧遇,他其實是……很好的。如果他有心,他可以很幽默和善,讓人很容易喜歡他。我說的是喜歡跟他相處,不是喜歡他這個人。」書蔚加上-句,像要撇清什麼。
喜歡他的陪伴跟喜歡他的人,這兩者之間有分別嗎?書蔚這麼說是半承認了對他有好感,但三個人都沒挑明說,因為她們知道書蔚也不會承認。
「耶你們怎麼會鬧的不歡而散?」丹芸好奇的問。
「因為我……告訴他,我厭惡廚師。」
「就這樣?他也太沒有肚量了吧!」纖纖提高聲調,不敢相信男人竟這麼小心眼。
「我好像說的太過分了。」書蔚承認,沒發現自己在為他說話,到現在每當想起他那時憤怒的樣子,她就荒謬的覺得自己似乎傷了他。
「那現在妳打算怎麼辦?」紫妍輕問。
「沒什麼打算,他根本不該出現在我生命中,現在一切如常,我還應該高興呢!」
「可是妳並沒有啊!」丹芸一邊喝果汁一邊說。
書蔚沉默了,「或許我只是一時不能適應吧,有人陪的感覺是很容易習慣的,我想,只要過幾天就好了。妳們不必擔心我,我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三人對看,並不作如是想。但感情的事誰也無法插手,她們也只能在書蔚身旁支持她,靜待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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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星期平淡無趣的日子,書蔚決心改變。不1該說是恢復原先的生活。她厭惡前陣子軟弱的像個白癡似的自己,為了生命中一小段插曲,弄得自己人不像人,簡直可笑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