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舒絳站起來,心痛他的手。
「別擔心!」姜比邪看著滿面憂色的舒絳,舉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把她擁在懷裡,「本王自有對付赫羅人的辦法,但可能會沒多少時間去看你了。」
「你要帶兵去迎敵嗎?」舒絳問。
「是的,絳兒,你會等本王回來嗎?」姜比邪低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愛意。
「嗯。」舒絳把臉埋在他懷裡,輕點著頭。
「赫羅人太小看我們九黎人了,這次非要赫羅人明白,聖威不可犯,否則只有被流放驅逐。」姜比邪目光帶著一股狠辣殘忍道。
「國王,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舒絳從他懷裡抬起頭問。
「哦?說來聽聽。」姜比邪問道。
「放過刑氏一家,好嗎?」舒絳看著姜比邪臉上的表情。
「為什麼?」姜比邪皺起眉頭。
「我不想你因為一點小事就遷怒你的大臣。」舒絳伸手在姜比邪的胸前畫著圓圈道。
「這不是小事。」姜比邪捉住她那隻玉手道。
「但是,為刑媲擅一個人,就把她家滿門抄斬,說什麼都不對。」舒絳皺眉道,這皇城可以把國王納妃嬪的陋習刪改,為什麼不把滿門抄斬的惡習也一併改掉?,都什麼時代了,還探留著這種陋習。
「誰說要抄斬刑家?」姜比邪訝然地問。
「你都把荊氏收監了,不是準備秋後問斬嗎?」舒絳瞪大一雙美目道。
「秋後問斬?我們這兒沒有秋不秋,要斬就斬了,還要等秋後?」姜比邪知道什麼叫秋後問斬,他好笑地道。hSoE
「不是秋後問斬,難道拉出午門問斬嗎?」舒絳緊張地問。
「對!要拉出午門問斬。」姜比邪看她一跟,唬她道。
「不,不要這樣!」舒絳緊張地址著姜比邪的衣服,他真是個暴君!殺人真這麼好玩嗎?看他的樣子特別喜歡殺戮,不行,不可以。
「那你說該怎麼辦?」姜比邪笑道。
「放了他們,好嗎?」舒絳幾乎哀求著,「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殺人,你是一國之君,事有輕重之分,雖然刑媲擅可惡,但你不念刑氏對你的王國有功勞,也該念他們的苦勞啊。我聽說刑家一向忠心耿耿,只因為刑賂擅而誅殺滿門,是不應該啊。」
「你說得好像很有理,但如果本王不殺他們,本王還有什麼威嚴?豈不是可以任由他們騎在本王頭上耍賴?況且不殺他們,本王又有什麼好處?」姜比邪反問道。
「你是一國之君,不該說什麼好不好處。他們為你的王國出汗出力,不是你的好處嗎?而且,並非一定要趕盡殺絕才有威嚴,以仁政服人,也是威嚴。」舒絳道。
「你嫁給本王,本王就放了他們。」姜比邪直看著舒絳要脅道。
「你,你不正經。」舒絳看著他眼裡的戲謔,指責道。
「本王不正經?你是說要刑家斬立決,才是正經嗎?好,來人啊!」姜比邪放開舒絳對著外面高呼道。
「在!」蘇迪亞馬上從門外進來。
「把刑家五十口拉到午門。」姜比邪下令道。
「是!」蘇迪亞領命前去。
「不,不要這樣!」舒絳真的急了,怎麼會越弄越糟?她來救人,人沒救到,反而累刑家被斬立決。
「唔?」姜比邪一改剛才的溫情,變得冷傲不近人情。
「不要這樣。」舒絳拉著他的衣袖央求。
「那你願意嫁給本王?」姜比邪轉過臉來看著舒絳。
哪有這樣逼人嫁他的?但現在救人要緊,她可以選擇嗎?
「是。」舒絳垂下頭道。
「真的?」姜比邪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問。
「嗯。」舒絳簡單應道。
「沒有勉強?」姜比邪問。
「沒有。」舒絳還能說什麼?沒有勉強?他這不是強逼她嗎?
「的確是?」姜比邪似乎不相信,他的話擺明強逼,會不勉強才見鬼。
「的確是。」舒絳篤定地道,她的心雖有那麼一點點不甘願,但她知道自己是愛他的,從什麼時倭開始?從他為她上藥那時候開始吧。他雖然是個冷硬而不解溫柔的君主,她扔然愛上了他。
「好,吻本王。」姜比邪放開她道。
「但是,你該先下令放人。」舒絳心裡有點急,如果他不快下令,只怕刑比蘇一家血灑午門了。
「刑家對你真這麼重要嗎?」姜比邪半瞇起眼睛,不高興地道。
「他對你的王國重要,不是對我重要。」舒絳踮高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吻了吻。
姜比邪一把握住她的纖腰,露出一抹笑容,「這也算是吻嗎?」
「我吻你了啦,你下令放了刑大人吧。」舒絳雙手放在地寬厚的胸前,對他的摟抱雖習以為常,但現在救人要緊嘛。
「那不算。」姜比邪霸道地道。
舒絳抬起頭,姜比邪把臉湊過來,捕捉住她的嫣唇,舒絳還沒來得及驚呼,已被他吻住。他的吻帶著一股魔力,讓她的心怦然跳動。她的心在飛揚,天地在眼前起舞,他們飄蕩於天際間雲霧中。
剎那間,遙遠的天地鋒火頓起,漫天的風沙傳來陣陣嘶殺。殺啊殺啊,屍堆如山,魂斷魄散。
一陣悲愴漫上舒絳的心際,她想掙扎,想摔開這種幻覺。姜比邪緊緊摟抱著她,並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二人吻得幾乎喘不過氣,姜比邪才放開她。舒絳喘息著!茫茫然間腦海中滑過的景象又在眼前起舞。他是誰?她又是誰?
她茫然地看著姜比邪,遠古的戰神與他重疊。他……舒絳淚盈滿眶,心為之顫抖。
姜比邪把她緊緊擁在懷裡,他的心也為剛才的吻而震顫,一股力量透過那吻注入他身體,他彷彿看見了遠古的天地,那天地扭痛了他的心,盈滿悲哀。
她給他遙遠而不可及的感覺,讓他捉不緊也抓不牢。
不!她是他的,在今生,他只想好好地擁有她。
「絳兒,不要離開我。」姜比邪緊緊摟著她,生怕他一鬆手,她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