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比邪坐在床邊,看著酣睡的美人,悄悄地在她身邊躺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以期把她刻人靈魂深處。
舒絳動了動,感覺到身邊有一具溫暖的胸懷,她向他懷中靠去。姜比邪輕輕擁緊她,輕輕柔柔地吻下去。
舒絳在睡夢中見到姜比邪在親吻她撫摸她,他的大手帶著一股魔力,她沉溺在他的親吻與愛撫中。她愛他!
「愛本王嗎?」
姜比邪帶著激情的聲音,低沉地問。
「愛……」
舒絳迷糊地答。
「等本王回來,我們就結婚。」姜比邪輕咬她的耳垂,吻上她的臉頰。
舒絳完全清醒過來,她不是做夢,他真的在她的床上。她的衣服褪去,赤裸裸地躺在他懷裡。
「你以為做夢?」姜比邪吻住她。
「嗯。」舒絳羞得滿面緋紅,想推開他。
「已經晚了,你是本王的,永遠都是本王的。」姜比邪把她壓在身下,讓自己的身體更貼緊她。
「你壞。」舒絳舉拳輕輕槌在他健壯的胸肌上,她感受到他緊貼著她的情慾,她沉溺在他給予的愛慾之中。
第二天,姜比邪帶著大隊兵馬從皇城出發,臨行前舒絳叮囑他一定要回來,她等他。
姜比邪看一眼站在歡送人群之中的舒絳,然後下令出發。
舒絳目送他遠去,心裡依依難捨。
她會等他回來,她答應他的,她一定等他。
第七章
舒絳自姜比邪帶兵出征後,難耐相思之苦,天天躲到史庫中,把史庫中的書搬出來讀。她從中瞭解不少地下皇城的歷史,瞭解不少地下皇城民族的風情。也許不久的將來,她會成為地下皇城中的一員。
她對浙江甘泉附近發現的地下皇城,已找到史載,原來在十八世紀末,為避開赫羅人的大舉入侵而放棄的皇城。
在十九世紀初重新返回建設。但地面人為什麼一直找不到他們呢?是因為某種力量封存的結果,使地上地下自成世界。
希望回到地面,希望回到父母身邊的願望已沒初來時的強烈,知道在一時之間還沒法成行,只有耐心的等待,希望總有一天,可以找到出去的路,到時候她也可以帶父母來地下皇城參觀。
蘭娥的傷已逐漸好轉,舒絳一顆不安的心也稍有些安慰。
這天,她從史庫出來,又好奇地看去北面,終忍不住步向那面的庭園。
皇城之大,大得可以讓她迷路。雖然她在皇城的日子已不算少,姜比邪一有時間就帶她遊覽皇城,但對北面的庭園,她被告誡別進去,裡面的主人不想被人打擾,否則進得去出不來。
「為什麼不可以進去?又為什麼進得去出不來?」舒絳眺望著那座庭園,心底充滿好奇。
舒絳當然不敢把皇城的規矩拋諸腦後,但如果未能滿足她的好奇之心,舒絳會吃不下飯睡不安寢,所以她每次到史庫來,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北面,但仍不敢越雷池半步。那兒會是什麼地方?裡面又有什麼?為什麼會列為禁地?應該不會是失寵的妃嬪安置的冷宮吧?
「我進去之後又會怎樣呢?真會沒命出來?」舒絳自語道。
舒絳走到北面的庭園,看著周圍暗綠的植物,樹木婆娑。庭園入口處立了一塊石碑:「擅入者死」。
「為什麼擅入者要死?不死不行嗎?」舒絳摸了一下那塊石碑自語。
舒絳並不為那塊石碑覺得可怕,裡面肯定不會是失寵的妃嬪,裡面關著頭老虎還是豹?如果是野獸就真令人害怕,如果只是人呢?
舒絳決定到裡面一探究竟,姜比邪警告的說話早拋到瓜哇國去。
她剛跨過那塊石碑,還沒走幾步,突然林子裡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小姐,老國王有請。」
舒絳著實被那道聲音嚇了一跳,往四處打量並沒見半個人影。
「你是誰?你別裝神弄鬼。」舒絳心下驚慌,但嘴裡仍硬撐道。
「小姐,請!」大樹旁站著一個人影,如果他不動,舒絳真以為他只是棵樹而非是人。
「你是誰?」舒絳好奇地問。
「我是老國王的貼身侍衛。」樹人道。
「老國王?」舒絳一愣。
「是的,老國王知道小姐來,所以命令我在此恭候多時。」樹人又道。
「什麼?」舒絳更加驚愕,老國王怎麼知道她會進來?而且這地方不是平常人可以進入,他打算要怎麼對付她?
「請!」那個看似樹的人,只因他全身上下穿著和綠樹般顏色衣服,讓舒絳乍一看時像棵樹,看清楚其實跟皇城中人沒有異相,他客氣地請道。
「我可以不去嗎?」舒絳突然對前面有一股說不出的恐懼,她後悔走進來了,明知道不可以進來,卻偏要逞強,現在可好,人家不用看就知道她入侵他的地盤,他們有攝影機之類的東西監控嗎?為什麼知道她會來?
這是地下皇城,有監控攝影機不足為奇,看那台飛碟便知曉,地下科技文明絕不輸地面。眼前的問題是,老國王要她去有什麼目的嗎?
「小姐,我無法回覆你,我只奉老國王的命令,請你進去。」侍衛彬彬有禮地道。
舒絳知道即使要逃,已經來不及了。老國王應該是姜比邪的父王吧?他會是個怎麼樣的人?像姜比邪一樣冷情?還是個善良和藹的老人?
「請!」侍衛催促道。
看來不進去是不行了,舒絳咬一咬牙,不過是個老國王,又不是猛獸,沒必要怕他的,不是嗎?
舒絳跟在侍衛後面,七彎八拐後來到一座叫「濤園」的雕樑畫棟樓宇前,周圍把守著二、三個衛兵。侍衛把舒絳帶進殿內,向著坐在一張金色搖椅的老人稟告已把舒小姐帶到。
老人已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和姜比邪有點相像,不!應該說姜比邪和他有點相像。嘴角額頭布上細碎的皺紋,一雙犀利的眼眸,充滿睿智。
「你來了。」老國王犀利的目光打量一眼舒絳,沉穩的聲音帶著一絲情緒,他站起來,走向舒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