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不是還一副陶醉的模樣嗎?」
「我……浩天……」
「別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對我也有著渴望。」
徐浩天凜下神色,和剛才熱情如火的他判若兩人。
「還是那句話,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搬家,否則請你等著接我的律師信。」
她站起身拎起皮包,失望的走向門口。
「一切都隨便你。」
第八章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訴衷情·五代·顧廈
遭受徐浩天的威脅,蘭兒帶著唸唸搬回了徐家。進大門前,蘭兒輕撫著蘭園那塊銅牌。
五年了,蘭園二字依舊如新的掛在門柱上。
徐家兩老早在三年前便移居加拿大,蘭園的庭院沒做什麼改變。
「歡迎少奶奶,小小姐回家。」徐媽還是老樣子。
「徐媽都沒變。」蘭兒親切的問候。
「老羅,快進來吧。」站在庭院歡迎的徐媽趕緊招呼著。
一進客廳便被一室的紫魅所吸引。
「媽咪!跟我們家一樣耶。」唸唸牽著蘭兒的手。
「少爺這幾天把傢俱全換過了。」徐媽笑著。
蘭兒目瞪口呆的想著,浩天的動作真快啊。
「少奶奶,我們把行李送進臥房好嗎?」徐媽間。
「我自己來,你去忙吧。」
蘭兒提著簡單的行李帶著唸唸上二樓房間。
推開門,房間變大了,浩天把原來的書房與臥室打通了。
窗簾及寢具都選用紫紗蕾絲,牆上有幅她與浩天的結婚照,床邊櫃上插著一大盆的紫色鬱金香麵包花,落地窗邊擺著一張宮廷式的大書桌及座椅,牆角放著一組TV櫃,整組的視聽音響
看起來十分氣派,電視前則放著一張貴妃椅。
「好漂亮的房間。」蘭兒讚歎著,她將行李打開,把衣物整齊的擺進穿衣間。
電話鈴在此時響起……
「怎麼樣,滿意嗎?」浩天打來的,問著蘭兒的想法。
「很好。」蘭兒不想太捧他,也不多說什麼。
「唸唸的房間在隔壁,帶她去看看,我下班就回去。」
切斷電話,蘭兒帶唸唸去看她的小天地。
粉紅色的凱蒂貓是唸唸房間唯一的圖案。
「哇!」唸唸興奮的尖叫。
窗簾、床單、被套、收音機、鬧鐘……只要是房間用得到的全都有那只粉紅貓。
「你放好自己東西,整理好要睡午覺。」唸唸雖小,蘭兒已開始訓練她獨立自主。
蘭兒回自己臥房,翻著抽屜,她當年離開時留下的東西都還在,可見這間房尚未有別的女人來過。
這幾年她常會在雜誌上看到浩天與程莉的小道消息。
想到程莉,思緒又回到當年,她和自己談的一番話。
那時她自信而驕傲的神情,在在暗示著她與浩天有一段付出真心的感情,彷彿她才是第三者。
雖然她刻意躲避浩天的追尋,又不免心生疑問:既然不愛我又何必找尋我呢?
蘭兒腦海倏地浮現刊物上一些花絮相片。
程莉畢竟有著她獨特的條件,擁有亮麗容貌及勻稱身段的她,口齒伶俐善於交際,這些都是安靜內向的蘭兒自歎不如的。
自從程莉出現在浩天與她的生活之後,程莉的名字就像鬼魅般,造成蘭兒巨大的壓力。
看著自己多年未歸的家依然掛著蘭園,嗅著自己的臥室不曾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蘭兒的心寬慰不已也放心許多。
想不到浩天比她想像中還在乎她。
「多麼矛盾的心態呀。」蘭兒取笑著自己。
一整個下午,蘭兒都待在臥房回憶過去的種種,毫不察覺時間快速的由指縫流逝。
「少奶奶,少爺到家羅,我們開飯吧。」徐媽喊著。
「好,馬上來。」回應徐媽的叫喚,蘭兒遂來下樓。
一家三口用完了晚餐,徐媽帶唸唸去花園玩滑梯。
「你覺得還有什麼要添購的。」浩天坐進沙發端起一杯茶喝著。
「不要費事了,等唸唸和你熟了我就搬出去。」蘭兒仍不忘五年前她離開時的決心。
「你還是我老婆能搬到哪去。」浩天臉色沉下來。
「當初你的計劃我很清楚,只是我想不透為什麼你現在又不放我走。」
「什麼計劃?」
「是你自己編的劇,怎麼反問我呢?」
「我不知道,你直接說吧。」
「你不是跟爸說,計劃把我送出外,然後在親友面前製造我定居加拿大的假象,再給我一筆豐富的嫁妝讓我找個對象嫁了,而且你還得意的說根本沒去登記結婚,所以不怕媒體曝光。」
「你聽誰說的?」浩天皺緊了眉,是哪個多嘴的傢伙讓蘭兒誤會他。
「你親口說的呀!就在蘭園二個字掛上去的那天,你和爸在書房說的。」
「哦,天哪。」浩天終於明白,讓他們夫妻分離那麼多年全是莫須有的誤會,真該死!
「蘭兒,靜下來聽我說吧!」他示意蘭兒也坐下。
「你聽到的都是事實,但那些都是我還沒娶你時和爸爸交換的條件,因為我是抱定不婚的,因為流言四起不得不以結婚來結束流言,所以我自以為是的想了那個幼稚的辦法,我也曾在結婚當天和你談過啊!」
「可是你怎麼能在和我發生關係後又想把我送出外,再一腳把我踢開。」蘭兒眼眸盈上霧氣。
「我沒有啊,我說過,我做的事我會負責,在理清我是愛你的想法之後,才會和你在一起,台東回來後我就去辦結婚登記了,至於你聽到的是爸爸在取笑我的話。」
「那你又為什麼繼續送我去法國留學的事?」
「冤枉啊!我不是徵求你的意思嗎?你那麼嚮往,我怎能束縛你呢?再說,以那時的感情發展,我相信很快的你就會回來我身邊的。」
「真的嗎?」蘭兒有些不信。
浩天起身拉著她上樓。
「你看!」他從書櫃抽屜找出戶口名簿,指著結婚的日期。
「我把書房都打通了,因為想你都快想瘋了,只要你一從法國回來,我要你時時刻刻出現在我眼前,縱使深夜我必須處理公務,都要一拍頭就能看見你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