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你怎麼這樣可愛,把人家一個大帥哥當色狼送進警局?」蘭小蕊優雅地露出抹笑容,撥了一下一頭捲曲的秀髮,沖妹妹笑道。
「什麼嘛?誰認識他?他光著上半身站在大廳,不是色狼是什麼?」蘭多多一臉的不高興,這誤會是大了點,但也不是她的錯嘛。
「多多,向拓跋先生認個錯,煒奇也不會向你追究的。」蘭爸爸威嚴地看著小女兒道。
「我為什麼要認錯?我根本沒有錯。」蘭多多撇了撇嘴,把臉別到一邊去,要說早說了,還等到現在嗎?蘭多多沒好氣地翻眼,她真懷疑這一家是不是她的家人,怎麼全幫著那色男?
「你這像什麼話?是你誤會了煒奇。」蘭爸爸瞪大一雙眼睛,這小女兒總是出人意表,令他不但頭痛還心痛。
「多多,不過就是句對不起嘛,『對不起』三個字多簡單。奇哥,我想你會接受我們家可愛的小妹誠懇的道歉,對不對?」蘭小蕊漂亮的臉蛋儘是玩笑。
奇哥?叫得多親熱,蘭多多怪怪地看蘭小蕊一眼。
拓跋煒奇一直沒吭聲,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蘭多多,沉穩內斂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蘭多多不以為然地瞥他一眼,見他一臉詭笑地看著自己,狠狠地瞪他一眼。
「多多,你不認錯也行啊,煒奇很久沒回台灣,反正最閒的人是你,你陪煒奇到處走走,當是賠禮道歉。」蘭灝迪在沙發上坐正身子道。
「什麼?要我陪著這色狼?」蘭多多怪叫起來。
「蘭多多,說話注意用詞,某些字詞使用不當會令人難堪,而且用在一個帥哥身上更不雅。」蘭小蕊馬上糾正蘭多多的說話道。
「你的意思是你心痛了?」蘭多多看姐姐一眼嘲諷。
「喂,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簡直亂七八糟。」蘭小蕊臉色霎時紅起來,她從坐椅上站起來,狠狠地瞪妹妹一眼,決定到廚房去幫媽媽煮飯。
「你盡盡地主之誼有什麼不好?」蘭灝迪翻翻白眼。
「我不要。」蘭多多反應激烈地道,這肌肉男似乎跟她八字不合,從一開始就鬧出這個笑話,現在又要逼著她陪他到處走。
「在家裡最閒的人是你,就這麼定了。」蘭爸爸一錘定音道。
嗚——她死定了,要她整天對著這個色狼,不如要她上吊還來得好。這肌肉男,擺明跟她過不去嘛,他怎麼都不吭聲說句不呢?
「我不要就是不要,整天要對著他那副嘴臉……」蘭多多氣氣地頓腳道。
「什麼嘴臉?人家好歹也是帥哥一個,虧你把人家說得不但像賊,還是色狼。」蘭灝迪真被自己的小妹打敗了,拓跋煒奇怎麼看都像個正義使者,她卻把他說得一線不值,要知道拓跋煒奇也是個身價不凡的單身貴族喔。
「你怕我?還是你不敢?」拓跋煒奇淡淡地瞥蘭多多一眼問,聲音不大,但說出來的說話卻充滿挑釁。
我怕你?我不敢?你以為你是誰?」蘭多多倏地瞪大眼睛,她跳到拓跋煒奇的跟前,把一張俏臉湊近他,語氣裡同時充滿挑釁「那就好,既然世怕與灝迪都認為你最閒,那就委屈你陪我逛逛吧。」拓跋煒奇一臉淡笑。
蘭多多俏臉上突然露出抹詭異的笑容,如此說來,非她陪他到處走不可了?那她是不是應該好好地盡盡地主之誼?或者……嘿嘿嘿,蘭多多一臉算計。
拓跋煒奇看著蘭多多一臉詭笑,他瞭然於胸,這個有著小惡女之稱的蘭家小女,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那他就陪她玩玩遊戲,正好消磨一下時間。
第二章
第二天,太陽破雲而出,一片風和日麗。蘭多多極不情願地被蘭媽媽叫醒,又極不情願地與拓跋煒奇出門。
蘭多多瞥一眼走在身邊的高大男人,心裡不斷地毒罵他,最好能夠把他扔掉,等他在台北街頭迷路,然後再把他踢回美國,在她眼前消失。
要把一個長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大男人踢開,的確不容易,不過她是蘭多多,她自會有辦法令他知道什麼叫知難而退。
蘭多多帶著拓跋煒奇先到國父紀念館,對國父紀念館他應該不陌生。誰知拓跋煒奇卻滿有興致地參觀起來,蘭多多哪由得他細細觀看,她像趕場般把他帶到故宮。在故宮還沒呆上兒分鐘,蘭多多又說要走。
「走了走了,沒什麼好看的。」蘭多多扯了扯拓跋煒奇的衣袖。
「這兒很好啊,有許多文物。」拓跋煒奇俯下頭看著只到自己下巴的蘭多多。
「全是死人的東西,有什麼好看?走走走,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包準你喜歡。」蘭多多拉著拓跋煒奇的手。
拓跋煒奇聳了聳肩,由著她拉著他的手,蘭多多大概急著走,也沒在意自己是拉著他的手,直到走出故宮,才赫然發現二人手拉著手,她忙不迭地摔開他的手,像沾上什麼病毒細菌似的,從衣袋掏出手帕,拚命擦著自己的手。
「我的手應該沒有細菌吧?」拓跋煒奇淡淡地瞥她一眼。
「就怕有比細菌更可怕的東西。」蘭多多很不給面子地回答。
「那麼說你不是怕細菌而是怕我了?」拓跋煒奇嘴角上揚了揚,似笑非笑地問。
「誰怕你?」蘭多多狠狠地瞪他一服,心裡很不服氣。
「若不怕你在擦什麼?」拓跋煒奇盯著她那雙團圓的眼眸問。
「我擦我的,關你什麼事?」蘭多多有點蠻不講理地道。
「你真是個刁蠻任性的女孩,現在打算帶我到娜兒?」拓跋煒奇撫著下巴問,他倒要看看她在玩什麼把戲。就在電梯內兩人互相瞪視那一剎,她已經完全挑起他的興趣,這丫頭應該有人挫挫她的銳氣。
「你要我帶路,要我陪你,所以不管我帶你去哪兒,你都不許有意見。」蘭多多下馬威地道。
拓跋煒奇挑了挑眉,沒有異議,看來這小惡女有點難搞,但越有難度越有挑戰性的東西越對他的味,不過她對他似乎特別不對眼,他到底哪兒令她不順眼了?拓跋煒奇覺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