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只進出這個字後,便氣不過地轉身就走。
可走沒幾步之後,她又走了回來,因為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找了他一整個上午的目的。
「喂,你……」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曹政生笑著揮開她指著他的手,並同時提醒她,「但,你必須尊重我,稱呼我為王爺。」他不疾不徐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容反抗的命令味道。
然這種感覺對谷清兒來講,她十分的不喜歡,畢竟她我行我素習慣了,突然叫她屈服於某人,她才不幹呢,就連人人聞名都怕的鎮南王,她都不搭理了,更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大人」啊!
不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還是被他那具有王者威嚴的氣概給懾住了呢?反正,她就是突然「尊重」起他來了。
「是的,王……爺。」她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而且還故意拉長了語尾,以表示對他的不滿。
然曹政生也沒再挑剔什麼了,畢竟第一回合交戰,就能使一向潑辣的她,屈服於自己,已教他吃驚刀分了。
所謂「吃緊弄破碗」,這個道理他還懂,所以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的來,但,先決的條件就是——他必須說服她住下來。
「你眼睛壞掉了呀?怎麼一直盯著我瞧,難不成我臉上長有黃金啊!」谷清兒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嘲諷著,以掩飾著她心中莫名的悸動。
「哦,沒……什麼。」曹政生隨便敷衍著,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我聽下人說你找我?」
「對,沒錯。」幸虧他一提,否則她也快忘了自己前來找他的目的了,谷清兒手一伸,「錢拿來!」
「什麼?」他睜大雙眼不解地望著她。
「喂,你少跟我裝蒜了,錢快還給我!」谷清兒伸手再要一次。
而這時,曹政生似乎電明白了大半,但,他不想還給她錢,於是他裝傻地問道:「錢?什麼錢?」
「你!」谷清兒快被他氣死』了,不知道他是裝傻呢?還是他真是不知道?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於是她忍著怒氣,耐心地說著,「你忘了嗎?你是我從那名胖女人……」
「這我知道。」他故意打斷她的話。目的是為了激怒她,因為他發現她生起氣來鼓著腮幫子時,煞是美麗極了。
被他突然打斷話,谷清兒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後,又繼續說:「雖然契約被你撕掉了,我不能再算是你的主人了,但至少我還是你的救命恩……」
「這我也知道。」曹政生再度打斷她的話。
「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活,讓我一次說完。」谷清兒忍住心中即將發火的怒氣十分不悅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說。
「能。」他答得也挺乾脆的。
「所以我想……』
「這……」
當他又再度開口想打斷谷清兒的話時,卻被她的怒吼聲給覆蓋了過去。
「這會兒你又知道什麼!」她終於爆發了,也不管什麼尊不尊重的朝他大聲咆哮著。
「不……知道,哈……」說完,他便當場不給她面子的大笑起來,也不管她已氣得怒髮衝天,一副要宰了他的樣子。
「你……曹政生!」她咆哮一聲,便氣得握起粉拳捶打著他。
可她那丁點力氣,哪捶得疼他呢?只不過是替他搔搔癢罷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曹政生笑完後,便知
自己惹惱她了,趕緊捉住她的雙手,安撫著她的情
緒。
「哼!」谷清兒氣得甩開他箝住她的手,背過身不理會他。
「清兒,別生氣了。」曹政生扳過她的身,讓她與他面對面。
「不生氣?行,把二十五兩還給我。」她伸手到他面前要錢。
「二十五兩?」
「對,你可別告訴我說你記憶差,真的忘了我拿二十五兩替你贖身的啊!」她半開玩笑的說,並催促他道:「快把錢拿來還給我,我還急著趕路呢!」
趕路?她要去哪裡呢?太原嗎?這麼說來,她不就要離開自己了嗎?這怎麼行呢?
「不!」他搖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谷清兒很訝異的看著他問
道。
「意思是說,我沒有欠你二十五兩。」他說得很堅持。
「沒有欠我二十五兩!」她不敢相信的吼了起來,想不到她剛剛的玩笑話,這下竟然變成真的了,「你堂堂一個王……」
曹政生打斷她的話,慢條斯理地問道:「你有契約嗎?」
「沒有!」她怒瞪著他回答著。不知他是安什麼壞心,契約都已經被他自己給撕掉了,還來問她有沒有契約?這一定有問題,她懷疑地睥睨著他。
「那就對了,既沒有契約,你就不是我的主人了,而我……當然也不必還你二十五兩了。」曹政生說得倒是輕鬆自在。
可谷清兒卻是氣得全身緊繃著,那二十五兩可是她前往太原的盤纏啊,沒有那二十五兩銀子,她根本就去不了。
她算是腦筋有病了,才會花盡僅剩的二十五兩去救這個「吝嗇」的「畜牲」王爺,還真是人如其名。
現在自怨自艾也沒用了,天啊,二十五兩?拿不回來了?去不了太原了?她氣炸了!
「啊……」不知道谷清兒是不是氣暈了頭,還是腦筋短路了,她竟然像發瘋似的,拿她的頭當起武器的直往曹政生的胸膛撞去。
而曹政生則是當場傻愣在那,因為他不知道她會來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彈」在地時,他才迅速地恢復過來。
「你瘋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擔心地抬起她的頭梭巡著她的傷勢,卻發現她白皙細嫩的雙頰上,掛著兩行熱淚。
曹政生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擔心地問:「是不是摔疼了哪裡?」
然谷清兒似搖頭又點頭地望著他流著眼淚,看得他心都發疼了。
「噓,別哭。」他輕擁著她入懷,輕聲細語安慰道。
哪知情況不但沒好轉,谷清兒反而愈哭愈凶,最後,曹政生簡直就把她當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懷中輕搖著、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