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雀一聽完谷清兒的話後,突然會心一笑,因為她感覺到這個新主子,一定不會像她那個舊主子以貌取人外加以諷刺她為榮,所以,她安下心地報之一笑道:「我相信你,小姐。」
「那好,我就寬心多了。」谷清兒也回之一笑。
這時,小雲雀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催促谷清兒道:「小姐,時候已不早了,該用早膳了。「
「好。」谷清兒伸了個懶腰後,才下了床用膳。
一用完膳後,見小雲雀仍服侍在旁,她便好奇地問:「小雲雀,你難道不用做其他的事嗎?」
小雲雀搖搖頭道:「小雲雀只服侍小姐一人。」
「哦?這麼說來,你就是我的貼身丫環了?」谷清兒不肯定地問道。
見小雲雀點點頭,谷清兒不禁疑惑地蹙起雙眉沉思著,尤其當小雲雀帶她到梳妝台前為她更衣整發後,她的疑惑又更加深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箱箱裝有翡翠、瑪瑙、金簪、玉釵等的首飾,每一件首飾都是精雕細琢、價值不菲的上等貨啊!
賣了一定非常的值錢,她開始盤逄著,可她愈想愈不對,像曹政生這麼吝嗇的人,怎可能送給她這堆金銀珠寶呢?
她疑惑地問:「小雲雀,這些是誰的?」
「全是你的啊,小姐。」小雲雀見谷清兒一臉迷惘的表情,她便笑著解釋道:「這些全是今早王爺命奴婢們送過來的。」
「哦?」這下子,谷清兒更加不解了。
她隨手拿起一支玉簪子,光是這件首飾就足以讓她到太原來返一趟了,而他——那個吝嗇的曹政生,居然可以一口氣送給她好幾箱這值錢的東西,卻拿不出那二十五兩來還她?
這怎麼可能?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她非得好好找他問個明白不可。
「小雲雀,你知道那個曹政生現在在哪裡嗎?」她透過銅鏡望著小雲雀問道。
小雲雀為谷清兒插上最後一支玉簪子後,便好心地提醒道:「小姐,你不可以直呼王爺的名字,那樣子對王爺太不尊敬了,你應該……」
「應該稱呼他為王爺,是不是?」谷清兒接口說,證據中充滿了嘲謔的味道。
「是的,小姐,畢竟王爺他……」
「他是你的王爺,可不是我谷清兒的王爺。」她打斷小雲雀的話說道,像是想與曹政生劃清界線似的。
「可是小姐你已……」小雲雀望著她發中那支紫玉釵,欲說明它的重要性時,卻再度被谷清兒打斷了。
「我是汝陽人,不是長安人。」谷清兒以為小雲雀不知道她是哪一縣的人,所以特別好心地告訴她,以免她搞混了她的籍貫。
「不!小姐你是長安平原王府的人。」小雲雀語氣十分肯定地告訴她。
「啊?」
「你發上那支紫玉釵。」小雲雀提醒她。
谷清兒拿了下來,不解地望了眼手中的紫玉釵後,問道:「這又跟紫玉釵有什麼關係呢?」
「有,有很大的關係。」小雲雀意味深長地說道。
谷清兒看了看紫玉釵,再看了看小雲雀,仍然不覺得這支紫玉釵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她搖搖頭,「我不懂。」
小雲雀望了眼紫玉釵後,才向她解釋道:「這支紫玉釵是象徵著一個崇高的地位及身份,電就是說,誰要是擁有它,就是意味著她就是未來的平原王的王妃。」小雲雀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谷清兒,又接著說:「所以,小姐你就是未來的平原王妃。」
「什麼?」谷清兒驚愕地看著手中的紫玉釵後,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來望著小雲雀。
而小雲雀則是朝她輕點了點頭,以十分肯定的眼神告訴她,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天啊,這……」谷清兒慌了,不知道是不是這突來的消息,令她承受不了呢還是怎樣,反正現在的她,就是突然變得不知所措了。
而一旁的小雲雀一眼便看出小姐心中的想法,立刻語帶玄機地說道:「這紫玉釵不是人人都可戴的。」
不是人人都可戴的?小雲雀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
她猛然地抬起頭來,「小雲雀,你該不會是告訴我說,只要一戴上去就不能拿下來嗎?」谷清兒在心中期望小雲雀能搖頭說可以,但——事與願違。
只見小雲雀朝她肯定地點點頭。
「不——」谷清兒失望地吼了一聲,便像風似地衝了出去。
她要去找曹政生,非要找他問個明白不可!
「不,小姐…」小雲雀驚慌地想阻止谷清兒,可卻晚了一步,因為她已跑遠了。
現在,她只能望天保佑,希望谷清兒不要鬧出事來才好。
第五章
「走開!」
「不行的,小姐,奴才……」
「叫你王爺出來見我!」谷清兒很火大地朝小狗子咆哮著,很顯然的,她對這件事很生氣。
而奉命嚴守在門外的小狗子,生平第一次碰到這麼潑辣的女孩,擺都擺不平,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算奴才求求小姐你……」小狗子幾乎是哀求出聲,只差沒有下跪而已。
「你不帶路?好,我自己進去!」谷清兒一把推開他,大步走往書房。
被推開的小狗子見狀,嚇得立刻上前想拉住她,「不行的,你不能進去,王爺與楊大人……
「砰!」一聲巨響,迅速地蓋過小狗子的話語。
只見小狗子當場傻愣在那,眼前這位小姐既不敲門以不推門的,就直接踢門而人,天叼!她是位姑娘家嗎?
谷清兒用力踢開房門,力氣之大似乎連石壁都為之撼動了。
而正與楊蜚滅討論事情的曹政生,則被這擅自闖入者的舉動給激怒了火氣,他氣憤地抬起頭來正要怒斥來者時,卻驚訝地發現來者竟是他心儀之人。
「清兒?」他很訝異。
「不然你以為是誰?」她口氣很沖地怒道。
「你……」曹政生正要開口時,卻被突然衝進來的小狗子給打斷了。
「參見王爺,奴才真該死,奴才沒……」小狗子一臉惶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