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耶!你幹嘛咬我啊?」她抓著食指十分不悅地瞪著他,卻發現曹政生正得意地笑著。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你……」
谷清兒才又要發火時,就被身後的楊蜚滅給打斷了話。
「快!你快一點!」楊蜚滅緊張地催促著身後的大夫。
一進內房後,大夫便慌慌張張地步到曹政生旁,正要把脈時,曹政生卻一把推開他,有氣無力的坐了起來。
「王爺……」大夫吶吶地望著王爺。
然曹政生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是。」
大夫退下後,楊蜚滅便趨前問道:「王爺你沒事了?」
「嗯。」曹政生極輕地點了點頭。
而這時,楊蜚滅才注意到王爺身旁的瓶瓶罐罐,他有點訝異、有點不敢相信地望向谷清兒,「你
而谷清兒則以為楊蜚滅又要數落自己了,所以便不理會他地逕自走到茶桌那坐下來喝著茶。
「王爺這……」楊蜚滅還是不明白究竟怎麼一回事。
「是清兒救了我。」曹政生虛弱地坐正身來,向他解釋著。
而一旁喝著茶的谷清兒,趁他們談話中,突然進出一句:「他被人下毒了。」「什麼?」他們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看著她。
谷清兒一個聳肩,「一種慢性劇毒,長期服用的的話會一命嗚呼的,而且死亡時也會被人誤認為是自然死亡。
「你是說——王爺他被人長期下藥?」楊蜚滅下了個結論。
「沒錯。」谷清兒點點頭,「而且對方的目的不僅是要他死而已,還要他死於一種自然的狀態下。」
聞言,曹政生弗然大怒,「馬上給我找出這個叛徒來!」
「是!」楊蜚滅遵命答道。
「或許你可以從你那些親戚們下手。」谷清兒建議道。
「為什麼?」楊蜚滅問。
「很簡單啊,你想想看,只要他一死,那麼誰的權利最大呢?」谷清兒反問。
而楊蜚滅與曹政生對望了眼,心中立刻浮現了一個人,「曹政武!」看來那次被劫,可能也與他脫不了關係。
「我這就去把他給抓來!」楊蜚滅氣憤地怒道。
「不!」谷清兒阻止他,「你這樣貿貿然地衝去抓他,他是死也不會承認的,除非……人髒俱獲,到時他就百口莫辯了。」
「好!」曹政生激賞地看著她。
於是,他們三個便開始策劃著一連串甕中捉鱉的計劃。
* * *
「你馬上給我讓開!」小雲雀凶巴巴地朝守在門房的小狗子吼著。
「不讓就是不讓!」小狗子也不甘示弱地朝她吼了回去。
」你……」小雲雀氣得握起拳頭來,一副想揍他的表情,「我要進去找我家小姐,所以識相的話就趕緊給我讓開!」
「不讓!」小狗子趾高氣揚地雙手叉腰擋在她面前,並伸出食指戳著她的額頭道:「哎呀,你算什麼東西啊,竟敢命令我?我可是王爺身旁的大紅人,小狗子是也!」他故意拉長尾音,高傲地把頭一偏,又繼續臭屁下去,「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
小雲雀打掉他的手,取笑道:「哈!原來是王爺身旁的哈巴狗啊!搖尾乞憐的,難怪會得寵。」說完,她故意表現出一副極不屑的表情來。
「你……你這個臭丫環!」小狗子氣得怒瞪著她,「不然你又叫什麼?」
「我呀,我的名字比你的名字有格凋多了,我叫小雲雀。」小雲雀得意地看著他說道。
「哈!哈……」小狗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她,諷刺道:「你這副長相叫小雲雀啊?依我看應該叫……唉唷!」小狗子突然慘叫一聲。
他捂著自己被打的右頰,怒目圓睜拭目以待咬牙切齒道:「你竟敢打我?」
「有什麼不敢的,誰叫你要諷刺我。」小雲雀還不怕死地繼續撩撥他的怒氣:
「你……」
「唷,小狗生氣了呀!」
「你……啊!」小狗子終於發怒了,他像發瘋似地直往小雲雀衝去。
最後,兩個人誰也不服輸地繼續在地上扭打著,而谷清兒一出書房後,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天咧!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呀!」谷清兒不敢相信地大喊著,而在書房中的曹政生和楊蜚滅一聞聲,立刻趕了出來。「住手!你們兩個!」曹政生怒吼了一聲。
然在地上扭打著的兩人,像是充耳未聞似的,繼續嘶吼扭打著。
最後,三個人無計可施,小雲雀被谷清兒拉著,而小狗子則由楊蜚滅捉著,曹政生則擋在他們中間當和事佬。
「你這個醜人!」被捉住的小狗子仍不斷地想掙脫楊蜚滅的箝制,掙脫不了便氣不過地又朝小雲雀又吼了聲。
小雲雀聞言,立刻開始蠕動身子地想掙開谷清兒捉住她的手,「你說什麼?」她怒瞪著小狗子,一副想將他大卸八塊。
「醜人!」小狗子不怕死的又喊道。
「你……」小雲雀雙眼朝他噴火,「小狗!」
「你……」
「好了!」曹政生受不了地朝他們咆哮一聲,而這震耳欲聾的怒吼聲,終於使他們兩個安靜了下來。
谷清兒見機不可失,立刻拖著小雲雀走,並回頭向曹政生示意道歉,「呃……對不起,我們先回去了。」
「不,小姐……」小雲雀掙扎著。
「小雲雀!」
「我……」見谷清兒快要生氣了,小雲雀才放棄掙扎,「好吧,回去就回去,反正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那隻小狗計較了。」她故意大聲地嚷嚷著,目的就是要說給小狗子聽。
「你說誰是小狗?」小狗子氣得再想衝出去與她打架,幸好曹政生的手臂及時橫出來阻止了他。
「哎呀,我又沒指名道姓的,你氣個什麼勁啊!」說完,小雲雀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後,才心甘情願地隨谷清兒回紫籐苑去。
一見她們離去後,曹政生與楊蜚滅也跟著回到書房去了。
只留下小狗子在原地氣得跳著腳大罵著,「氣死我了!」
* * *
淡金色的斜光,直射在水廊中涼亭內的一隅,如輕綃一縷在那漂浮著,放出金橘色的彩線,絲絲映人了沉思者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