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那不懷好意的賊眼,谷清兒簡直氣得想挖掉他的雙眼,不過,她還是忍住心中的怒氣,不屑的朝他冷哼一聲,便推門而人。
「清兒?」一見來者,曹政生有點訝異,隨後又見到曹政武,他就更加地吃驚與疑惑,因為他這個堂兄是邊境中那擦身而過都不會打聲招呼或是寒暄幾句的人,所以今天主動來找自己,實在有點可疑。
「你看,我端了碗人參湯來給你補補身。」她端過去給他,「你喝喝看看好不好喝?」
「好。」曹政生接了過去,喝了幾口,才朝曹政武問道:「堂兄,你找我有事?」
「沒事。」曹政武吊兒郎當地坐了下來,「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堂弟你嗎?更何況,我老是吃喝玩樂也不是辦法,應該來學學如何處理財務,以及看賬本n巴? 」
曹政武的話,很令人匪夷所思。
最後,一向對他沒好感的谷清兒不悅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這裡是書房,如果你沒事就
她的話被身後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給打斷了,回頭一看,就看見曹政生因痛苦而扭曲著臉。
「你怎麼了?」她又驚又怕的過去扶著他問道。
「我……」曹政生全身冒著冷汗,痛苦難耐地擠出幾個字,「被……下毒了……」
「怎麼可能?」谷清兒驚慌失措地看著他,突然間,她瞥到了那碗人參湯,頓時全明白了。
「哈!哈……」這時曹政武站了起來,狂笑著,「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下毒,有何感想呢?」
「我沒有!」谷清兒氣憤地瞪著曹政武否認說道。
「你沒有?」曹政武又一陣狂笑,指著那碗人參湯說:「不然那碗是誰端來給我堂弟喝的呢?」
「這……」谷清兒突然語結,這時她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名丫環會如此惶恐不安了,難怪她覺得不對勁,原來就是這湯裡有毒,瞭解來龍去脈之後,她嚴厲地指控,「在湯裡下毒的人,應該是你吧!是你故意叫人請我來書房,以及安排那丫環在那與我碰面的,對不對?」
「沒錯。」曹政武一改笑容,眼中儘是冰冷的恨意,怒瞪著痛苦中的曹政生說道:「我希望他死掉,因為我恨他,從小他就受眾人的矚目、溫情的呵護,而我呢?縱使表現得比他出色,人家還是會說他比我好,因為他是未來的王爺,沒有人不巴結謅媚他的,所以我要奪走他的一切,我要讓他失去所有的一切。」
「你瘋了。」谷清兒只能吐出這幾字來形容他。
「沒錯。我是瘋了,所以我要除掉他,我要自己當備受矚目的王爺!」
谷清兒一聽,不禁搖搖頭,「你殺了人,哪還能當備受矚目的王爺!」
「不,你又錯了。」曹政武正經地看著她,然後詭異地一笑,「因為謀害我堂弟的人,是你——谷清兒。」
谷清兒聽了他的說辭後,並沒有吃驚與訝異,反而是鎮定地朝他一笑,「高招,好一個借刀殺人啊! 」
曹政武有點驚愕地看著她,想不到她會那麼的鎮定,不過那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曹政生已快死了,而黑鍋又有人替他背,那麼他只有蹺著二郎腿等著做他的王爺了。
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平原王府的王爺時,曹政武就克抑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曹政武停止了狂笑,正要問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他突然感覺到四周的氣氛不太對勁,然後就見曹政生一副若無其事般地站了起來。
「你……」曹政武驚訝地倒退幾步。
「我怎麼還沒毒發身亡是不是?」曹政生怒瞪著他,咬牙切齒朝他逼近說。
「是的……你……」曹政武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鬼魅般的害怕。
「因為他吃了我的『百解丸』。」谷清兒拿出一個藥瓶在空中晃了晃。
「你……」曹政武更是驚訝地看著谷清兒。
而谷清兒則是故意朝他綻出一個笑容,並一個聳肩道:「你太大意了,竟然沒察覺到我懂醫理藥蘋,因為我就是神醫怪谷子的女兒。」
「啊?」曹政武雙眼圓睜,幾乎不敢置信地死盯著她,這下他懂了,為什麼曹政生那次沒有毒發身亡,是因為她出手相救,而他居然沒有想到,以至於這次會失手,看來他們已安排了陷阱正等著他跳下來。
曹政武愈想愈不甘心,畢竟片面之辭何足以採信,他一個奸笑,說:「我沒有犯罪,所以你們不能將找定罪。」
「你沒有?」谷清兒不敢相信地大喊了聲,「你自己剛才就承認你欲謀害王爺,現在還想否認?門兒郎沒有,我可是聽得——清二楚,我可以當人證指控你。」
曹政武一聽,一陣狂笑,「小姑娘,你何必那麼認真呢?我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更何況,你別忘了,那藥湯是你親自端給我堂弟喝的,欲謀害王爺之人,應該是你才對哦!」
「你……」谷清兒為之氣結。
曹政武一聲大笑後,便轉身欲離去。
「慢著!」一直未語的曹政生開口命令道。
「怎麼了?堂弟。」聞言,曹政武回過身來,面對處之泰然的曹政生說道:「是不是想請求我保密啊?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向人提起你心愛的女人欲毒死這你這件事的。」
「不,你錯了。」曹政武一陣迷惑,隨即曹政生又朝奉守門外的楊蜚滅,命令道:「帶進來!」
「是。」楊蜚滅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緊接著大門被推了開來,走在楊蜚滅身後的人,正是上官冰雁與那名丫環。
一走了進來,那名丫環立刻跪了下去,朝曹政生磕頭請饒道:「王爺恕罪,請王爺饒了我吧,都是少爺逼我這麼做的,他說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他就在殺害我未婚夫,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請王爺饒命呀!」
「你……你……」曹政武跳了起來,指著那名丫環怒道:「她說謊,她在說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