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卻不屑得鄙如敝屣般,甚至將他的命令當成屁般不予理會。
瞪大雙眼,聞言差一點就翻白眼昏倒的高藝倫,簡直不敢相信她剛剛所聽到的話。是恭維?還是嘲諷!
忍不住的,她譏誚的撇撇嘴,對於服侍他即是件榮幸的事,表示出她內心的想法——狗屁!
啐!三更半夜不得睡覺,得服侍他這個像是從小就被寵慣壞的大少爺,這苦差事若叫做榮幸,那麼天底下就沒有倒霉之事了。
「過來。」目中無人、狂妄高傲的黑青隼,難改他專制、霸道的個性,睥睨著她命令道。
怒氣明顯的躍上高藝倫姣美的臉蛋,對於他的頤指氣使,她真的是受夠了!此刻,若不是礙於理智的提醒,否則她真的有股衝動想再向他挑戰,好一拳重重的擊壞他高傲自負的下巴。
握緊雙拳,克抑住怒氣的她,瞪著他好半晌後,她才挪移腳步,朝既冷又酷的他走去。
此時的黑青隼,表情有三分地獄閻羅般的恐怖駭人,和七分惡魔撒旦般的邪惡詭譎,尤其他身上的黑襯衫鈕扣敞開直至胸膛,再加上他頭髮凌亂得直淌著汗珠,一副似頹廢又狂野的令從不正眼瞧他的她,著實有幾秒鐘被他那股邪惡的危險氣質近迷惑。
他是一個英俊好看的男人,這點無庸置疑。高壯結實的他,有副因歲月而鍛煉出充滿陽剛味且令人讚賞的體格,這點更不用懷疑,因為與他對峙挑戰時,她已發現到他的肌肉硬如鋼鐵般的恐怖事實。
而令她一時著迷失魂的是,他黑眸所散發出的那一種屬於黑夜獨特的沉靜,如同一頭聞到血腥味的凶悍又危險的黑豹,耐心等待攻擊時機到來的冷靜和鎮定。
這或許就是他能打敗她的原因,因為她太過於沉不住氣和急躁。不過。若要論及真正失敗的原因,恐怕她是輸在女人天生嬌弱矮小,不若男人高大壯碩的身材和體格上。
「我聽候差遣。」願打服輸的高藝倫,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他面前,仰高頭的瞪著他,等候他的命令差遣。
「為我擦洗身子。」趾高氣揚的瞥了眼置於矮桌上的水盆,黑青隼以眼神示意她,她的工作為何。
氣憤無比的怒瞪著他的高藝倫,實在不懂他為何老指派這種事讓她做。難不成他以為命令她觸碰他的身子,看他傲人的裸體,就能打擊她的自尊心、羞辱她的尊嚴?若是如此,那麼他就大錯特錯了。這種養眼的機會,她欣賞觀看都來不及了,哪還會覺得害羞、尷尬,甚至視為恥辱呢?
不過,內心輕啐鄙視是一回事,實際行動又是一回事。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她毫不扭怩的就開始動手解開他黑襯衫剩餘的鈕扣。以鎮定自詡的她,就在脫掉他被汗水浸濕的黑襯衫後,因氣憤而顯得十分璀璨晶亮的雙眸,在乍見他結實的胸膛時,迷芒的昏眩了,至於雙頰,則因羞赧而酡紅起來。
黑青隼低頭望著表情轉變迷惑的她,忍不住的嘴角泛起一抹玩味譏誚,他挑了挑兩道狂妄不羈的雙眉後,才出聲譏刺嘲笑她,「我對你沒興趣,別一直盯著我的胸膛。若想誘惑我,你最好穿暴露點、表現嫵媚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喜歡的女人典型,是柔順乖巧又服從聽話的,你符合嗎?」言之下意,她不是他所喜歡的那一型女人,所以她不夠資格。
瞧得失魂落魄而被恥笑得清醒過來的高藝倫,雙頰羞紅,簡直尷尬是無地自容。天啊!她居然像花癡一樣的直盯著他肌肉結實的胸膛瞧?!只差沒當場出醜的流出口水來,真是丟臉呀!
她被嘲諷恥笑而無話反駁,氣惱自己一時著迷失魂的咬著下唇,忿忿的轉過身朝置於矮桌上的水盆走去。
擰乾水盆中的濕毛巾後,她氣炸的走至他身後,火大的用力搓擦著他後背出氣。
而嘴角愈揚愈高的他,則未出聲阻止,反正不痛不癢,就任由她繼續搓擦下去。諷刺笑意未減的黑青隼,在得知她被自己所吸引迷惑時,笑容裡又多添加一抹得意與狂傲。
憤怒無比的將毛巾用力扔進水盆中後,不怕惹怒他,高藝倫將睡袍揉成一團丟向嘴角掛著一抹壞壞笑容的他,轉身就想摸黑碰運氣回到後側日式建築的客房。
「慢著!你要去哪?」見她轉身就走,邪笑自黑青隼嘴角隱去,他臉色一沉的叫住她。
「回房。」高藝倫頭也不也回的快步行走著,一心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她不想再看見這個囂張跋扈、狂妄霸道的男人了!
「你給我站住!」這個該死的女人,拂逆他的命令,還不將他放在眼裡,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衝動之下,他真險些付諸行動的掐死她。
沒有意思要停下來的高藝倫,仍繼續走著,「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像吃了好斤炸藥似的,她口氣既沖又凶的回覆大喊著。
「誰說的,還未。」大跨步追出內房的黑青隼,臉上懾人的怒氣和凶狠的眼神,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慄,直打哆嗦。
聞言,她錯愕的停了下來,憤怒無比的轉過身瞪著他。「還未?」在這三更半夜,她不認為他還有什麼需要,及哪項工作是必須得由她來做的。更何況,此刻房門口的兩旁就站立兩名女僕,在那等候他大少爺半夜有急需時,能立即供他差遣。
「沒錯,你得陪我睡覺。」憤怒中的黑青隼,剽悍凶狠的得如同一頭被惹火的猛獅,此刻正步步的朝怔忡住的她逼近而去。
「陪你?!」清澄的眸子瞬間燃起怒焰,高藝倫氣得握緊雙手瞪著他吼叫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呀!把我當什麼?侍寢的女僕?」
「這本來就是你分內的事,不過,你放心,你是我專屬的,只陪我一個人。」黑青隼臉色雖陰沉森冷得駭人,但嘴角卻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故意刁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