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男子漢要阿莎力一點,五五分帳很公平了。」董降心彷彿已習慣被當成貨物出賣般,不生氣反倒扮演起仲裁者,想調解他們的金錢紛爭。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我只撥了一通電話,講了一句話,告訴幽厲降心在我這,這一通電話費有沒有超過一千元我是不知道,如果你們硬是要搶著付的話,我是不會反對的。」有人搶著付電話費,他樂意的很。
「啊?」搞了老半天,原來他們在雞同鴨講。董降心誇張的睜大眼,覺得荒謬的笑出聲,最後克制不了的笑得前俯後仰,差點嗆了氣。
「呃?」牛頭不對馬尾,如此說來,大哥不就將消息免費送給幽厲了?
這個笨蛋大哥!有錢不知道要賺,難怪他會一貧如洗,窮到幾乎要喝西風的地步。
「小心!伏心!」董降心大叫。
「啥?」愣了下,就在失神之際,董伏心的手臂被擒住了。
「你輸了。」一個過肩摔,宣告一場搏擊賽的結果,董伯儒以勝利者之姿向她宣佈輸贏。
「砰!」下一秒鐘,他被打飛了出去。
「哦喔。」來不及阻止大哥做出蠢事,古玄火、古玄雷兩兄弟互望了眼,決定明哲保身的待在門口觀戰就好。
眼見歷史重演,幽厲挑了挑眉,沒發表任何意見的往董降心走去,將摀住眼不敢看的她拉離戰區。
「你……揍他?你……揍了他?」董伏心傻眼了,不敢相信大哥又被妹婿揍了一拳,而且一次的傷勢比一次嚴重。
「沒一拳打死他,算他好狗命!」古玄風臉色陰沉得幾近鐵青,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
「你……你……」董伏心吃驚得說不出話來,表情呆滯的直盯著他。
「傷到哪裡?」他以為她摔壞腦子,傷勢太嚴重了,才會沒有反應,頓時他憤怒得想宰人,如果衣角不是被她的小手拉住,他真的會付諸行動。
「沒……沒有。」好……可怕!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他生氣的模樣,董伏心嚇壞了。
不相信她的說辭,古玄風不放心的將她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檢查一遍,誇張到連腳趾也不放過,卻發現她身上有多處傷痕。
「沒有?這是什麼?」他雙眼冒火的大吼。
「是……是……」她囁嚅的不敢說出實話,怕引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那是……紅紅綠綠的……的……」
「的什麼?」拉開她的衣袖,發現她的手臂不是青一塊,就是紫一塊,氣得他忍不住的又朝她怒吼了起來。
「淤青……是淤青。」一場徒手搏擊下來,手臂上會東一塊,西一塊紅紅綠綠的拳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何必這麼生氣呢?
「它們怎麼來的?」古玄風氣炸了。好好一雙白皙無瑕的玉臂,才幾分鐘沒看緊她,就弄得這般慘不忍睹,看來以後他非將她綁在身邊不可。
怎麼來的?當然是搏擊時弄的,只是……實話能實說嗎?恐怕說了,大哥沒死也會剩半條命了,而她呢?會被關一輩子的禁閉。
「給我說實話!」他最痛恨別人的欺騙,敢撒謊有所隱瞞,擔心他大開殺戒。
「手臂會淤青……是因為……因為搏擊。」人小膽子小,畏懼於他臉上的怒氣,她不敢說謊,慢吞吞的照實說了。
「搏擊?」古玄風憤怒得大吼,「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向人挑戰!你腦袋裝了餿水不成?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你不要小命了是不是?笨蛋!」
不敢領教他的吼功,董伏心受不了的縮了縮身子,無奈又委屈的低垂著頭,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事件,為什麼幽厲只吼了降心幾句就氣消了,而他吼了她幾分鐘,仍未見他有熄火的跡象,反倒覺得他愈吼怒火愈旺。
「就是他,是不是?」古玄風將炮口轉移對準董伯儒,準備將怒氣發洩在他身上,「他該死了!」
敢傷害她,他絕對會教他付出代價來的!
董伏心倒抽一口氣,看出他想對大哥不利,嚇白一張臉的立刻摟住他的腰。
「我不准你傷害他!」為了大哥的性命著想,她不放手的死命摟著他。
「你不准我傷害他?你為了一個陌生男人向我求情?」古玄風醋勁大發,臉色陰沉嚇人的瞪著她,眼中怒火與妒火交織成一股殺氣。
「他不是陌生男人,他是……他是我……」董伏心著急的想解釋大哥的身份,也急著想將他與大哥之間的距離拉遠。
「說!他是誰?」不要命了,敢肖想他的妻子,他要宰了那個男的。
「你冷靜一點。」董伏心快昏了,萬萬沒料到他的醋桶比太平洋還大,居然會吃自己大舅子的醋。
可能嗎?傲慢自大的古玄風會吃醋?不會吧?天要落紅雨了。
如果時機不對,氣氛也不對,她真的開心得想笑。
「姐……姐夫,有話……有話好說,你別……別這麼激動。」像看見怪物般,董降心錯愕的睜大兩眼,眼中全是驚訝。
沒想到,古玄風一派溫和爾雅的外表下,性子居然如此的火爆、嚇人,也沒想到,他的佔有慾居然會強烈到這種瘋狂的地步。
原以為幽厲的霸道、專制已無人可比,保護欲和獨佔欲也無人可超越,誰知道古玄風締造了奇跡,簡直比幽厲還恐怖。
「風,我們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誰?」沒人願意當前線兵,兩兄弟猜拳論輸贏,結果古玄火輸了,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準備當炮灰。
「是誰?」古玄風的理智被怒火燃燒光了,沒注意到事有蹊蹺。
「我是你妹夫幽厲。」幽厲摟著哭笑不得的董降心,莫名的突然開口表明身份,「那位被你一拳揍得鼻血直流,久久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人,正是我的大舅子董伯儒。」
沒想到古玄風會和他犯下同樣的錯誤,幽厲敬佩他,可以一拳將董伯儒打飛出去,也同情他,依經驗談,他今晚得一個人獨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