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讓喜悅沖昏理智,她依然保持極高的警戒心,謹慎的制止住他的右手臂,防止他反撲攻擊她。
最後重要的兩秒鐘,是輸贏的關鍵時刻。
汗珠開始從她額際冒出!她沒把握控制得住他,曲膝起腳就要朝他腿部關節處一踹,強迫他下跪時,僅一眨眼的工夫,整個情勢大逆轉。
幽厲輕易的掙脫出她的箝制,反擒住她的手臂制伏住她。
她微愕一怔,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招,直到瞧見他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時,才發現他是故意被她捉住,好等侍不會傷害她又能制伏住她的機會。
他根本隨時都可以結束這場比鬥,只是他沒有!他將她當成獵物般的戲要,就像兇猛的獅子捉弄難纏的獵物一般,聰明的耗盡對方的體力,等到獵物筋疲力盡時,才享受撲殺獵物時那一瞬間的快感,好滿足他的征服慾望。
一把怒火陡地升起,董降心十分厭惡被愚弄的感覺,火冒三丈的直想殺人,尤其當她以為他要將她過肩掉,卻又出乎她意料的像拎小雞般的將她從他背後拎到他面前時,怒火加屈辱更是讓她氣得失去理智的起腳就往他鼠蹊處踢去,打算讓他絕子絕孫!
不管再怎麼高大威猛、魁梧壯碩的強悍男人,都有其共同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們重要又脆弱的鼠蹊部位。
不過又差了一點,她出其不意的動作雖快,但他反應更快的後退一步,且敏捷的擒住她的腳,導致她重心不穩的向後仰栽去。
幽厲無意傷害她,也不願見她受傷,鬆開她的腳,並伸手要拉她一把,卻沒料到她會狡猾的趁此空隙攻擊他。
董降心捉住機會,順著軀體傾斜之勢,反身來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命中紅心的踢中他肌肉結實的胸膛。
她很用力,目的是要讓他人仰馬翻,就算撂不倒他,也還能迫使他行動遲緩,如此一來,她就有幾秒鐘的時間可以逃出他的寢房。
一切都在她的估計當中,只是她才來得及逃出內房,就被快速穩住搖晃身體衝出內房的他撲倒在地。
很難想像被一座像山般恐怖的龐然大物壓住的感覺是什麼,現在她終於能夠體會了,那不單只是痛苦而已,還難過得讓她想大叫,只是呼吸困難的她,沒力氣罷了。
「你輸了!」幽厲低沉帶有點憤怒的吼聲,如轟雷般的在她!畔響起,可見他在生氣她的不守信用。
董降心無法否認,她的確輸在最後一秒鐘,但要她遵守承諾,卻又礙於伏心這層顧忌,她實在辦不到。
過度激烈的運動,再加上戰敗的打擊,她的情緒起伏很大,毫無察覺隨著淋漓的汗水,她的身體隱的散發出自然香氣來。
「這是什麼味道?」敏感的嗅聞到熟悉的香氣,幽厲的怒氣頓時消逝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驚喜。
「有嗎?有什麼味道?」她納悶的皺著眉頭,沒聞到任何的味道。
「淡淡的香氣。」他目光炯亮的盯著她,眸中有著難以置信的喜悅光芒。
「香氣?香……氣!」她先是懷疑,後是惶恐的大叫了聲。
完了!她忘記情緒起伏波動時,她的身體會自然的散發出一股香氣,再加上她現在一緊張,淡淡的香氣已慢慢的增濃起來。
她會被認出來的,怎麼辦?
「是佛手柑的味道。」他將臉孔埋進她的頸窩間,仔細的嗅聞著,確定她是誰後,難掩興奮的緊緊摟抱住她。
看情況她被認出來了!
他終於知道,她就是與他有過一夜情的那個女人!
「我終於找到你了!」那一夜之後,他動用所有的關係在找尋她,幾乎將整個日本給掀翻了,還是不放棄找尋她,發誓就算如海底撈針努外,他也要將她找出來。
只是沒想到她不是日本人,更沒想到她會自投羅網!
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進不了「地獄島」,而她的出現,代表著什麼?不啻說明她是僅剩八名決賽者當中,參與紅妝新娘選拔的其中一個!
驀然,他咧嘴笑了,非但十分滿意他們目前的親密姿勢,也十分滿意她的「投懷送抱」,一點都不排斥,也不厭惡她色誘勾引他。
只要對像是她,他樂於被誘惑。
只是有一點疑問他很納悶,她為何要面戴黑兩巾、身著夜行黑衣?彷彿要行刺他般的神秘詭異。突然,他想起她偷溜進他寢房的用意,她不是想誘惑他,而是想迷昏他!
迷昏他?為什麼?倘若她想成為幽夫人,他毫不考慮絕對會答應娶她,只是……她目的似乎不是如此。
「這是什麼?我猜絕對不會是春藥。」他眼尖的發現方才打鬥中被踢出內房的迷藥瓶,話中諷刺帶有點怨意的盯著她。
原以為他會不記得這件事,沒想到他還是想起來了。董降心自知理虧的抿唇不語,反正失手又戰敗,她無話可說,任憑他處置。
「我要知道你的名字。」或許是習慣於下達命令,他口氣傲慢得像獨裁者,要她不能抗旨的立刻回答。
他還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他捉得可緊了,彷彿害怕她會再如氣泡般消失在空氣中,讓他再也找不著她,他死命的摟緊她,恨不得能將她揉進體內,成為他的一部分。
董降心感覺快被勒死了!如果他再不鬆手放開她,也許她真的可能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抱」斃死亡的人。
「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要知道你是誰!」見她刻意隱瞞身份,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是誰,幽厲表情嚴肅得嚇人。
看得出他陰沉的表情,不是憤怒而是害怕——害怕她會再憑空消失,董降心有點慌了,她開始掙扎,但被禁錮在他身下的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我……不能……呼吸了……」天啊!他重死了!重得讓她有股錯覺,好像被山壓住一樣,難過得她快一翻兩瞪眼了。
腦部逐漸缺氧,她臉色微微泛白。實在很懷疑,那一夜,她怎麼能活得過完事,而沒有被他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