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久點?」這跟害人有啥關係?反正都是喝到肚子裡。
「讓我這位厲害的廚師來教你怎麼燉綠藻湯。」
綠藻湯!誰說她是要煮什麼綠藻湯來著?她煮的是百毒綠蛇湯,打算用來害人的,不是用來吃的。
「我才不要學什麼綠藻湯。」凡妮莎轉頭就想走,根本不想理會這白癡。
「不行!」大肉餅從腰間拿出一捆繩子,牢牢套住她和小豆芽往廚房拖去。
「我不要學!我不要學!」
她一路慘叫著。
為什麼她這麼倒霉,每次都被這大驢蛋破壞好事?
她不甘心!
☆ ☆ ☆「是這兒嗎?」
風姬緊緊地倚靠在龍胤的披風裡,寒風幾乎凍僵了她。
「嗯,聽說她們倆現在暫住在那個叫杜青的家裡。」
「哦,希望我們還來得及。」已經耽誤了四個出潮日,她有些害怕,怕不能即時救了莎兒。
「我們一定來得及。」他握緊她的手,想給她信心。
龍胤的語氣雖然鎮定,心裡卻同樣害怕,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傾盡所有的力量去救女兒。
「我感覺到我的法力正在消失,好像是這裡的冰冷凍結了它。」
「別擔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她知道他會保護她的,她一直深信不疑。
「她們會在哪裡?」
「探子說,她們現在住在離前頭不遠的城堡裡。」他指著前面山頭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城堡。
「杜青還不知道莎兒是去殺他的?」
「也許。」
「我們快點走。」
「等等,我們這樣下去會被人發現。」
龍胤拉住她身子,風姬這才注意到他倆的穿著。「說的也是,我都忘了,這身打扮怎麼瞞得過莎兒的眼睛,可是我們即使易了容還是會被她認出呀!那丫頭鬼靈精怪,挺聰明的。」
這也是一個問題。「既然易了容還是會被她認出來,那我們就這麼進去。」
「就這樣子?」
「嗯,不過,計劃得改改。」
附在她耳邊,他滔滔地說著自己的計劃,他知道那小妮子個性倔強,硬是不准她做的事情,她反而非做不可。
既然如此,不如反過來利用這項弱點,偶爾來個加油添醋,再加上情箭的力量。在諸多對照之下,要她嫁人,簡直易如反掌。
「好,就這麼決定。」
☆ ☆ ☆「長老,外頭有一對男女求見。」
「滾!」
沙克正留戀於懷中佳人的軟玉溫香中,管他什麼人找。
「你出去瞧瞧嘛!」瑪琳推推他肩膀,催促著他行動。
「可是,我還不想離開你懷裡。」說著,又往她櫻桃小嘴上親了一下,才肯罷休。
「快去辦正經事。再不走,人家還以為是我教壞了你。」
「我們是在辦正經事啊!」他一刻也不打算讓嘴停下來,光是努力貼在她身上就花了不少時間。
「是喲!好偉大的正經事。」
「當然,你不知道跟你辦一次正經事要花去我多少精力嗎?」
「是嗎?我怎麼不認為呢?我看你大概是老了,不中用了。」瑪琳說得猛歎氣加搖頭,眼神還往他的那兒瞄了一眼。
「老?你這個不滿足的小妖怪,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當我是病貓。」沙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頭,手伸到她胳肢窩的地方搔弄。「看我的無敵抓癢手!」
「唉呀!你卑鄙,怎麼可以使壞招?好癢哦!快放開我。」瑪琳被搔得說不出話,一下子笑,一下子又是哭的。
「誰是病貓呀!」
「好癢……」
「讓你受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我病貓!」他施出魔手,不停搔弄著。
「你再不住手,別怪我……」
「來呀!來呀!看你能做些什麼?」
瑪琳笑岔了氣,如果再這麼笑下去不停止,她怕會沒命,徒手想反抗,卻又掙不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他抓住了手。對了,腳!她還有雙腳。
彎起腳想踹他肚子,卻被他身子突然一動,失去了準頭,朝著他命根子而去。
霎時,整個空氣中充斥了一股慘不忍睹的哀嚎聲。
「啊!我的——痛啊!」
「親愛的,你怎麼了?痛不痛?」她怎麼也不曉得會踢得那麼剛好,急得冒汗,恨不得能幫他揉揉。「要不要我幫你……」
「別碰!好痛啊,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沙克搗著下體哀聲連連,疼得額上青筋暴露,血管微凸。
「要不要我去叫醫司來?」
「不用。」要是被人知道,他被踢中那兒,不被全天界的人笑死才怪。
「可是,你那麼痛——」瑪琳見他疼得都流淚,心也跟著疼起來,只不過此疼非彼疼。
「疼死好了,你一定是故意殺夫,然後就可以再去找別的姘夫,天下最毒婦人心!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都道了歉,這老傢伙還這麼囂張,他如果再這麼一番,她就真地要發火了。
「你才不可理喻。」
「你痛死好了!」
瑪琳朝著他命根子又補上一腳,忿忿地穿上衣服,見他神情扭曲的痛苦,對他展了一個笑靨。「痛啊?」
沙克痛苦地猛點頭。
「活該!」
她樂樂地拋下一句,整著衣裳逕自走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
別讓我抓到你,可惡!
嗚,痛啊——☆ ☆ ☆「他們說的那個什麼長老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風姬和龍胤被安排在一個圓形的大廳裡,久久不見人出現,她顯得些坐立難安。
「耐心點,別這麼急。」
她沒有他那麼鎮定,站起來不停地走動、四處觀望,大廳壁上的一幅琉璃畫牽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位姿色歎為驚人、美得無法言喻的女子,在她四周有股不可侵犯的莊嚴氣勢,她伸出的手肘上停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
她眼花了嗎?
鷹和人的視線是連在一塊的,一個溫柔,一個則是深情!
「很美是嗎?」
一個極柔的女性聲音,打斷她的凝想,風姬回頭看,是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嗯。」
「那畫上的女子是我們的炎姬,而她手上的鷹是她的丈夫,他們的愛情像春天的小花一樣美、像山嶽般的堅定、像水永生不息。」瞧見她失望的眼光,瑪琳急著說道:「別以為他們死了,他們還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