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他指著大門狠狠說道。
「誰稀罕和你說話,只不過是一條墜子,就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大堆氣,幹麼!
上頭那人是你女朋友?瞧你老是看得失魂落魄的樣子,她要不是死了,就是跟哪個男人跑了,怎麼,眼睛瞪得那麼大,我說錯了嗎?還是你又想打我?「
是呀!他是想打她,而且還想殺了她。
「滾!」
「說滾就滾,那我多沒個性,那女人長得那麼普通,論長相、論身材,都沒我好,瞧她裝模作樣的樣子,噁心死了,真想不透,你怎麼會喜歡那種女人。」
「你閉嘴!就算再十個你也不及她一個人好,她是個好女人,溫柔、善良,集所有優點於一身,才不像你蠻悍、無禮,根本就是缺點的代名詞。」
她是蠻悍、無禮沒錯,但是經他口中說出,就顯得異常刺耳。
她嫉妒,嫉妒那女人在他心中有著那麼高的評價,而她卻沒有。一陣衝動,她冷不防奪走杜青手上的墜子。
「你幹麼?快把墜子還給我。」他疾言厲色地說道。
「不還,除非你道歉,不然你就準備替這東西收屍。」她抬起手,打算嚇嚇他,並不是真的想摔壞它。
杜青的臉,徹底陰沉,他竭力忍耐的怒氣被她這動作點燃,他口中喃喃念著咒語,三兩下就來到她面前,奪回她手中的墜子,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你又打我!」
她驚愕地撫著被打疼的左臉。他又為了那女人打她!第二次!
「離開這裡,否則待會兒你的右臉也會遭受同樣的命運。」
他還想打她!
凡妮莎對他怒目相視,出其不意地舉起腳往他胯下踹了一腳,再往他臉上補了一拳。「如果你再打我,我就殺了你。」
她並沒有體會到任何勝利感,只覺得挫敗,她想哭,她竟然覺得想嚎啕大哭一場。
她喪氣地離開,把那個疼得彎下身子的杜青甩在後頭。
「可惡的女人!」杜青彎下腰摀住自己的胯下,差點他就要絕子絕孫。這女人別再出現在他面前,否則他會宰了她!
☆ ☆ ☆「瑪琳,我能請問你一件事嗎?」
風姬急切地想知道杜青是否有心上人,因為這答案,關係到風騷王國的存亡和莎兒的生命。
「什麼事?」瑪琳捶捶背,昨夜一整晚,在沙克的報復行動中,被整得又累又困,這身老骨頭就差沒被拆掉重組。
「杜青可是有喜歡的女人?」
「杜青?沒有呀!從來沒見過他有任何的女人。」自從芷嫣嫁人後,她的確沒見過杜青有喜歡過任何的女人。
「都沒有?」
那他墜子上的又是什麼人?
「沒有。不過他倒是曾經偷偷愛過一個人。」
「誰?」
「炎姬。」
「炎姬!」
「在她未嫁人之前,杜青一直很喜歡她,到現在應該仍是如此。」瑪琳這麼揣測著。
哦,那他墜子上的人應該就是她了。
「謝謝你。」
「唉,你問我這做什麼?」
「我發現另外一種能叫凡妮莎非杜青不嫁的辦法,還沒試,不過我想這會有效。」
「真的,那就先恭喜你了。」
「我先走了。」
告別瑪琳,風姬興沖沖地想找龍胤,告訴他這個好消息。行經花園時,耳邊卻傳來一陣罵人的穢言。
這聲音異常熟悉,像極了她家的那個蠻丫頭。
她走近尋找聲音的來源,赫然發現莎兒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嘴裡是喃喃不停的詛咒。
「死青蛙!爛青蛙!憑什麼罵我,希望你喝水被水嗆死、吃飯被飯噎死、洗澡被水淹死、下雨被雨打死。」
他說話幹麼那麼毒?把她說得一文不值。
凡妮莎的心裡真是難過死了,她才不允許自己為那個大爛人掉一滴眼淚。
「莎兒,你怎麼了?」
「娘,有人欺負我。」
「有人欺負你!我沒聽錯吧?欺負人一向不是你的專利嗎?」
「老媽!」
「好,我不說,有誰那麼大的膽子敢來欺負你?」
「還不就是那只臭青蛙,你說,我真的很蠻悍不講理嗎?他居然敢打我。」
她指著還稍稍疼痛的臉。
「他打你!我去宰了那只青蛙。」他居然敢傷害他的寶貝!
一陣憤怒的男聲自她倆身後傳出,接著龍胤高大的身子已從後頭走了向前。
「等等。」風姬拉住了龍胤的手,阻止他離開。「杜青為什麼會打你?」她轉向凡妮莎。
「因為……人家只不過是想嚇嚇他,所以才搶走了項鏈,誰知道他當真,不但打了我,還罵人。」雖然心虛,但是她還是理直氣壯地把話說完。
「這麼說,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那墜子是他的心肝寶貝,當然不會任由你去破壞。」
「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個女人嘛!我也是個女人,就沒有見他那麼溫柔過。」
「你每次見了人家,都是使些計謀要殺他、害他,把人家弄得滿身傷痕纍纍,不只他怕你,恐怕每個男人見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我是來殺他的耶!又不是來跟他打交情混關係,不殺他難道要我乖乖坐著等死?」
「這話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你既然要殺他,就得忍耐點。」
「忍耐、忍耐,你明知道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忍耐』這東西!你說,我真的蠻悍、無禮到令人厭惡嗎?」
「這……是有一點點啦!不過跟他那個心上人比起來,是稍微多了一點。」
「你認識那女人?」
「不認識,可是如果你到這城堡的伶月殿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伶月殿?好,我去,我就不相信那女人長得三頭六臂,有多厲害。」凡妮莎決心要去瞧瞧那只青蛙眼中完美的女人,長得到底是何模樣。
她離去後,龍胤轉身面向風姬,他可沒忽略了她眼中詭譎狡獪的眼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發現了一個也許不用情箭也能讓他們成婚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