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俘虜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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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他很會威脅人,表情兇惡,口氣認真,可是他說得太頻繁,一次也沒有做,她開始不太害怕了。

  「我不是故意要餓肚子。」

  「那就好。來吧——」

  「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你要跟我來——我難道沒有告誡你不得打岔?」

  「你說過了,可是你也有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呀。」她指出。

  他臉上又露出那種笑容。她現在知道了,他的笑比他的威脅更危險,因為每一次他笑,就表示他要行動了。

  華瑞克往前踏一步,她往後退一步。

  「你不會想逃跑吧?」

  她昂起下巴。「有何不可?反正你都會找我算帳的。」

  趁他還在安全距離之外,她朝走廊尾端的螺旋梯跑去。如果她能跑進大廳,那?有好多地方可以藏身,即使有僕人睡在那?也無妨。

  地下室還有儲藏室,她就準備躲在那?。

  三步並作兩步,她下了樓梯。聽見他追在後面,聽見她自己的喘息聲,她覺得就快成功了。

  要不是那個男人擋住她的路。

  他一手舉燭台,一手拿著劍。他不比她年紀大,卻高她一個頭。

  若薇娜還來不及考慮是要經過那年輕人,還是搶走他手上的劍自衛,她便被人從後面一把抱起來,然後華瑞克的聲音傳過來。

  「去把廚子叫起來,柏納。」等柏納匆匆跑去辦他領主吩咐的事,她聽見華瑞克在她耳邊說,「我本來不想罰你的,娼婦,現在我非罰你不可了——等我先把你餵飽。」

  沒有熊熊燃燒的灶火,和數不清的火把照明,廚房是個陰森古怪的地方。不知是貓還是老鼠,四下找地方躲藏。廚子嘀咕著,像仍在說夢話。柏納把蠟燭舉高好方便廚子做事。若薇娜仍然在華瑞克的懷抱?,每一次她稍稍移動,他就認定她又想逃走,把她抱得更緊一點。

  等他把她放在椅子上,面前已經堆滿各種食物,都是冷的,不過對肚子餓的人來說,可不比山珍海味遜色。半條麵包仍然十分柔軟,又有新鮮的奶油。還有厚厚一片烤牛肉,豬蹄膀凍,熏香的鯖魚。一大塊乳酪、醃桃子和新摘的蘋果,加上一瓶麥酒。

  她開始進食,偏偏華瑞克還要問廚子,「那些松雞肉呢?沒有剩了?」

  「有一隻,爵爺,不過貝翠絲小姐說她早餐要吃,所以——」

  「拿來。我女兒和其它的人一樣,桌上有什麼就吃什麼,現在這?有人餓扁了。」

  若薇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替她找麻煩是不是?沒有人把領主女兒要吃的東西,端來給僕人享用。那會害廚子明天早上挨貝翠絲責罵,不難想像他會怪罪什麼人。

  廚子是瑪莉的先生,而瑪莉是她的頂頭上司。

  「這?東西太多,我根本吃不完了。」她趕忙開口。「我不要——」

  「你要保持營養均衡。」華瑞克堅持。

  「我不喜歡松雞。」她說謊道。

  「我兒子可能會喜歡。」他吼道。

  那使她滿臉通紅,尤其旁邊還有別人。布魯特和柏納怪異的表情,好像不明白他們的主子作風怎麼變了。現在大家都會知道她懷孕了,懷著他的孩子。他不介意嗎?當然不,反正他執意要把孩子留在他身邊。

  「你女兒也不喜歡松雞,」她和他作對道,「『我們』都不要吃。」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好吧,」他說,轉頭吩咐廚子。「她不應該喝麥酒,去拿一瓶我從特爾斯運來的甜酒。」

  若薇娜渾身一僵,廚子也一樣,「那得叫醒管家拿鑰匙,爵爺。」他說。

  「那就去叫。」

  沒有人知道她是特爾斯堡的主人,可是她在別人的城堡裡喝她人民釀的好酒,她非嗆到不可。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管家恨她。

  「不必了,布魯特先生,」她叫住廚子。「我現在聞到酒味會想吐。」

  廚子充滿希望地回頭看他主子,但華瑞克正對她皺眉。「奇怪了,為什麼不方便的食物,都是你不想吃的,或吃了會吐的?」

  「沒有這種事。」她否認。

  「是嗎?」他懷疑地問道,又不悅地補充,「不要再更改我的命令,如果布魯特聽了你的,沒有做我叫他做的事,我要打他十鞭子。」

  一聽見他這麼說,可憐的廚子飛奔去叫醒管家。若薇娜停止吃東西,把雙手放在腿上,要讓華瑞克知道,他倒盡她的胃口。

  「你是自找麻煩,」她話一出口,就聽見柏納在旁邊倒抽一口冷氣,她還是不顧一切地說,「你要把酒怎麼辦?我可不要喝。」

  「我叫人送到房間來,自己享用——等你吃完,你也來——除非你已經吃飽了……」她動作之快,馬上又開始吃起來,逗得華瑞克哈哈大笑。「柏納?」

  「是,爵爺,等她吃飽。」那少年答應道。

  華瑞克把手指放在她下巴上,跟著她的咀嚼一起移動。「不要吃得太撐,也不要拖太久,否則我會回來找你,我不想多走這一趟。」

  然後他走了,把她和扈從、一堆食物留在一起。她現在一口食物要嚼四十下,等它們在她口中完全融化。她的心也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他又會強暴她,一定不會錯的。

  或許她可以再試著逃跑,柏納看起來不那麼精明。但那會害他挨罰吧?而且華瑞克找不到她,他會把整個城堡翻過來。到時候半夜被叫起來的不止是廚子、管家——她不想和福克赫斯所有的人結仇。

  「你最好快一點,」柏納在她身後說道,「我們爵爺等人等久了會生氣的。」

  她沒有回頭看他。「生氣就生氣好啦,你以為我在乎?」

  天曉得他要怎麼懲罰她?要她求他,像他先前說的那樣?更糟?不,還有什麼比向她痛恨的男人求歡更糟糕的。

  「你不知好歹,不曉得感激他對你的慷慨。」

  若薇娜被牛肉嗆到,她咳停之後,轉頭看那胡說八道的少年。

  「什麼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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