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啦!」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啦!」
「那先前跟你一道回來的那個男人?」
「就告訴過你,李大哥是怕我危險,才會送我回來的,我跟他的關係就僅止於此。」冉心心耐心的解釋,壓根就忘了他似乎沒有被賦予能夠質問她的權力。
獨孤煞靜靜的觀察她的神色。
他知道她沒有說謊,但他更明白那個男人對她絕不可能「僅止於此」,不過他可沒笨到會去提醒她。
「沒有最好!你是我的女人,心裡只能有我!」
「你亂講,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唔——」接下來所有的未竟之語,悉數被獨孤煞吞沒口中。
夠了!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表她不是他的女人的宣言,他越聽就越覺得刺耳,決定要令她再也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他要她!就是現在!
獨孤煞飢渴的慾望在瞬間徹底被挑起,他霸道卻又深情的啃嚙她的小嘴,隨即轉而進攻她光裸的額頭、筆挺的鼻樑、飽滿的耳垂、粉嫩的頸項……
凡是他的薄唇所經之處。冉心心立時覺得好似有簇小小的火苗在那燃燒,令她感到有股陌生的燥熱在體內升起,威脅著要奪去她的呼吸,侵佔她的神智。直到他的手試圖解開她領子上的盤扣時,她總算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性。
「你……你在幹麼……」
「讓你名副其實。」
「名副其實什麼?」她想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魔掌,卻被他堅定的揮開。
「成為我的女人!」
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冉心心霎時瞪大一雙烏眸。本以為他是在說笑,然而下一瞬間她的外衣竟已被他扯開。
啊啊。她的衣裳!
冉心心臉紅如火,七手八腳的想拉回被他扯離的衣裳,可他卻又馬不停蹄的攻擊下個目標。
啊啊,她的肚兜兒!
再下去——
啊啊,她的褻褲!
啊啊啊,他怎麼也全裸了!
當天晚上,獨孤煞以全然的耐性及熱情,帶領她初識情慾的世界,也成功的將她由少女蛻變為女人。
一個只屬於他修羅王的女人!
她真的跟他那個那個了?
天邊剛微微泛白,冉心心卻已轉醒,同時夜裡那份火熱的記憶,也跟著慢慢的浮現在她腦海中,令她雙頰滾燙不已。
即使是在黑暗中,但她卻不難感受到他炙人的氣息在搔癢著她的肌膚,他粗糙的手指憐愛的撫過她身子的每一寸。還有他……啊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成為一個色女人了!
輕巧的在他懷裡仰起小臉,有些著迷的凝視他熟睡的臉孔。
這魯男子呵,醒著時是那樣的霸道、蠻橫、唯我獨尊,睡著時的他卻像個孩子般的稚氣,差別真多。
時間在靜默中逐漸流逝,直到房外開始出現有人走動的腳步聲,冉心心這才由失神中醒了過來。
哎呀,不能再發呆了,她得趕快去看看小姐才行。
冉心心猛地坐起身,卻發現如此一來,她不著片縷的身子便暴露在空氣中。她臉兒一紅,連忙扯過被子想將自己包起,不料此舉竟讓與她同蓋一條被子的獨孤煞當下便光溜溜的呈現在她眼前。
他的體格還真是——養眼!
偷偷摸摸的以眼睛吃了他好一會兒的豆腐後,冉心心才臉紅心跳的拉過被子的一角蓋住他。免得自個兒會色心大發的佔他便宜。
小心的將被子遮在胸前,睡在裡側的冉心心橫自過他,打算撿起她昨晚被他粗魯的扔在地上的衣裳。無奈不知是因為床太大還是她手太短,試了許久仍是撈不著半件,累得她是氣喘吁吁。
好累,乾脆直接下去撿好了。
轉頭打量一眼,見獨孤煞雙眸依舊緊閉,冉心心這才放大膽的任由遮胸的被子滑落,她直起身子正想爬過他,誰知一陣昏眩,她整個人已被拉趴在一堵堅硬的肉牆上。
「呀!」冉心心低呼。視線恰與一雙深黝的黑眸對上。她指控,「你醒著!」
剛醒來的人,眼神不可能會如此清亮!
「你光著身子在我身上磨來又磨去,我要是還睡得下去那才有鬼!」他暖昧的朝她眨眨眼。
若非體恤她初經人事,身子肯定需要休息,否則依她剛剛不停在他身上點火的舉止,他早已一把將她壓在身下,盡情享受她的甜美。
「你亂講,我才沒有磨來磨去的!」冉心心紅著臉抗議,嬌羞的模樣又讓他忍不住再度偷香。
「我昨晚弄疼你了吧?」良久後,獨孤煞才氣息不穩的放過她的唇,並將她的螓首按埋在自己肩窩處。
她沒回答。不過他可以感到她的小腦袋輕點了下。
「現在還疼嗎?」他親吻她的秀髮,一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一手則在她光裸的雪背上來回撫觸。
冉心心因他的舉止微微輕顫,逸出口中的話語低到幾不可聞。「一點點……」
「對不起。我知道我昨晚太過粗魯,可是誰叫你的滋味這般美好,害我一時控制不住才……下回我會更加小心的。」獨孤煞保證。
「誰、誰要跟你下回——啊!」冉心心只覺一陣旋轉,她與他已經易位。
「你不跟我要跟誰?」他陰冷著一張臉問。
媽的!她「下回」要是敢踢掉他而去找別的男人。他非把那男人給閹了不可!
這男人變臉的速度真快!剛剛還柔情萬千,現下卻又是一副凶狠的駭人模樣,叫她真見識到了男人的善變絕不亞於女人。
「說呀,你想找誰跟你來『下回』?」獨孤煞怒問。
「沒有沒有沒有!」冉心心拚命的搖著頭,就唯恐他又開始發瘋。
之前是「野男人」,現在極可能會晉陞為「姦夫」,到時再經他那張大嘴巴不斷的隨處嚷嚷,恐怕她真會成為外人眼中的「淫婦」哩!
「沒有最好!現在你已經名副其實的是我的女人,所以不管是下回,還是下下回、下下下回,你都只能跟我!」獨孤煞慎重的宣示自己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