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東西?」齊馭對她的行為感到非常不解。
「還拿什麼?當然是賞錢嘍!」她回答的十分理所當然。
「賞錢?」他頓時大吼,「妳都還沒替我辦好事,我幹麼賞錢給妳?你他媽的欠揍是不是?」這個臭丫頭根本就是在搶錢。
「本來就應該現在拿的啊,三少爺難道沒聽過『給錢好辦事』這句話嗎?」聶汾汾說得是義正辭嚴。
什麼「給錢好辦事」?依他看來她根本就是「搶錢才辦事」的,她這行徑跟土匪有啥兩樣?
不過現在他實在是餓壞了,沒心情跟她扯來扯去,等他吃飽了後,他再來想想該怎麼整治她。
「哪,拿去。」齊馭不得不掏出些錢給她。
「那就請三少爺褙等片刻,奴婢這就去為你準備些吃食。」錢一拿到手後,聶汾汾立即眉開眼笑的做事去了。
看來真要讓她吃夠苦頭的話,他破些小財是免不了的了。齊馭在心中立刻有了這項認知。
◎◎◎◎◎◎◎◎◎而從齊馭將人帶走了後,柳沅就生氣的坐在原處,當齊驤走進來時,就看見妻子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夫人,妳又怎麼了?」難不成又在為兒子們不娶妻子的事生氣?
「還不就是馭兒那不肖子。」她立即將整個情形源源本本的全數講給齊驤聽。
「馭兒他真的要這麼做?」齊驤訝道。
這孩子平時對女人就沒啥好感。連府裡的丫鬟們他也是盡量跟她們保持著距離,這會兒居然要把個姑娘家安排在他居住的後院,雖說是為了使喚她,但也夠令人吃驚的了。
第四章
「是啊,是啊,咱們這個兒子還真是太過小氣了。」柳沅決定不顧一切的誹謗自己的親生兒子。
「馭兒的心胸確實是狹窄了些。」齊驤點點頭道。「雖說那個丫頭的確是讓他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但他也犯不著就要去整她出氣吧。」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不可忍的,何必跟個小姑娘計較那麼多。
「誰在跟你說這個的?」柳沅雙眼一瞪,極其不悅的看著他。
怎麼老爺跟她的默契愈來愈差了。居然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虧他們還當了這麼久的夫妻,真是白當了!
「那妳是在說哪個?」他疑惑的看著她。
「就是馭兒居然不讓汾汾弄點心給我吃的事啊!他竟然說要我賞錢給他他才會放人耶!真是太過分了。」
瞧她氣憤不已的模樣,齊驤只能在一旁搖頭苦笑。
看來他真不能怪自己的兒子會這麼的心胸狹窄,因為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誰教兒子有個心胸狹窄的娘呢?畢竟血統的遺傳是最騙不了人的。
接下來的幾天,在齊府內三少爺所居住的後院裡,便常常聽見以下的種種對話。
「妳,去幫我把那東西拿來。喏,拿去。」
「是,奴婢立刻就去拿。」女聲的回答語調開心。
「妳待會兒把這書房全給我打掃一遍,一刻鐘後我要看見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書房,絕不能有一了點兒的髒亂,知道了嗎?我會檢查的。喏,拿去。」
「是,奴婢絕對會用心打掃的,請三少爺放心。」
「等一下記得替我弄些吃的來,我肚子餓了。喏,拿去。」
「是,奴婢在晚膳之前一定會弄好。」
「還有啊……」
「是,奴婢……」
總之,齊馭的話一定是結束在「喏,拿去」這三個字上,而聶汾汾的回答絕對是以「是,奴婢」這三個字作為開頭,好不有趣。
聶汾汾這幾日來的工作確實很苦,但她的收穫亦不少,眼看著離自己所要達成的目標已經不遠,就算是差點被累死她也覺得甘之如飴。
這天趁著有點空檔。她便待在自己房中稍微地打了下瞌睡,結果才沒多久就聽見齊馭那雷鳴似的吼聲又響起了。
「臭丫頭,妳跑到哪裡去偷懶了?快給我滾出來!」
她被驚得出椅子上跳起,急急忙忙的便往外奔去,而齊馭又恰好找來了她房門口,兩人便免不了的衝撞在一起。
「哎喲!」聶汾汾被他鐵板似的身子一撞,冷不防的被撞疼了鼻子,同時身子也一個不穩,眼看就要往後倒去。
幸虧齊馭的個性雖然粗魯無澧,但絕非是個見死不救的人,在見到她的身子向後傾之時,便下意識的拉住她。然而因為用力過猛,所以使得聶汾汾二度撞向他堅硬胸膛,整個人也無可避免的與他貼近。
「哎喲!」鼻子的兩度受創,令她又再度哀號。
「叫什麼叫,我都已經抓住妳了還有什麼好叫的?你他媽的要不閉上嘴巴的話,我就讓妳真的倒下去。」齊馭出聲恐嚇,同時被自己手掌下所接觸到的柔軟感覺給吸引住了。
奇怪,這女人感覺起來怎麼該死的柔軟?而且還由她身上傳來了股淡淡的清香,令他沒由來得感到十分舒服。
女人抱起來都是這般的柔軟嗎?還是她比較不一樣?
為了證實她的柔軟不是出於錯覺,齊馭特地用雙手環住她的肩頭,希望能得到答案,可他卻忘了此刻兩人的這種姿勢,若被外人看見的話,該會是如何的曖昧。
齊馭並未將心思放在其上,他收緊雙臂讓她更為貼近自己的身軀,同時也驚異的發現到她抱起來不但是柔軟得舒服,而且還十分嬌小,小得彷彿他稍加用力,她就會被捏碎似的。
而聶汾汾真有會被他捏碎的感覺。
三少爺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間把她抱得這麼緊,難不成連他自己都差點兒要跌倒。所以才要抱住她來平衡自己?
可是他的手勁實在是太大了,況且現在她的臉龐是緊緊的黏靠在他胸前,她要不趕快掙脫他的掌握的話,就算不會被捏死,最後也會因為缺乏空氣,窒息而死的!
「三少爺,你快放開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她難過的叫著。
可是因為她是在這種情況下說話的,所以齊馭只聽到她發出了聲音,卻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為了聽明白她說了什麼話,他使握住她的肩頭往後拉開,兩人也才不再緊緊的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