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因為妳爹還為著不能將妳娘交給買主而大傷腦筋的。」
「買主?那件事不取消了嗎?」聶汾汾疑問。
「妳爹根本不想將人家給他的錢退回去,他根本就是打算把妳嫁掉之後,再把妳娘也賣了,這樣一來他還可以多了妳那一百兩的收入。」齊馭仔細將所探知的事情告訴她。
「畜生!」她氣極的怒罵。她們母女倆差點就都毀在那個人手裡了。
「妳用不著生氣,因為他也得到惡報了。」
「有可能嗎?」她懷疑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詛咒過那個人上百次了,可從沒一次靈驗過,所以她早已不相信會有報應這句話了。
「這是真的。前些日子他遇到攔路打劫的強盜,被殺人劫財了。」他不想將其中的一些細節告訴她,而只告訴她表面上的事實。
「是嗎?」
那個人畢竟還是她的親爹,所以儘管心裡再怎麼恨他,在聽到他死了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會有點難過。
「那麼家裡一定陷入一片混亂當中了吧?」聶汾汾猜測。
那個人平素十分小氣,所以他那些妻妾們就直等著他死了後可分得財產;現在他既然死於非命,想必來不及留下遺囑,那麼為了爭財的混亂情形便可想而知了。
「的確是很亂。」他十分慶幸自己及早將她帶離聶家,否則在這種情形之下,她們母女倆的命運不知會變成如何。
「算了,現在那個人既然已經死了,那麼我和我娘就再也跟聶家沒任何關係了。」對此,她真是鬆了口氣。
「妳根本不用跟他們有關係,以後妳只要跟我有關係就可以了。」齊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聶汾汾因他親暱的語氣而紅了臉,但立即又想起她娘的事。
「那麼我娘的事怎麼辦?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啊?」她憂心忡忡的問。
「妳用不著擔心,我們已經用了許多關係去找人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的。」
「真的嗎?你這次沒騙我了吧?」聶汾汾還是放不下心。
「我可以向妳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媽的,這女人還真會懷疑他所說的話,真氣人。
「那……我就相信你好了。可是你以後絕對不能再騙我了。」她十分慷慨的原諒他。
「那……妳以後也不要說出那種話來嚇我了。」齊馭道。
「我有說了什麼嚇你的話嗎?」她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怎麼沒有?妳說妳討厭我,而且不要再喜歡我了。我聽到妳那樣說,嚇得差點沒昏倒。」那種感受可比利刃刺心,好像就快死了。
「我……我那個時候著急嘛,又好害怕我娘怎麼了,所以才會那麼說的,又……又不是故意的。」她好小聲,好小聲的向他賠不是。
「所以妳會那樣說並不是真的討厭我了?」齊馭急於獲得她的親口保證。
「我當然沒有討厭你了,我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察覺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不安感,她連聲向他保證。
齊馭這才大大的吐了口氣,同時溫柔的在她臉上印下無數個細碎的吻,額上、眼上、鼻上、頰上,最後停留在唇上,當他無法滿足於這種短暫輕觸的感受,溫柔的吻立即轉為狂熱。
情慾勃發的他,粗糙的手掌早已不客氣的撫上她的胸部,甚至還挑開她的衣襟,挑逗著她胸前柔嫩光滑的肌膚。
沉醉在美好觸感的齊馭,起初並未聽到急促的敲門聲,而未獲響應的敲門聲便這樣一直持續著,終於讓他稍稍地回了神。
「滾開!我現在沒空!」他不耐煩的朝外頭咆哮,心醉神迷的看著眼中略帶情慾的聶汾汾所展現出來的媚態。
他低頭再含住她豐潤的唇瓣,停在她胸前的那只不老實的手掌正想要再繼續攻城掠地,可是惱人的敲門聲卻又開始響起。
「不是叫你們滾開了嗎?」他的聲音裡飽含著慾求不滿的惱怒。
「馭兒,我們有丫頭她娘的消息了。」因為自己是外頭一群人當中最年長的,所以齊驤只好很勇敢的喊道。
若非事關重大,他也沒那個膽子打斷他這個火爆兒子的「性」致啊!
齊驤的話很快的衝破迷霧,直直的敲向聶汾汾的意識。
一聽見有娘親的消息,她冷不防的由齊馭腿上跳下,整個人快速飛奔的前去應門。
「有我娘的消息了?是真的嗎?」她欣喜的問道。
奇怪的是,外頭那些以齊驤為首的男人們在看見她時,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即很有默契的同時將頭抬高,臉上則不約而同的出現了抹紅暈。
「你們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看著我?」聶汾汾不解地看著他們這種整齊畫一的奇怪動作。
慢了幾秒鐘才追過來的齊馭,低咒著將她攬進懷中並且轉過身,讓自己的背部擋住了眾家男人的視線。
「你們他媽的誰敢偷看的話,我就挖了誰的眼珠子!」他邊厲聲恐嚇邊動手替她把敞開的衣襟拉好,並且慶幸自己剛才還知道節制,所以她暴露出來的肌膚並沒有太多。
不過就算是不多,他還是非常不爽。若非是這些男人都頗有自知之明的不敢看她的話,他就要宰人洩恨了!
「就是那間小屋子。」
當齊馭等人花了幾天時間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深山裡,帶路的人指著前面一幢小木屋對大家說道。
「我娘真的在那裡面嗎?」聶汾汾倚在齊馭胸前緊張的問。
「老實說,我們並不確定,因為看過住在裡頭的那位婦人的人並不多,而且也都僅止於匆匆一瞥,所以我們只是認為很有可能,而不能斷定。」帶頭的人誠實的回答她。
其實若非他們的人找至此地,碰巧由小屋的窗口看見那位婦人的容貌酷似他們要找的對象的話,大概他們現在仍在各地尋找吧。
「那……那她是自己住在那裡的嗎?」
「不,還有個男的也住在一起。」
「啊……那……那……」聶汾汾一聽,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