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的工作地點不是在風神,我的職責是要保護一個人的生命安全啦!」
「天哪!那更糟糕!姊,你若成為私人保鏢,那不就是要住到那個人的家裡去?太危險了!」不說還好,這一說,秦關星更加擔心,畢竟他和她的外貌是公認的俊男美女。
「不會啦!我會保護我自己的;更何況,鍾奕麟還需要我保護呢!」對自己的功夫,她可是深具信心。誰能欺負她?秦關星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她不欺負人,對方就要阿彌陀佛了。
「鍾奕麟?你要保護的人是鍾奕麟?」秦關星驚訝地反問。商業鉅子鍾奕麟——他是全球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之一,而且聽說還是一位爵爺。
「對呀!你認識他啊?」
「天哪!全台北市恐怕還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李登輝』你認不認識?」
「當然認識,他是總統嘛!老天,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說,鍾奕麟是副總統吧!?咦?不對,副總統是連戰先生呀!」秦關月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然後又若有所悟地望著秦關星,她有點被搞糊塗了。
「姊——拜託你也看看報紙、雜誌好不好?鍾奕麟當然不是副總統,但是他的名氣幾乎和李登輝總統不相上下,你居然不認識他!?」秦關星真的被她打敗了!這個富可敵國、身世垣赫的鍾奕麟,前兩年的上報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因為他的爺爺鍾毅勞師動眾為他尋找新娘—事,曾經是各家媒體爭相採訪的對象,秦關月竟然不認識這位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丈母娘眼裡的乘龍快婿!真是奇跡呀!難道她不知道,若得到他的青睞,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可是享用不盡?
「當然認識!康先生說他很有錢的。」秦關月惱羞成怒、不甘示弱地回答。瞧秦關星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彷彿不認識鍾奕麟的人就和怪胎沒有分別似的,而她卻是剛剛才從康亞倫口中獲知她的「被保護人」的資料;不過他說了一大堆,她只記得他的姓名和他很有錢而已,現在她真是有點後悔當時為何不多記一點,看秦關星的表情……哼!真使人生氣!
「姊,你還是把工作辭掉吧!鍾奕麟是個很厲害的人,我聽說他工作的時候是六親不認,標準的冷血魔頭一個;而且他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如果他發現你女扮男裝……老天,後果真不敢想像!」秦關星愈講愈害怕,又想到報紙雜誌上關於鍾奕麟的報導,讓他更為秦關月擔心。
「神經病!他不會發現的,你呀!別囉囉嗦嗦像個娘們似的,我警告你喲!我要去睡覺了,不准來打擾我,聽到了沒有?」她惡狠狠地瞪視著他,再次暗歎兩人的性別顛倒,無言地抬頭望向天花板——唉!造化弄人哪!
「姊,我是為你好,你這樣女扮男裝是行不通的,遲早會被拆穿的,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聽我一次嘛!趕緊把工作給辭掉,更何況,媽也不會答應讓你住在一個男人家裡的。」秦關星試圖挽回秦關月的心意。他心想,衝動、粗魯、脾氣又暴躁的她,鐵定會露出馬腳;而且男女有別,再如何謹慎小心,精明的鍾奕麟會察覺不出來嗎?他實在擔心秦關月的太自以為是,還真的認為不會被發現,他看她就像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
「媽那裡不用你操心,我早就想好一個完美的理由,只要你別多嘴!秦關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拜託你別破壞好不好?我求求你可不可以?」
「姊……」
「別說了,如果你還把我當姊姊看的話,就不許你告訴媽!」秦關月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她渴望靠自己的雙手賺錢養活自己,因為長時間待在家裡,遲早會被老媽給逼瘋的。唉!今生叫她要做—位「淑女」,很難哪!除非太陽從西邊昇起。
「但是……」
「小月,你回來了嗎?」—陣溫柔、慈祥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秦關月連忙給秦關星一個警告的眼神。
「媽,我回來了。」她回身應道,在母親面前的她,可不敢出口成「髒」。當然啦!她曾經不慎脫口而出,唉!那種痛苦實非筆墨所能形容——一長篇的淑女訓話和靜坐,她可不想「重溫舊夢」,片刻的忍耐可以換得耳根的清靜,這是值得的。
「小月,倩玫打電話給你呢!別忘記給人家回個電話,還有,這麼晚了,你吃飯了嗎?」
「媽,我吃過了,我現在就去給倩玫回電話。」語畢,她匆匆跑向客廳。
「媽,我也回房去溫習功課了。」秦關星亦準備逃離現場,否則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以致走漏了風聲。
「去吧!別念得太晚。」花飄香點點頭。對於秦關星,她可是相當滿意,唯有一點不滿,就是他太瘦弱了!而秦關月,卻讓她頭痛極了,因為她唯一的女兒卻完全沒有女孩子應有的樣子,成天在道場和一大堆男生混在一塊。雖然她在她面前不敢說「三字經」,但她明白女兒私下仍然三句不離髒話。唉!真是像極了她的丈夫,難道說髒話會遺傳嗎?這應該是環境造成的吧!
「媽……」秦關星欲言又止、猶豫不決,他該不該告訴媽媽有關秦關月即將做鍾奕麟的保鏢的事?還有,女扮男裝的身份真的不會被拆穿嗎?他相當懷疑。
「嗯?」花飄香疑惑地望著他。
「媽,我……我肚子餓了。」話到唇邊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唉!就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他不管了。
「媽去幫你煮消夜。」花飄香不疑有它地往廚房步去。
第二章
秦關月忐忑不安地跟隨著康亞倫進入龍祥財團總公司,在服務台說明來意之後,他們兩人立刻被帶進位於十樓的貴賓室。
「康先生,總裁會議—結束,立刻就會過來,請你們稍候片刻。」秘書端著兩杯咖啡放置在茶几上,很有禮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