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你真是被嚇糊塗了!再過幾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你父親……我會問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意思。」林進安失笑地抱著商芷欣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對她的掙扎視若無睹。事實上,他開始覺得商鵬飛將商芷欣給關起來是別有用心。打從他進商家就末見到商鵬飛,甚至在他表明來意之後,管家即帶他到商芷欣的房前,並遞給他一把鑰匙,之後就去忙著商芷欣出嫁的事宜。那表情就彷彿商芷欣的被關壓根不存在似的,而當時他淨顧著想快點見商芷欣是否安然無恙,也就疏忽了這種種明顯的跡象。看來,他是被設計了,但商鵬飛設計他的動機是什麼?軟禁商芷欣能達到什麼作用?
「這應該要問你吧!」商芷欣放棄掙扎地抬起頭質問,但一觸及了那雙柔亮的眼睜,她又慌忙地移開視線。
「問我?我不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林進安微蹙眉地注視著一下抬頭、一下低頭的商芷欣。對著她的頭頂說話,那感覺還真不是滋味!她分明是在忽視他的存在,就和那天在餐廳用餐時一模一樣;相同地,他的不悅亦有逐漸增加的趨勢。但話說回來,他發覺自己竟愈來愈在乎她的注意;他並不喜歡她,卻莫名地希望她的視線百分之百停駐在他身上。這究竟是什麼情懷?難道他真有點喜歡上她了?
「你怎麼會不懂?若不是你向我父親提親,他又怎麼會把我關起來?」商芷欣低著頭控訴,一顆心則因兩人相當親密的姿勢而狂跳個不停。唉!她八成是上輩子做了啥對不起他的事,今生才會因他一個眼神或一個舉動就為之傾倒,而對方卻對她無動於衷。
「提親?哦!原來你是在責備我。如此說來,你對我非常不滿嘍?」林進安總算明白商芷欣的話意。但她低著頭控訴算什麼?她究竟在搞什麼花樣?暫且拋開他有無喜歡她,此刻,她成功地攫住他的心,她的一舉一動都令他在意。
「我……」商芷欣一征。她對林進安有著不滿嗎?不對,她狂跳的心足以顯示她非常喜歡他,所以她不可能對他不滿。或許只是小小的氣憤,氣憤自己因他而遭到的待遇。但嚴格說起來,她似乎又有點撒嬌的含意;畢竟這三天來她真的好委屈又好害怕,而他則突然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白馬王子,揮舞著寶劍、劈荊斬棘地將她從痛苦的深淵中拯救出來。但是她一想到自己悲慘遭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埋怨的話忍不住就脫口而出;可私底下,她並不是想埋怨他,只是想換來他更多的溫柔,結果……
「既然不滿,就抬起頭來說話,難道你不知道這個舉動非常沒有禮貌?」林進安臉色一沉,並冷聲批評。哼!他一獲知她極可能遭到軟禁的消息,就心急如焚地一路開車飆到商家,紅單都不知被開了多少張;而她非但無一絲欣喜或感激之辭,反倒來責備他的不是,他還真是好心被雷親!早知如此,他乾脆就讓她被她那個發神經病的父親給關著算了。嘖!愈想就愈為自己的心急如焚不值。瞧,她根本不領情嘛!
「我……」商芷欣一征。她可以從林進安焉然僵直的身軀中感受到他的怒焰。天啊!他生氣了。她的語意並不是要讓他生氣,她只是覺得委屈,她只是想獲得更多的憐惜。他為什麼會誤解她的語意?他難道不知道她是深深地愛著他嗎?
「我什麼?我明白告訴你好了,我沒有向你父親提親,是你父親逼我娶你。我是個負責任的人,既然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也認了。」林進安冷聲說明。一直看著她的頭頂已令他火冒三丈,而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則令他抓狂,他真是被她的低頭給氣死了!哼!他非要她抬起頭來不可。
「你……」商芷欣頓覺一股氣血上湧,抬起頭,但一抬頭就迎上林進安晶亮的眼眸,下意識地又想低下頭躲避那令她心醉神迷的靈魂之窗。孰料,林進安的手在她欲低下頭時,已搶先一步地握住她的下顎,並將之往上抬,使得她非但無法躲避,還很悲慘地近在咫尺。My God!遠距離的眸光她就已招架不住,這近距離的眸光……啊!她如何承受得住?不行,她必須想想辦法,但頭部已失去自由,眼看意志就要淪陷,眼睛……有了!她閉起眼來,不就成了?這樣他就無法得逞,而她也能正常地和他談話。
「你總算抬起頭……」林進安滿意地送出一絲笑容;待發現商芷欣居然閉上眼睛,而那略顯蒼白的嘴唇突地成為眼睛的焦點時,一股慾望猛烈、凶狠地由下腹直衝進腦門。他完全無法克制地低下頭,吻住那令他身體莫名亢奮的唇瓣。哦……甜美的滋味彷彿睽違已久,宛如瀕臨渴死邊緣,他恣情地物著。當感覺到懷中人兒的極力配合,他吻得更加欲罷不能,直到兩人均快無法呼吸,林進安才喘著氣移開那甜美的紅唇。嘖!若非環境不允許,他哪可能只滿足於親吻的需求!而最可憐的還是那話兒,非但英雄無用武之地,還得忍受那痛苦的折磨。唉!他還是快點將她娶進門吧!
「原來你是想要我吻你,那就直說嘛!」注視著全身泛紅且癱軟在他懷中,大口喘氣的商芷欣,林進安略調整呼吸就揶揄地說。他雖不明白自己是否愛上她,但不可否認地,他的身軀對她極度瘋狂,而原先的不悅,早因此刻的親吻而隨風而逝。
「我……不是的!」一陣狂吻,吻得商芷欣是頭暈目眩、神智不清。當林進安的話一傳進腦海,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淋下,神情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於是她慌忙申訴。她哪有想要他吻她!分明是他趁著她閉上眼睛時偷襲,他為何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