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醒了!且正要離他而去?耿之炎不想放行,故意伸長了腿,將她緊扣在懷裡;她「纏」了他那麼久,現在換他纏住她那才公平;就維持這個「纏綿」的姿勢,繼續睡吧!
他暗笑,不想讓她知道,他早已醒來。
小薇屏住氣息,無法呼吸,卻又不忍心吵醒他,只好忍著被他緊擁在懷裡;可是一分鐘過了,兩分鐘過了……時間愈來愈難熬,熱烘烘的暖流在兩個身子間傳遞,她開始冒汗。
「炎……我好熱……」她輕聲說,抬起手撫觸他堅毅的下巴。
他不予回應,懷抱她香軟的身子成癮。
「炎……」她不安分地蠕動身子。「你醒了嗎?」她抬起小臉問,黑暗中他精準的擄住她咕噥的小嘴;她不用再問也知,他是醒了!
他的吻很溫柔,熱氣從交纏的舌尖逐漸擴散,點燃了兩個熱情的身子。她心悸,猜想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你……要我了嗎?」她緊張地問。
他再次擄獲她柔嫩的唇瓣,用熱烈的深吻回答她,;她心狂跳,身子一僵——他立即察覺到她的青澀。
「不怕,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他沙啞的聲音十分性感;幽暗中,她搜尋他的眼睛,看到他幽冷的目光變得熾熱。
「你……愛我嗎?」也許她不該問,這透露了她心底對他的質疑,也或許她該直接問他愛她究竟有幾分,但她又害怕知道得太詳細。
「你想呢?」他輕嗤一笑。
她扣住他撫觸她的手,低聲地問:「告訴我,你愛我有幾分?」
「當然是滿分,還用問。」他這可是真心話?還是哄她的謊言?心底的天秤在真偽兩端晃動,最後他清楚,她並不只是他想贏的一顆棋,他更想保有她難得的純摯感情。
也許他的良知並未被狗啃了,也許今天那一票男人讓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意識,也或許,他早已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她,雖然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但他確實受了她的吸引,甚至被她左右了情緒,令他無法再漠視她的存在!
想保有一個人,只能用真心相待,虛偽的謊言終將被識破;他必須要開啟心門去愛她,這樣心理便不再有負擔,也才是真的沒有虧待她;何況她的表現一直是滿分,他當然要朝這個目標邁進。
說得淺白一點,他願意把愛從黑暗的角落釋放出來,真誠地愛她;她不是辛雪如,她是小薇,一個值得他去疼愛的小女人。
「我……真不該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小薇喃喃地說,淚霧不禁浮上眼睫。
「不,你有權利知道。」他撫去她滑落在頰上的淚,對她有著深深歉意。
「抱我,吻我,愛我……不要有任何『障礙』好嗎?」她低聲請求。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障礙。」唯一的障礙是他無法付出愛情,但從此刻起,那個詛咒被徹底摧毀了。
他摟緊她,疼惜地吻著她;她雙手環上他的頸子,羞怯地回吻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到地上,美好的情事自然而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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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嗎?」她急促喘息,心不住地狂跳。
「是的,我的女人。」他沙啞地低語,專注地瞅著她暈紅的小臉。
「那……你是我的男人嘍!」她害羞地眨著眼睛,因成為他的女人而感到歡喜。
「當然。」他輕啄她可人的小嘴。
濃情氤氳之時,電話鈴聲竟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我想是找你的。」耿之炎猜測。
「我不想去參加同學會了。」小薇膩在他懷裡說。
「那也得跟人家說一聲。」耿之炎取來床頭的電話,放到小薇耳朵上。
小薇調整氣息,聽了電話。「江皓哲,不好意思,我不過去了,我和我老公臨時有事……」小薇找了藉口,誰知話沒講完,對方的電話突然被白士先搶過去。
「哦,『辦事』啊,增產報國就早說嘛,祝你們早生貴子啊!」白士先在電話那頭大叫,故意說給大夥兒聽,隨即傳來哄堂笑聲。
小薇脹紅了臉,對電話喊了一聲。「神經!」
「別罵人啊,這樣會動了胎氣的。」白士先還在哈拉。
小薇受不了他,有點惱地說:「不理你們了。」怎知電話在此時被江皓哲搶了回去。
「可以不理他們,可別不理我啊!」江皓哲從電話那頭吼得如假似真。
「謝謝,再聯絡。」小薇把意思帶到,示意耿之炎掛上電話。
「那個叫你別不理他的人,叫什麼名字?」耿之炎正好聽到了這句。
「江皓哲,他們很會瞎鬧。」小薇聳肩,促狹地問:「你吃醋啊?」
「是啊!」耿之炎正色地說。
小薇一怔,隨後噗哧一笑,心底好甜,擁著心愛的人悄聲說:「我心底一直只有你。」
耿之炎滿意地揚起眉,眼中有份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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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的最後一天,他們在百貨公司裡一同選購了一組古色古香的茶具,準備帶回去給爸爸當壽禮。
「你猜爸會喜歡這組茶具嗎?」小薇挽著耿之炎,漫步在東京的夕陽下。
「他最喜歡泡老人茶了,一定會喜歡的。」耿之炎說。
「真捨不得,假期這麼快就結束了。」小薇說,下意識地挽緊了他。
耿之炎低下頭瞥她,揉揉她柔亮的長髮。「無法收心嗎?」
「我會懷念我們的蜜月。」她低喃,沒想到竟聽到他也說——
「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心窩暖暖的;他伸手摟著她走向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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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愉快的蜜月假期,回到台灣的家已經是晚間十點了;兩人提著行李,和禮物,有說有笑地進了庭院。
客廳裡亮著燈,小薇老遠就聽見愛愛的叫聲,它的爪子不斷扒著門,像是知道主人已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