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帶笑容地開門,卻立刻花容失色!門口竟有數名警方人員,她驚見一名警員手上還拿著一卷錄影帶。
兩名警員立即上前將她擒拿。「放開我,我什麼也沒做!」她掙扎,艷紅色的睡衣,像一團猛火飛揚。
「辛雪如小姐,你被控的罪名是蓄意謀殺,你現在所言將作為呈堂證供,你有權保持緘默。」警方說完,立刻將她押出耿家大門。
「炎,不要讓他們帶我走,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一直是深愛著你的,嫁給立宏是萬不得已的……」辛雪如聲嘶力竭地呼喊,直到被拖上警車。
辛雪如猛拍車窗、滿眼驚愕,卻只看見耿之炎不動如山地立在遙遠的門口,眼眸冷如寒霜,她不相信這是最後的結局。
警車遠去後,醫護人員也小心地將耿父移上擔架,家裡的電話鈴聲忽然大作,耿之炎接起,是助理從加拿大的來電。「小薇你隨車照料爸,我立刻去跟你會合。」耿之炎交付小薇重責大任。
「你放心。」小薇欣然同意。
耿之炎瞥著她溫柔卻堅定的雙眼,沉重紊亂的心情趨於平靜。
所有的車聲、人聲都遠去後,耿家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助理的越洋電話聲變得極度清晰。「老闆,辛雪如已將耿立宏先生在加拿大的房子和車子全都變賣,錢匯回台灣,在她繼父的戶頭。而耿立宏先生並沒有死,那份死亡證明書是偽造的,已經過當地醫院證實。」
「那我大哥人呢?」耿之炎驚詫莫名。
「他被囚禁在荒郊野外,差點餓死,幸好日前被一名老婦發現,現在身體極虛弱,在醫院治療中。」
「你留在加拿大,協助他直到康復,一起回國。」這太荒謬了,也太可惡了,辛雪如這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是。」
結束電話,耿之炎感到不可思議!若大哥還活著,那麼辛雪如抱回來那個骨灰罈,裝的是什麼?
他走向頂樓佛堂,拿下沉重的罈子,掀蓋,觸碰裡頭的粉末,這是……麵粉!
這女人不只可惡到了極點,還演戲來愚弄耿家人,害老父傷痛欲絕!方纔她還在騙人,分明是她把老父推下樓,罪證全被攝影機錄下。
耿之炎面無表情地把壇扔進垃圾桶,取下大哥的照片;辛雪如的行徑最後只令他感到可笑;他嚴重懷疑她接近他只為了錢,急於嫁大哥也是為了錢,更懷疑自己怎會愛上她!
但一切都過了,從此她必須從耿家除名,也從他心底徹底剷除。
他離開家,將家門上鎖,也鎖上和辛雪如所有的恩怨;急欲前去和小薇會合,她才是他生命中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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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一個充滿陽光的假日早晨,陽明山上一幢雅致的別墅裡,飄出烤餅乾的香甜奶油味;女主人小薇正掌廚做早餐,小狗狗愛愛跟在一旁垂涎三尺。
自從立宏大哥回國後,為了避免見面的尷尬,耿之炎就帶著小薇搬到耿家位在陽明山的房子,這裡儼然成了他們的甜蜜小窩。
而最近貝兒開班授課教媽媽們烹飪,她晚上有空閒時也去參一腳,學了不少獨門手藝,而老公就是她實驗的對象。
「好老婆又在做什麼好吃的,準備填飽老公的胃?」耿之炎神清氣爽地走進餐廳,從背後抱住忙碌的小薇,親吻她紅潤的頰。
「餓了嗎?」小薇問,他臉上清新的刮鬍水味令她怦然悸動。
「餓。」他意有所指的在她耳畔呵氣,惹得她格格地笑不停。
「好癢,別鬧人家!」小薇瑟縮,晶璨的雙眼滿是笑意。
「我來幫你。」耿之炎沒有放開她,低聲耳語。
「幫我?」小薇意外。「你會嗎?」
「你可以教我,我當你的助手,難不倒我的。」耿之炎挽起衣袖。
「好吧!看在你這麼好學的分上,就讓你當幫手。」小薇噗哧一笑,取了一件乾淨的連身圍裙給他。
「這……東西怎麼穿?」耿之炎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弄不清楚這一堆帶子該綁在哪裡。
「哈哈……」小薇忍不住大笑。「大律師被一件圍裙給難倒嘍!」
「敢笑我?」耿之炎瞇起眼,擄住她,吻她愛笑的小嘴。
「別鬧,餅乾會烤焦。」她細聲推拒。
「我想愛你。」他在她嬌喘的唇瓣上摩挲。
「啊……你好壞……」她微噘著唇。
此時烤箱叮鈴作響,增添了滑稽的音效;他們忍不住相視一笑。
耿之炎幫小薇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衫後,小薇幫著耿之炎穿好圍裙。「無損俊逸,更增添了新好男人的氣息。」她拍拍他的胸膛讚美他。
他樂得親吻她,讓她幫他戴上厚手套,把餅乾從烤箱取出,置在窗台上散熱。「再來要做什麼,大廚師?」
「我想做一個魔法蛋糕,貝兒說吃了會產生愛情。」小薇準備了新鮮雞蛋和低筋麵粉,還有香草和巧克力醬,順手拿了麵粉篩子給他。
耿之炎倒了些麵粉在上頭,仔細地轉動篩子,有趣地笑問:「我們還得吃那個蛋糕才能產生愛情嗎?」
小薇被問得心狂跳,自從搬出耿家大宅後,他們倆可說「相依為命」,他們同步調的作息,吃飯,睡覺,就連洗澡都在一起,像是成了連體嬰似的。
親近的時間多了,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好、他的溫柔體貼;若要和從前相較,她感到最大的不同是,多了一份貼心的感受。
他們之間像情人,也像家人,天天一同分享生活的點滴,傾吐心底的話;但他卻從沒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而這重要嗎?
有時她也很想再傻氣地問他「你愛我嗎」,但與其猜測,不如用心地愛他;她天生就有靈敏的直覺,相信他們之間不只有愛情,還真的是一百分。
也許這份情不是濃得化不開,而是絲絲入扣,綿綿不斷,他們都成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不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