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王。」敏兒立刻退至花廳外的花園裡和塞諾作伴。
「你……」面對自己好像愛上的人,她該用何態度和語氣與他說話?是按照以往的相處之道?還是男人喜愛的三從四德?答案似乎很明顯,以往的相處之道根本不適合一對即將結婚的男女,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三從四德。她可是活在二十世紀科學發達而且女男平等的社會,三從四德卻是古代女子的玩意,她不懂,那是很正常的。
「莉莉安娜的待遇跟你一樣。」撒克拉寇爾納悶地注視著柳語雁彷彿遭遇困難的苦瓜臉,咦?沒有預期中的忿怒和三字經,這小傢伙——生病了嗎?再一細看,她的舉止相當不對勁,就連看他的眼神從以往的厭惡轉為迷惑、呆滯。
「她被禁足了?為什麼?」這項宣佈令柳語雁的眼睛赫然張大許多,撒克拉寇爾不禁心喜,活力又回到她的臉龐並一掃先前憂鬱之色,這小丫頭總算恢復正常了。等等!她的喜怒竟然會影響到他的情緒,這項認知突然令他惶恐不安,這太不可思議了!一股莫名情素狠狠地揪緊了他的心,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之內隱藏了一種奇怪的無形東西,而這無形的東西在看見柳語雁時,就特別的明顯——想造反!他不解地皺著眉頭打量她,難道柳語雁身體之內也有某種他不明白的物質嗎?
「為什麼?這就要問你啦!」撒克拉寇爾不答反問。莉莉安娜的被禁足,讓他「嘔」得差點吐血。同胞手足居然背叛他,當他詢問她時,她連一點海意也沒有,還莫名其妙地直問他對柳語雁逃走有什麼感覺?有什麼想法?若非她的眼神太澄亮,否則他會認為她瘋了,說話語無倫次,牛頭不對馬嘴。
「問我!?」柳語雁一呆。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誰』是你的幫兇?」撒克拉寇爾不悅地諷刺,到現在他的心猶在滴血,反而柳語雁的逃走所帶給他的打擊還沒有這麼強烈。
「我根本沒有幫兇,那天晚上我就已經跟你解釋得很明白了。
你誤會了莉莉安娜,她是你的親妹妹耶!她怎麼可能會幫助我逃走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語雁激動地試圖要說服撒克拉寇爾;可憐的莉莉安娜,果然被她給托累了。
「她如果知道你這個主謀如此賣力地替她說情,一定會感到很欣慰。」撒克拉寇爾只是淡淡地揚一揚眉,然後不為所動的說。
莉莉安娜根本就是他長久以來「寵壞」的結果,胳臂往外彎嘛!他這次再不給她一點教訓,難保下次她不會再做出比這次協助未來大嫂逃走更要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不是的,她真的沒有……」柳語雁仍然不放棄地說明。
「夠了,讓我老實告訴你吧,你的幫兇統統都承認了,你不用再浪費口水。」撒克拉寇爾不悅地打斷她的話,柳語雁越想替莉莉安娜開脫罪名,就越提醒他想努力遺忘的創傷。
「我的幫兇統統都承認?」柳語雁震驚地詢問,那更若梅不會也……應該不可能,她好歹也是冥界的貴賓,蛇界的王后,菲狄雅斯王一定會保護她的;再者,她是一名孕婦,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對一名大腹便便的女人動粗。
「不錯,那個冥王令……」撒克拉寇爾決定不再和柳語雁抬槓下去,他今天來珍珠居,一方面是來看看柳語雁,另一方面則是對那晚她持有冥王令一事感到意外。當時因為太生氣莉莉安娜的背叛,他才壓根就忘了「拷」問柳語雁如何從菲狄雅斯的手中拿到屬於他的令牌;如果說蛇王亦參與協助柳語雁逃走,他實在不相信,但是,那塊冥王令的的確確是他借予菲狄雅斯,難道柳語雁能從法力無邊的菲狄雅斯身上偷走冥王令嗎?
「天呀!你把夏若梅給怎麼樣了?她是個孕婦耶?這一點都不關她的事,她把冥王令交給我,是要我轉交給你,是我藏起來的,真的不關她的事。」柳語雁在撒克拉寇爾提到冥王令時,驚慌失措地大聲解釋,她大力地搖著撒克拉寇爾的手臂卻不知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已經解答了他的疑惑。
敢情菲狄雅斯兩天前倉卒離去,原來就是因為他的愛妻亦是柳語雁逃走的幫兇之一?這下他對柳語雁不得不刮目相看,她簡直是神通廣大,莉莉安娜姑且有脈絡可尋,但夏若梅呢?僅僅一面之緣,她就能讓她成為幫兇……這柳語雁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讓她對他做出這種忘恩背義之事?厲害!厲害!
「她自然由菲狄雅斯來處罰,我豈能越權呢?」撒克拉寇爾劍眉一揚,無奈地聳聳肩,反正他會給他一個完美的交代。
「哦!那還好,她老公根本就捨不得處罰她。」柳語雁總算安心地吁了一口氣。
「哦?你這麼有把握。」撒克拉寇爾狐疑地盯著柳語雁寬心的表情。
「當然啦!我可是親眼目睹他們兩人相處的情形,她老公對她可是言聽計從哩!」柳語雁自信滿滿的說。
「我倒不以為然,菲狄雅斯一定會處罰她的。」撒克拉寇爾搖搖頭,畢竟,菲狄雅斯還欠他一個解釋。
「他不會的,因為他很愛夏若梅。」
「愛?男人不會只因為愛失去理智,夏若梅做錯事,菲狄雅斯或多或少都會處罰她。」撒克拉寇爾對柳語雁的說詞完全嗤之以鼻,愛情?哼!休想左右他的心智。
「才不會呢?」柳語雁人大地瞪著他;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真的愛上這個毫無半點浪漫細胞的沙文主義者嗎?如此瞧不起「愛情」的神力。
「既然你這麼堅持菲狄雅斯不會處罰夏若梅,那我們不妨打個賭,你覺得怎樣?」撒克拉寇爾幕然靈機一閃,與其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還不如找個事情來娛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