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梁鳳如軀殼中的魂魄又會是誰?難不成真有枉死的魂魄想借屍還魂?那她又怎會只是手腳有反應?如此說來,這梁鳳如的確是從冥界回來;而好端端的,她為甚麼從冥界回來?難道是和火奴魯魯分手啦?但就算分手,火奴魯魯應還不至眼眼睜睜地看她回來送命,這……他還真是被搞糊塗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歎他現在還無法回返冥界,否則他非找火奴魯魯問個一清二楚不可!
當溫夢霓走進會客室時,就看見陷人沉思中且眉頭深鎖的喬偉洛;而那專注的神情,襯得他俊逸絕倫的臉龐是更加迷人,就像平空射出一枝飛箭狠很地刺進她的心窩,她僅能怔在原地地凝視他那非凡又出色的外表。天啊!為啥一個左邊顏面傷殘的人,竟能如此魅惑人心?而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尊貴氣息,更是令她暗自行慚又屏息不已,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般「怦怦」地直跳個不停……
感覺到一灼熱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喬偉洛狐疑地側轉過頭,卻迎上一雙閃著異采而特別晶亮的眼眸;而那眼眸……若非大明白溫夢霓對他的感覺,否則他真會認為她極可能受他吸引。但他的好消息都還未告訴她,她怎麼可能會改變對他的印象?但不可能歸不可能,他的心仍為這眸光而上下狂跳個不停。實在是身著醫生白袍的她,就像個純潔的聖女;而那嬌美的臉龐又洋溢著性感的女人味,純潔又性感的氣息,無疑對正常男人的感官是一項最大的挑戰,而他最脆弱的心早已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了。
「喬偉洛,我今天很忙,可能沒辦法陪你。」當視線接觸,溫夢霓頓覺心慌意亂地忙移開視線。老天!光看著他的臉就夠令她呼吸困難的,而迎視他深情又帶點火花的眸光,簡直是燒進她心靈深處!她……似乎有點被融化了,因為,她竟覺得看見他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媽呀!難道她已原諒他的卑鄙了嗎?
「沒關係,今天我來也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喬偉洛不以為意地說。在聽見那則奇跡,他必須盡快聯絡上冷風。若真是梁鳳如自冥界回返,那他自當得助她一臂之力,否則真讓她二度死亡嗎?
「好消息?」溫夢霓一怔!梁鳳如有反應已算是喜事一樁了,現在就連喬偉洛一開口也說是好消息,而他又會有甚麼好消息帶給她?莫非……可能嗎?畢竟他昨天還斬釘截鐵地告訴她,她父親僅剩七日的生命;話說回來,梁鳳如都能有所反應,那她父親……
天啊!她能相信是這個好消息嗎?
「你父親已獲得思赦,他的生命還可延續七年,你……不用再擔心啦!」喬偉洛緩緩宣佈道。
「甚麼?你說的是真的嗎?但你昨天不是還說……」溫夢霓欣喜若狂地一把抓住喬偉洛的手道。上帝!她還剛在期盼,希望果然就立成真!哦!今天真是她最快樂的一天,而這快樂無疑有一半得歸功於他。
「別管我昨天說甚麼,反正你父親已如你所希望地活著,那就夠了。既然你很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喬偉洛無奈地欲抽回手,結果卻被她緊緊抓住,他不禁訝異地抬眸凝視著她。原本此番前來,他亦未抱著任何異於往日的特殊待遇,尤其在她一開口就是下逐客令的話語;但此刻……他只覺「希望」兩字又湧現心頭。
「呃……謝謝你,我……我是很忙,但你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咖啡吧?」無法正視他那困惑的眸光,溫夢霓清了清喉嚨地請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尤其在他施展神通幫了她父親天大的一個忙,再加上他的確是儀表出眾,她的心當然開始動搖了。
「我正想喝一杯咖啡呢」喬偉洛喜出望外地口道。儘管他急欲想獲知火奴魯魯戀情的最新狀況,但,天可憐見,這是一個多麼難能可貴的機會,所以他豈能錯過?
「那……我們這邊走吧!」溫夢霓靦腆地欲放開手,孰料這回換忙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她不禁納悶地望向他。
「你不介意扶一下行動不便的未婚夫吧?」喬偉洛眨一眨眼,並笑著請求。佳人鳳心大悅,他豈能錯過這牽手的大好良機?
「當然!」溫夢霓只得任由他抓,讓他改為緊握住她的手掌。當掌心相接觸,她頓覺一股溫熱又痺的感覺竄上心頭……而一意識到兩人如此親呢的姿勢,她的臉完全克制不住地染上一抹暈紅。
畢竟長這麼大,她還是首度和除了家庭以外的異手牽手;而這異性先前還被她厭惡得一無是處,但此刻,她只覺得心跳得特快,哪還有工夫去思想她的厭惡跑哪兒去也!
「怎麼了?你的臉好……」已經如願地握住佳人的玉手,喬偉洛正欲往前步去,卻發覺佳人的遲疑,他不禁納悶地低下頭;而在看見那紅似火的粉臉,一股慾望霎時銳不可當地直衝他腦海。情不自禁的他緩緩俯下頭,輕而充滿佔有性地握住她那紅艷艷的嘴唇;而一接觸到那柔軟的唇瓣,理性和自製馬上被掃地出門,因為這一刻,他不知幻想過多少次,所以既然有這個機會,他自然要吻個夠本。當然,更難得的是——她居然也沒反抗!
一察覺到喬偉洛的企固,溫夢霓本以為她能阻止他的行動,但腦海是這麼想,身體卻有其主張地釘在原地,甚至在他嘴唇覆蓋住她的同時,她非但很配合地仰抬起頭,且閉上眼睛地任他一親芳澤;而那狂猛又帶著溫柔的吻,彷彿在向她宣示著他的權力與愛意時,她忍不住又緊擁抱著他。就好似她若不這樣做,她將會被他狂熱的吻給吞噬、融化掉……天曉得!此刻的她就有想昏眩的感覺,沒想到這親吻的滋味竟是如此地充滿震撼力,而這還是她二十八年來的第一次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