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而時間卻不容許他完美地來安排這些事情。
「凰閣?這……是的,少爺!你們好生伺候溫小姐用膳。」王管家聞言一怔!但在看見喬偉治堅定的眼神,他只得恭敬地服從。
不過,他的心卻莫名地擔憂了起來……
「凰閣……」亦在餐室外隨時待命的傭人們,在聽見喬偉洛的決定後,均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畢竟,少爺選妻才剛拉開序幕就馬上要落幕……這溫夢霓竟有這等的魅力,實在讓人猜想不到!
但可想見的是——這溫夢露將會是喬家第三代的女主人。
「你們少說話,多做事。」王管家冷冷地撂下話,即推動喬偉洛的輪椅往起居室的方向步去。讓新娘候選人在凰閣休息,這無疑已宣昭了溫夢霓今後的身份。
「是的,王管家。」傭人們忙不迭地齊聲說道,並緩緩步人餐室。
而在見到正埋首吃食的溫夢霓,他們卻不得不佩服她有這麼急遽的變化,還能視若無物地用膳。這等冷靜卓絕的功夫,真不虧是當醫生的!
而事實上,溫夢霓試圖冷靜失敗。眼看著那冷冰冰的王管家已進人餐室,那表示她想和喬偉洛的談話到此告一段落;既然如此,她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儘管她接覺自己已失了先前的好胃口,但一想到待會很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就勉強自己開始進食;殊不知待會她迎接的不是一場硬仗,而是一場宴會……
第二章
「訂婚!」
溫夢霓瞠目結舌地望著她的雙親那笑得合不攏嘴的臉龐,而她則被隨後跟進的十餘位傭人硬是給換上了一襲高貴而夢幻般的紫色晚禮服,且挽起秀髮和化了一個濃淡適宜的妝後,她才能咆哮出她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訂婚?在用完膳後,她就被—大群傭人硬是給帶進凰閣休息。
原本她是想這樣也好,可以多點時間思索該如何說服喬偉洛打消他對她的「盲戀」;孰料,人一坐在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長沙發上,她就昏昏沉沉地和周公約會去也。因為昨晚開了一長達近二十小時的手術,而手術完獲悉自己竟有休假,她累得未疑有它地就直奔家裡準備睡一個大頭覺,結果……哈!還睡覺呢!先是相親……
不,更正!先是被徵召點親,現在一覺醒來,她居然要訂婚了!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或許她該繼續睡覺,等再次醒來,她會發現眼前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噩夢……
「女兒啊!你究竟是怎樣辦到的?老爸真是以你為榮!我就知道你是這麼地才德兼備,那喬偉洛又是如此地優秀,他怎麼會看不出你的長虛?他真是慧眼獨具啊——」溫長青喜不自勝,且滔滔不絕地說著,完全未注意到溫夢霓越見黑暗的臉色。
「長青,別說了!你沒看見霓兒的心情不太好嗎?」陳雅玲搶在溫夢霓發火前趕緊截斷他的語道。傷腦筋!事情怎會演變成這種局面?訂婚?唉!對相親一事已夠感冒的女兒,居然還讓自己雀屏中選,此事分明大有蹊蹺!而瞧她此刻的反應與神情,似乎對自己已榮膺后冠毫無所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可確知的就是——她寶貝的獨生愛女快「火山爆發」啦!
「心情不好?這……哦!是心情不好,但訂婚不是她親口答應的嗎?她……」溫長青一呆!待發覺盛牧之下的美麗容顏籠罩在一團烏雲中,他不禁費解地望向他親愛的老婆……畢竟,當他接獲到喬偉洛的電話,他所說的原由不該是女兒此刻臉上該會出現的模樣,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誰親口答應?那卑鄙、無恥、該下十八層地獄的臭男人、死男人!居然敢要我訂婚!莫名其妙嘛!」溫夢霓積壓一下午的火氣,再也遏制不住地咆哮而出。明明什麼事都沒發生,她居然待會就要和喬偉洛訂婚!嘖……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想不到這傢伙「盲戀」她竟到這種地步,如此處心積慮地想逼她就範,她頓覺得毛骨悚然……而這種種的行為,顯示出他若不是膽大妄為,就是搞不清現在是什麼年代。即將邁人二十一世紀的科學文明時代,可是講求法律至上;即使喬家再財大勢大,也不能罔顧她的意願而強行迫她訂婚。現在,無疑地,他已欺騙了她的父母,而她的父母則似乎很樂見他的欺騙。
「女兒,你是說你完全不知道有這一回事?」溫長青仍是相當懷疑地問道。畢竟,徵召點親的最後結果就是「訂婚」;而在歷經下午一連串的選親活動,女兒會當選雖在他意料之外,但完全地毫不知情未免也太離譜了吧!況且喬偉洛也沒那個必要欺騙他們,因為,溫家根本沒有任何令喬家覬覦的地力所以……他還真有點搞不清了!
「當然!我一進喬家,因為中午沒吃飯,就先去餐室吃飯,一吃完飯就被帶進這間臥房。因為實在太累了,所以我就睡著了;才剛睡醒,你們就來了,接著那一群女傭人又把我拖進化妝室化妝成這副德性;你說什麼訂婚?簡直是莫名其妙!那喬偉洛到底在搞什麼鬼?想娶老婆也該找個心甘情願的女人吧?這樣算什麼,嘛!」溫夢霓愈說愈氣。天呀!她究竟是前世造了什麼孽?今天竟還要受此精神折磨?被徵召點親就夠她一肚子火的,此刻意還要被趕鴨子上架——訂婚!試問:她若再不抗議,那她一生的幸福豈非就此斷送?無論如何,她的婚姻經不任人宰割,愛情亦如是!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喬家門禁如此森嚴,而喬偉洛的行徑看來是勢在必得的!夢霓,我想你要全身而退,恐怕很難……」陳雅玲不得不提出她的看法,因為女兒是她生的,她會有何反應與心情,她比誰都要明瞭。「可問題是——喬偉洛大費周章布下這種場景,其目的委實昭然若揭;偏偏身處在這文明、功利又現實的社會,他們想反抗喬家無疑是」以卵擊石「,但女兒的終身幸福又不能置之不顧,這下倒她進退維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