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只見她不時地端著餐盤踱向夏思凡再走回座位,直到腹中再也塞不下任何食物方始結束。
「咦?羅克呢?」當飯店的服務人員準備撤走餐桌上的殘餚時,張彩馨這才發現羅克的失蹤。
「羅克他去幫殿下處理一些事情。」湯尼站起身尾隨在夏思凡的身後,正欲走向主臥房道。
「喔!湯尼,你要去哪裡?」張彩馨緊張地問道。這偌大的起居室只剩她一人獨處……多可怕呀!
「我得服侍殿下沐浴更衣。」湯尼緩緩道。此次凡界之行只有他和羅克跟隨,所以除了負責保護殿下的安危,像沐浴、更衣……等等本屬侍女之職,亦得由他們兼任了。
「你服侍殿下沐浴更衣!?」張彩馨一呆,隨即腦海靈光一閃——有了!她只要緊隨在夏思凡身邊,那男鬼應下會貿然現身,畢竟,鬼都是趁人「落單」的時侯才會下手殺害。哈!「湯尼,我去服侍王子沐浴更衣。」
「你要服侍王子沐浴更衣!?」湯尼一怔,並難以置信地瞅著她。他有沒有聽錯啊?適才餐桌上她對夏思凡的態度分明是深惡痛絕,此刻這一副巧笑倩兮的神情……她該不會是想讓殺殿下吧?
「對呀!我是他的奴隸,服侍他沐浴更衣應該是我的工作,我進去了,晚安。」張彩馨眉飛色舞地說完,即衝進主臥房。無論如何,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今晚她是跟定夏思凡啦!
※ ※ ※
寬敞的主臥室僅亮著一盞暈黃的台橙卻無夏思凡的身影,張彩馨頗覺納悶地關上房門,然後躡手躡腳地踱向半敞開的浴室一看——亦無夏思凡的身影。奇怪?他人呢?她明明看著他走進臥房,不會是睡了吧?她狐疑地踱向巨大雙人床,小心翼翼地掀開絲被——沒人!這是怎麼回事?夏思凡人呢?
「你在我房裡做什麼?」突然響起的聲音令陷在沉思中的張彩馨驚叫出聲,並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兩步。由於她身後就是雙人床,以至於她一後退,整個人呈大字型地平躺在柔軟的絲被上。
「啊!嚇死我了!」張彩馨驚魂末定地瞪著站在床旁的夏思凡,雙手則是猛拍胸脯。媽呀!人嚇人,還真是嚇死人!這死蛇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你鬼鬼祟祟跑到我房間來,想偷東西呀?」夏思凡也懶洋洋地瞅著她一臉嚇破膽的神情。唉!她還真是容易受「驚嚇」的女孩,看來,他必須找個機會練練她的膽量才行。
「我哪有?我只是來服侍你沐浴更衣的。」張彩馨趕緊彈坐起身替自己辯白,並慌張地四處張望,鬼鬼祟祟的「鬼」字倒提醒她入房的目的。
「你——服侍我沐浴更衣?」夏思凡嘲諷地反問她。她不恨他入骨就謝天謝地,居然還末待他的命令就自動自發來服侍他,這動機實在令人懷疑。
「是呀!我是你的奴隸嘛!服侍你沐浴更衣是我應該做的。」張彩馨緊張地解釋。她絕對不能被趕出去,阿彌陀佛,拜託拜託!
「是這樣嗎?」夏思凡揶揄地盯著她昭然若揭的企圖。
「是呀!」張彩馨猛點頭。
「好吧!本來想讓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既然你這麼想服侍我,那就來吧!」
夏思凡聳聳肩,嘴角緩緩逸出一絲笑容。想躲在他身邊以逃開那男鬼的迫害。哼!
難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危險了嗎?
「什麼?」張彩馨一呆!他的表情似乎變得很邪惡,奴隸以侍主子沐浴更衣……等等,服侍他沐浴,那他不就是一絲不掛地讓她服侍……哦!MyGody!長這麼大,她從未親眼見過男人身體的奧秘,而偷看黃色錄像帶時,一到重要部位影片就打上馬賽克,常令她覺得「無采」(台語);而現在……不知這蛇人的身體是否和凡界的男人一樣,而他的體魄……sToP!她的腦海怎麼淨繞著這蛇人的裸體想像畫面打轉?若讓他曉得……哇!羞死人了!她忙不迭地低下頭以迴避夏思凡探詢的視線。
「還不去放洗澡水,然後幫我換下這一身衣服。」夏思凡蹙眉地盯著赫然低下頭的張彩馨,心想,怎麼回事?她的舉動古怪又詭異,非但無一絲男女獨處該有的恐懼,反而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哪按呢?
「喔!」張彩馨邊低著頭邊往浴室衝去;由於過於心急,壓根忘記自己坐在床上,而這一衝,柔軟的床頓時一晃,腳步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像倒蔥一般的往床下摔去,她不禁尖叫出聲。
「小心!」夏思凡見狀,趕緊伸出手抱住她下墜的身體。
張彩馨驚慌失措地緊抱住夏思凡強健的胸膛,溫熱的身軀莫名地安定了她受驚的心魂。在他的懷裡令她有種安全的感覺,她不禁困惑地抬起頭,卻迎上一雙盈滿關切憂慮的綠眸,霎時溫暖洋溢整個心靈,猶如蠱惑般的迷失在那難得一見的柔情眸海中而無法自拔……「你沒事吧?」夏思凡蹙眉地審視著雙眼迷濛的張彩馨,而費解地問道。她怎麼突然會用這種戀慕的眼神來注視著他?不會是驚嚇過度……瘋了吧?
「我……」張彩馨征忡地凝望著他那俊逸的臉龐,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般狂跳起來。哇塞!這蛇人的確俊得無與倫比,如果他是她的阿娜答,她的那一票死黨好友非羨慕死才怪!可惜他是她的主人,而她不但只是一名奴隸,還隨時會蒙主恩寵呢!唉!連談戀愛的經驗都沒有就這麼死了……多不甘心呀!
「張彩馨!你說話啊!」夏思凡略提高音量,並放開手道。而她非但不回答他,還死命地抱著他;尤其是那眼神,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彷彿在圖謀計劃什麼,感覺滿邪惡的,霎時令他相當不安。她中邪了嗎?他不禁抓住也肩膀一陣猛搖——該醒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