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韋風首相,你……你說什麼?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端坐在寢室長沙發上的夏若梅瞠目結舌地問道。一大清早就被韋風吵醒,滿腦子的瞌睡蟲在聽見他的宣佈後,早已被嚇到一邊涼快去也!
「若梅王后,我相信你聽得很清楚了。禮部大臣那裡我已經辦妥婚姻登記。至於婚禮部分,等我有閒暇時才去拜見綠雲的家長,再定日期。」韋風不以為然地瞟著眼落銅鈴、渾身上下無一絲一毫蛇界王后應有的典範的夏若梅。
「什麼!?禮部大臣那裡你已經辦妥婚姻登記?綠雲人呢?為什麼這麼突然……拜託!韋風,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今天不會是四月一號吧?MyGod!怎麼回事?你怎麼……」夏若梅語無倫次地質問。韋風和綠雲結婚?這項消息實在大令人震撼,震撼到她幾乎無法想像、無法思考。形同陌路的兩人竟然「咻!」的一聲結為連理,坐火箭的速度恐怕都沒那麼快;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事前完全沒有一點徵兆、一點風聲,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綠雲和她情同姊妹,她居然被蒙在鼓裡,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嘛!
「若梅王后,如果沒什麼事,我必須去藍蛇宮大殿處理國事。對了,從現在開始,綠雲就住在『嘯傲樓』。」韋風冷冷地交代完,正欲離去。速戰速決是他一貫的作風,既然決定綠雲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得趁早將地合法化,以免橫生枝節。今晨,擁著一個女人自睡夢中醒來的感覺,並無他以前所想像中的糟糕,事實上,那滋味還挺窩心的,莫怪菲狄雅斯和傑斯婚後一上早朝就不甚開心,敢情是捨不得被窩中的溫香暖玉。
「等等,韋風,這根本不像綠雲的作風,你究竟對綠雲做了什麼?否則她怎麼會答應未舉行婚禮就先行註冊?」夏若梅愈想愈不對勁。就算綠雲再愛韋風,也不可能願意如此草率地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而韋風急著辦妥婚姻登記,甚且一大早就來見她……嗯!其中一定有內幕。
「若梅王后,我不懂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韋風冷然問道。他對綠雲做了什麼?嚴格說起來,他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而最悲慘的是——為此,他付出了婚姻的代價。唉!誰叫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韋風,你怎麼會不懂?綠雲昨晚無緣無故失蹤,梅思傳我口喻去嘯傲樓找你,但你卻拒絕讓他進入。啊!難道昨晚綠雲是在你那裡,你……你強佔了她!」一經分析,夏若梅不禁驚呼出聲。
「若梅王后,你的判斷的確大有進步,不過,其中過程卻大錯特錯!」韋風略一挑眉道。夏若梅總算稍具王后應有的智商,而這想必是受菲狄雅斯這二十年來的熏陶。俗語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還好,她不是「朽木」。
「是嗎?」夏若梅狐疑地盯著韋風,想瞧出一絲端倪,只可惜那張臉永遠是一陳不變的漠然;除非她有透視眼,否則哪能看穿他寒冰之下所覆蓋的真實容顏。
「若梅王后,你應該知道「春藥」這種藥物吧?」韋風沉聲道。藍蛇宮中唯一會擁有春藥此種藥物者,除了御醫別無他人,但數千年來,御醫總是拿來研究,但昨晚……
「春藥!?你是說綠雲吃了春藥?」夏若梅驚詫地瞪著他。
「不錯!當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藥效發作地躺在倚王宮的迴廊上。」韋風緩緩描述昨晚的情景。倚王宮乃朝中大臣所居,而御醫亦不例外,難道……他倏然領悟地望向夏若梅。昨日大殿上的對話猶歷歷在耳,莫非這就是她的應付方法?
「倚王宮……怎麼會?綠雲怎麼會吃到春藥?那應該是……」夏若梅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待接收到韋風犀利了悟般的視線後,她猛然頓了口。
「那應該是給張彩馨吃的吧!目的則是讓她盡快受孕,如此一來,非但可向冥界交代,也會斷了張彩馨回返凡界的念頭。」
「天呀!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若梅王后,因你的任性,你差點害死了綠雲!昨晚若非我恰巧經過,相信綠雲已到銷魂殿報到去也,而我則因你被迫必須負起責任,現在你竟問我對綠雲做了什麼?」韋風冷聲責問。
「負責任?敢情你娶綠雲只是因為負責任?這麼說來,你並不是真心愛她才娶她的,是不是?」夏若梅征忡地質問。
「愛?」韋風錯愕地冷聲道。
「對!你既然不愛她,何必勉強自己去娶她?沒有愛的婚姻只會造成雙方面的痛苦。綠雲雖失身於你,並不代表她就非嫁給你不可,你去辦理婚姻登記,可曾有問過她?」夏若悔質問道。她希望綠雲幸福,但沒有愛的婚姻又豈會有幸福可言?而綠雲對韋風的戀慕,若婚後仍得不到他的眷顧,結果實在是不堪想像。
「我既然佔有了她的童貞,她就是我的女人,我就必須對她負起責任,畢竟,她很可能已懷有我的骨肉。」韋風冷聲說明。「愛——」多不切實際的玩意!他若不負責任,才會造成雙方面的痛苦。
「韋風,並非發生關係就會受孕,而且你未徵得綠雲的同意就擅自作主,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夏若梅極力壓抑住心中的不滿道。自以為是的傲慢豬,十足十的沙文主義者,發生關係就成了他的女人?哈!什麼理論?
「她會同意的。」韋風自信地一笑。一回想起綠雲昨晚臨死前的告白,他就頗感自豪,畢竟他的外貌、智能和財富,在脂粉圈中向來是排列前三名,只是他對女性素無好感,故一直保持單身罷了。
「你怎能這麼肯定?」夏若梅不以為然地反駁。真該有人好好挫挫韋風的傲氣,瞧他那目空一切的笑容,她就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