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是青梅竹馬,多相配呀!」張彩馨由衷地脫口而出。她的長相和珍珠一比,馬上就被比到太平洋去了。世問竟有如此超凡脫俗的美女,美得清新、美得動人,就像瓊瑤筆下的女主角,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不是,彩馨,羅密歐愛的人是你……」
「若梅王后,我們就別打擾他們吧!你不是要帶我去參觀藍蛇宮大殿嗎?」張彩馨收回視線,並壓抑住內心突然竄起的刺痛道。她和羅密歐原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既然如此,她必須試著對他漠不關心、不聞不問。話雖如此,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畫面,她竟有種「捉狂」的感覺。
「彩馨……」夏若梅擔憂地注視張彩馨毫無表情的面容。事情怎麼會如此湊巧?張彩馨的去意恐怕更強了。唉!她該怎麼辦?
第九章
站在藍蛇宮大殿左側的御書房門前,綠雲不禁深呼吸數下,卻仍提不起勇氣舉步進入。原本是要去菲狄雅斯王寢宮見夏若梅,但卻撲了一個空,而不得不轉來求見韋風問明事情的真相;結果人已抵達目的地,勇氣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想起昨晚的毫無記憶,而換來今日莫名其妙的婚姻,她就害怕自己究竟是對韋風做出什麼無禮的請求或行為?待會他看見她時,臉上又會出現什麼表情?是一陳不變的冷漠?還是壓惡、輕視或不屑……喔!她還是先作好心理準備再來見他好了。
「你要在那裡站多久?如果要見我,就進來吧!」冷冷的嗓音似乎帶有一絲不耐煩的意味,毫無預警地在綠雲身後響起。原本志忑的不安感覺,霎時變得更加倉皇失措。她惶恐不安地旋轉身軀,卻迎上一對冰冷又熾人般的眼眸;而俊逸的五官仍然像以往般的冷漠,高傲的神情令她充分地感受到兩人之間原就存在的一道鴻溝,使之永遠無法橫跨、無法接近。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在綠雲走進左側的範圍時,韋風就已察覺。事實上,她的出現亦在他預料之中;但等候片刻,仍未見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不禁困惑地放下手中的奏折出來一探究竟。當兒她轉身正欲離去,向來冷靜沉穩的他則一反常態地想留住她;而她的沉默無語和黯淡的眼神,令他不安地開口詢問。
「沒……啊!我……綠雲拜見韋風首相!」從黯然神傷中回過神來,綠雲下意識地一欠身道。
「你叫我什麼?」韋風的眉毛在聽見綠雲的稱呼後高高挑起,身形一閃,人已快速來到綠雲身前。
「我……我叫您「韋風首相」啊!」俊逸的五官赫然近在咫尺,綠雲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並更加恭敬地回答。遠遠看著他就夠令她心慌意亂、全亂如麻又六神無主,但經過昨晚,現在又如此近距離地看他,他那冷傲的眼眸,只令她羞慚得想逃,最好是逃到一處沒有他的地方躲藏起來。
「韋風首相!」韋風冷聲重複一遍。在經過昨晚的肌膚之親,和今晨所昭告了全界的兩人關係後,綠雲的稱呼聽在他耳裡簡直是刺耳到了極點!再看看她一副驚弓之鳥又長畏縮縮的神情舉止,這哪像是看到心愛人的模樣?
「對……對呀!韋風首相,綠雲說錯了什麼嗎?」察覺到他倏然陰沉的臉色,綠雲唯有硬著頭皮問道。看來,他果然是厭惡她,一顆心因此領悟而碎成千萬片。
「你居然問我你說錯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嗎?」韋風不悅地質問。瞧她非但無一絲一毫的欣喜,還一臉的憂鬱。嘖!她不是愛他嗎?既然愛他,一定會想嫁給他,但她的反應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喔!對了,韋風首相,我正是為此來找你,昨晚……我知道我昨晚對您做了無禮的請求,請您千萬別放在心上。關於您昭告全界的消息,我會拜託若梅王后把它消除……」綠雲輕咬著唇瓣,說出在來此的一路上所想到的解決方法。
「住口!我既然佔有了你,就一定會對你負責任!不管若梅王后跟你說了什麼愛情的大道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明白女孩子們都會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你放心,等菲狄雅斯王自冥界回來,我將手邊的事務交代清楚,絕對會讓你擁有一個完美的婚禮。」韋風蹙眉打斷綠雲的話。消除他和她的婚姻,豈非要陷他於不仁不義?他韋風可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該死的夏若梅!八成灌輸了緣雲凡界二十世紀新女性的鬼道理。哼!待會他非去向她抗議不可!
「不……不……韋風首相,昨晚是我不對。你雖然佔有了我,那畢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你,你不需要對我負什麼責任,真的……」綠雲紅著臉迫切地解釋。
「住口!你把我韋風當做是什麼樣的男人?你又把自己當做是什麼?哼!我既然昭告全界,就不容他人消除,你就乖乖地做我的妻子;還有,等我找到接替你的侍女,你就無須去看別人的臉色,知道嗎?」韋風火大地再度打斷綠雲的話。綠雲分明是被夏若梅給洗腦,而且還洗得相當徹底。失身於他竟還叫他不用負責任,就連他已昭告全界了還想消除。哇!地分明中毒不輕哪!
「韋風首……」綠雲仍想解釋。她愛他呀!但她不想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不准叫我韋風首相!你是我的妻子,應該稱呼我韋風或夫君就可以了。」韋風失控地吼道。
「但是……」綠雲錯愕地望著韋風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眸,心想,冰山怎麼變火山了?
「別但是了,記住,令晚你就搬到嘯傲樓來。好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有什麼話晚上再說吧!」強自按下胸腔內不習慣的怒焰,韋風盡量以平常的口吻道。他都已表明和她結婚的決心,她卻一再想逃避。怎麼?嫁給他有如此困難嗎?還是她心有所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