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就是我給你吃毒藥的原因。」夏思凡神色凝重地望著她驚慌又迷惘的臉道。既然讓她知道他是蛇,要得到她應該不是難事;當然,他會給她一些時間來適應和接受,否則就這樣將她帶回蛇界,她絕對承受不了,更遑論讓她成為蛇界的一份子。
「什麼!?」張彩馨莫名其妙地盯著他。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一瞬間雖很短暫,但她非常肯定自己絕非眼花,那蛇影的確和夏思凡的臉相重疊。可……這怎麼可能?她有聽說過狼人,卻未曾聽說過有蛇人……哇!難道夏思凡是蛇妖嗎?
「我不是蛇妖,我是蛇王子。」夏思凡略顯不悅地糾正道。他又不是蛇與蛇精所生,怎麼會是蛇妖呢?張彩馨簡直錯得離譜,況且蛇界與妖精界之區域並無相連,也無邦交,哪來的異界聯姻?蛇妖!哈……「什麼?蛇王子?」張彩馨有點不知其所云地望著他。蛇王子!蛇……蛇……等等,那她三番兩次在他身上看見過的蛇影,莫非就是這傢伙的真正面目?此一認知,張彩馨頓時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蛇!夏思凡居然是蛇!如此荒誕又不可思議的事,怎會讓她給遇上了?
「不准給我昏過去!」夏思凡大力地搖晃張彩馨的身軀。明知道她一時之間猶無法接受他的身份,但她昏倒仍令他相當生氣。如果他直接向她說出他的決定,此刻她就不只是嚇昏了而已。
暈眩的感覺被足以媲美河東獅吼的命令聲給趕跑、張彩馨抖顫不停的身體又令夏思凡的火氣逐漸到達頂點。忍耐!畢竟,她和他是不同的種族,況且凡界之人對蛇原就排斥又恐懼,所以他必須忍耐!
「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我媽就快回來了……你……別吃我……我的肉一點也不好吃……嗚……哇…」張彩馨被他緊緊地箝制住,而他臉上駭人的表情彷彿卻將她生吞活剝似的,情勢似乎非常明顯,她不禁嚇得花容失色,當場嚎啕大哭。天啊!她還這麼年輕,她不想死……「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們雖然是蛇,但我們可不嗜食人肉。只要在凡界你不洩漏我們的真實身份,我保證你能永生不死。」夏思凡頗無奈地解釋,因為,他原先高張的怒焰已被她潰堤的淚水給澆熄泰半。唉!凡界的女人水分還真多,哪像他們蛇界女子,可是絕不輕易落淚;殊不知,淚水對男人竟有那麼奇異的軟化作用哪!
「嗚……」張彩馨壓根不相信地繼續哭。這也難怪,她能相信一個「蛇人」的話嗎?
「別哭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命令你一定要服從,否則後果自己負責。」夏思凡惡霸地說。他可不想像他父王一樣,表面上唯我獨尊,私下卻是老婆至上,所以,一開始他非將張彩馨壓入底(台語)不可,以鞏固他婚後的地位。
「嗚……我是人,我不要做蛇的奴隸……」張彩馨悲哀地哭訴。頂天立地的人類,令日竟變成在地上爬行動物的階下囚,有沒有搞錯?
「奴隸?」夏思凡一呆。「那你想不想死?」懶得糾正她錯誤的訊息,他沒好氣地問道。王子妃和奴隸的待遇實是相差千里遠耶!反正他就是要將她壓入底,心想,這樣也好,就讓她誤會吧!
「不想……」張彩馨大力地搖頭。她才十七歲耶!世界是啥景況,猶未親身接觸就這麼死了,那她這一生豈非白活了?
「那就對了!其實做我的女……奴隸也挺不錯,最起碼富貴榮華享用不盡。」
夏思凡趕緊及時更正。好險!他差一點就說漏了嘴。
「我才不要!把自由還給我!」張彩馨委屈地反駁。當奴隸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哈!無疑是天大的笑話,這個夏思凡分明把她當作——白癡!
「那就隨你便嘍!羅克,我們走吧!」夏思凡霍然站起身準備離去。
「不行!你不能走!要走也得把解藥給我再走。」張彩馨忙不迭地擋在他身前。他若走了,那她吞進肚裡的毒藥又該如何解決?她可不想翹辮子啊!
夏思凡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不發一言地往前走去。
「喂!好嘛!好嘛!蛇……王子,我很願意當你的奴隸,我發誓,我絕不會把你的真面目給洩漏出去,我以人格向你保證!」張彩馨連忙指天為證地聲明。沒辦法,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她豈能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發生在她家人身上?不行,她絕不能做個不孝女!
「你的人格能值多少錢?我還是比較相信我的毒藥,現在……不勉強嗎?」夏思凡揶揄地說。
「不勉強!絕對不勉強!」張彩馨硬是強迫臉皮擠出一絲笑容。心想,卑鄙、下流、無恥、航髒、齷齪的臭蛇!下十八層地獄去吧!什麼不勉強?她恨不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內,否則難消她心頭大恨!死蛇、爛蛇……「那就好。你知道以我的身份地位,我怎麼可能會勉強他人做違背心意的事呢?這點希望你能明白。」夏思凡故意虛偽地澄訴。心想……好呀!居然偷罵他,還罵得這麼狠毒!在凡界的這段日子,他絕對會好好地「照顧」她。
「明白、明白!當然明白!」張彩馨趕緊附和地猛點頭。明白……哈!明白個屁!她完全是迫不得已,誰叫他給她吞了什麼毒藥,唉……她實在很不甘心哪!
「既然你和我有此共識,羅克,幫忙彩馨收拾東西,我們也該回去了。」夏思凡朝向面無表情的羅克吩咐道。
「什麼!?等等!你說什麼?收拾什麼東西?」張彩馨聞言一征,並急忙追問。
天啊!她可沒打算要搬家。
「你是我的奴隸,當然得在我身邊服侍我。從現在開始,你得稱呼我——主人或是殿下,當然王子也可以;如果有外人在場,我准許你可以稱呼我的凡界名字,這樣你聽懂了嗎?」夏思凡理所當然地一挑眉。心想,這麼小的屋子能住人嗎?簡直委屈了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