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再等……一下,讓我……取悅你……」陳宇揚強壓下因她那不安分的小手而造成他全身亢奮的慾火。天!她的身體好不容易有了感覺,他想讓她嘗盡做愛前戲中所有的快感與歡愉,可前提是她的雙手必須停止撫摸才行。現在,他只覺得他那話兒簡直要燃燒起來。
「揚……我……要……要……」夏若蘭簡直瘋狂了!他居然要她再等一下?!天!原來慾求不滿是這麼的痛苦,痛苦得令她想拿刀子捅入卻又全身酥軟的無半點力氣……
「噢……」柔軟的嬌軀不住扭動的摩擦他似已著火的身軀,任是陳宇揚有再強的克制力,此刻也已蕩然無存。他迅速朝那張粉紅大床走去。
將夏若蘭放置在大床上……
當夏若蘭從昏迷的極樂世界中緩緩清醒過來,就迎上一雙噙著笑意與滿足的溫柔眸光,先前的雲雨情景一一浮現眼前,霎時羞得她滿臉通紅。她!居然昏過去了!有人會因為這種事而昏迷嗎?天啊!她簡直羞得抬不起頭來,偏偏他的眼眸卻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瞧。
「沒想到你臉紅起來是這麼的可愛。」陳宇揚禁不住的讚美道。在褪去冷漠高傲的外表後所顯露出的少女含羞帶怯的風情實教他心兒不住狂跳。而無論是往日的冷艷或此刻的嬌俏,都令他心動無比。
「可愛?我想你用錯形容詞了吧?」男人讚美她的詞彙可多了,但可愛?無疑和她的成熟女人味完全不符。儘管她從未在一個男人面前臉紅過,但這可愛實是從何說起?畢竟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和可愛這兩字距離太遠。
「一點也不,如果你能看得見自己此刻臉上的神情的話,不過,這並不重要,反正你在我心中無人可以取代。」陳宇揚長臂一伸,就將她從背後親密的抱入懷中。
「別這樣。」夏若蘭忸怩的欲掙脫出他的懷抱。畢竟,打從她懂事起,她就一直獨自一人睡,像這樣和男人躺在床上且親密的背靠坐在他身上,她真的非常不習慣,也相當不自在。更何況兩人都是赤裸的。
「別哪樣?」陳宇揚佯裝不解。老實說,身體的親密接觸使得他又興奮起來,更何況如此惹火的胴體,對一個正值壯年的成熟男人而言,一次怎麼夠嘛!不過,他恢復的速度倒比往常快上數倍,實是不可思議。
「啊!住手!」胸部完全無預警的被他撫弄著,夏若蘭不禁驚呼出聲,隨即一陣熱辣辣的酥麻感傳遍全身。天!她好像又興奮了,她旋側過頭,卻迎上他那充滿慾火的眼眸。
「你……難道……」
「準備好了嗎?」陳宇揚瘖啞著聲音道。抱著她就已夠令他克制不住了,偏偏她還在他身上扭來動去,他……快受不了啦!
「什麼?!」無法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又恢復男兒本色,夏若蘭詫異的欲起身離開他的懷抱。無奈身體違背了意志,她非但配合著他,甚至還……嬌喘連連的渴求他……滿足她。上帝!她何時變成了慾望的奴隸?偏偏她此刻只想沉淪……
「蘭兒,我愛你,快說你愛我。」陳宇揚在她耳邊喃語。這次,他要她完全屬於他——無論身心。
「我愛你。」沉浸在慾火狂熾下的她,宛若受到催眠般喃喃囈語。
「嫁給我好嗎?」聽見她果然如他心中所預期般的回答,陳宇揚禁不住心中一陣竊喜,卻仍不著痕跡的溫言軟語。不趁這機會「達成」目的,才是大傻瓜一個。即使這是個不怎麼入流的方法,但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他只求結果,過程?管它呢。
「好。」無意識的脫口而出,夏若蘭這才稍稍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當昏沉的意識正試圖辨清剛剛自己說了什麼,無奈他卻在此時繼續他先前的動作,迫使她再度陷入激情狂熱中。一股難以形容的喜悅瞬間充塞全身,再一次,她因狂喜而昏死過去……
宣洩出狂猛又喜悅的慾望洪流,陳宇揚頓感全身乏力的趴在夏若蘭的背上,也才赫然發覺她又昏了過去。因達到高潮而昏迷的事,他是曾在別的女子身上遇見過,不過連著兩次,似乎就有點不太尋常。她原本不是性冷感嗎?如今……他還是先抽開身,以免加重她的身體負擔。
「啊!我——你!」猝然張開眼,隨即迎上那雙飽含深情又滿足的眼。呀!羞死人了,她竟又昏了過去!可這次她並沒「昏了頭」。她剛剛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他——
「蘭兒,你醒了。」陳宇揚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吹氣,一隻大手撫著她那一頭黑亮柔軟的秀髮。嗯,女人還是長髮最美,而她的秀髮更是美發中之最。事實上,她的外在條件的確讓男人無從挑剔。
「天啊!你剛剛說了什麼?!」溫柔的嗓音像穿透迷霧般喚醒了她飄飄然的神智,夏若蘭霎時驚懼的翻身下床。老天!適才的慾海沉淪,她好像答應了他的求婚。儘管她的身軀對性有了感覺,儘管她愛他,但她卻不能嫁給他,因為她有比嫁給他還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你醒了,蘭兒。」陳宇揚很配合的回答,即使明知她問的是什麼,不過,他選擇裝糊塗。
「不是這個,陳宇揚,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趁我意識不清的時候……我告訴你,那些話統統不能算數!」夏若蘭登時氣得連翻白眼。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卻還裝糊塗!就算沒有找尋若梅這件事,她也不可能和一個認識不到兩星期的男人結婚,那太瘋狂了。
「為什麼?」他一挑眉,眼裡有說不出的危險和懾人氣勢。
「你心裡有數!」夏若蘭下意識迴避著他的盯視,隨即不解自己為什麼要迴避他的視線。她沒有錯,是他「卑鄙」在先,她自然可以反悔,她可不想在迷迷糊糊下決定自己一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