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夏若蘭大驚失色的望著自己高舉在半空中卻被箝制住的手,頓時心慌意亂的欲掙脫出他的箝制。天!難道他真的想霸王硬上弓嗎?
「不放,因為你有暴力傾向。」陳宇揚促狹的望著她那雙驚慌的明眸。唉,縱使他再慾火難耐,但對眼前這猶如驚弓之鳥般的人兒,可也沒「性趣」了。不過,下回他可不敢擔保會放過她。
「我有暴力傾向?陳宇揚,你太過分了,你出去!我不歡迎你!」夏若蘭只差沒氣得吐血。長到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明明想對她毛手毛腳,卻還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指控她有暴力傾向!天可明鑒,她這可是自衛!
「我過分?這話要從何說起呢?明明是你滿腦子的異色思想,誤以為我想對你上下其手,而且還想動手打人。夏小姐,你這反應是惱羞成怒嗎?還是因為我沒依照你的想法去做,惹得你不開心?」陳宇揚悠哉悠哉的調侃。嗯,她生氣時如紅霞般的臉可比那冰冷面孔要美上幾分。
「你胡說什麼!?誰滿腦子異色思想!誰惱差成怒!陳宇揚,你別欺人太甚!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個混蛋!」夏若蘭氣吼吼的跺腳,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
「混蛋?夏小姐,形容得太過火了吧?我自認還算是一個紳士,結果你動不動就胡亂冤枉我,還想打人。那——既然你說我是一個混蛋,好吧,乾脆成全你好了。」陳宇揚挑了挑眉,即俯下頭。真該感謝她給他一個好藉口,否則這蠢蠢欲動的心還真難抑制。
「什麼?!」夏若蘭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教他給吻住了唇,霎時只覺得氣血上湧,腦中空白。而當他的舌伸入她唇內,她反射性的用牙齒大力一咬——
「哎呀!」陳宇揚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殘忍」的對待他,連忙移開嘴唇。他不禁苦澀的望了她一眼,隨即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跡。好個潑辣的小野貓,卻該死的合他的胃口,嗯,他是要定她了,就算是要不擇手段……嘿嘿!
「活該。」嘗到腥熱的濕滑液體,夏若蘭心裡,有一絲絲的良心不安,但在看見他那哀怨的眼光後便蕩然無存——對付色狼絕不能心軟。
「蘭兒,你好殘忍。」陳宇揚無奈的抗議。看來她已恨他入骨,居然連一絲一毫的同情愧疚都沒。唉,這條情路可難走了。
「蘭兒?誰准你這麼叫我的?陳宇揚,你真不——」夏若蘭渾身雞皮疙瘩直冒!蘭兒?天呀!多噁心!難不成這只色狼色昏頭了嗎?
突如其來的尖銳電鈴聲打斷夏若蘭的話,陳宇揚只得放開她並退到沙發上坐好。
「誰呀?」略略調整紊亂的思緒,夏若蘭這才開口問道。無論如何,她這時該安全了吧?瞧他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心裡怪怪的。怪?好奇怪的情緒。
「若蘭,是我,紹帆。」
「喔。」夏若蘭這才打開大門讓段紹帆進來,而他一走進來就急急走向陳宇揚,並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話。
「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陳宇揚蹙著眉吩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他真有得忙了。
「好吧。咦?宇揚,你的嘴唇是怎麼回事?」段紹帆正欲轉身離去,不經意間瞥見陳宇揚嘴角有一絲鮮血,不禁詫異的問。剛剛他拽蔡明德離開時,並沒有任何異狀啊,怎麼前後不過十餘分鐘的光景,就有這種「變化」?可疑可疑!
「沒事,剛剛和若蘭講話時太過激動,不小心咬傷了。」陳宇揚富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夏若蘭後泰然自若的回答。
「呃,嚴不嚴重?一直在流血呢。」瞧一臉冷漠的夏若蘭和表情如一的陳宇揚,段紹帆不禁怪自己多心。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你還是先過去安撫他們,若梅的事我還沒說完呢。」陳宇揚不以為意的說。
「請你們走吧,我的心情很糟,有什麼事還是改天再說。」夏若蘭冷冷的下逐客令。此刻她的心情——說真格的,實是一片混亂。若梅的事……等她精神恢復之後再說吧。既然他們不願說出真相,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也不便久留。不過,明晚『黑暗森林』的慶功晚會希望你能代替若梅參加。」陳宇揚緩緩站起身,腦中一個計劃緩緩成形。
「慶功晚會?你認為我還有那個心情嗎?」夏若蘭臉色一沉。就因為拍攝黑暗森林一片,妹妹才會失蹤,現在他居然要她代替若梅去參加慶功晚會!哼!天曉得她現在對「黑暗森林」這部電影有多恨之入骨,就連他們……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心情。不過,你若來參加晚會,或許就會知道若梅失蹤的真相。」陳宇揚淡笑。
而此話一出,段紹帆和夏若蘭均詫異的抬頭望向他,前者則適時的保持沉默。
「你——」真相!他們果然什麼都知道,夏若蘭焦急的開口想問——
「我們不打擾你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陳宇揚根本不讓夏若蘭開口,轉身就往大門走去。哈,引蛇出洞的高招。
「若蘭,你就好好休息吧,再見。」心中縱有諸多疑惑,段紹帆也僅是客套的說完即隨陳宇揚離去。
「不送了。」夏若蘭咬牙切齒的回道。這只該千刀萬剮的臭色狼,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迫她參加晚會!而——她還真不得不去參加。
陳宇揚一走出夏家大門,甫下階梯,段紹帆就急急追上前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陳宇揚沒好氣的回道。雖然他知道段紹帆要問什麼,不過,他有權利不回答吧?再怎麼說他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夏若蘭那樣說。」段紹帆顯然也被他的態度惹毛了。居然跟他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