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挑大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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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我……感覺吧。」陳宇揚略略遲疑了下。也就是那麼強烈的感覺,讓他一頭栽進了愛情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感覺!?」夏若蘭對他的回答感到不滿意。

  「沒錯,就是感覺。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愛上你了。」或許應該說是一見鍾情吧?雖然有點不可思議,卻很貼切他對她感覺。

  「你說謊。」這種補償性質的愛情她寧可不要。而他犯得著這麼犧牲嗎?夏若蘭在心中不住猜測。他看起來並不像是會拿自己的自由來做補償的人,這點可從陳家那四個女人身上看出。當然,人的想法會隨時間改變,畢竟他已三十五歲,但她怎麼看都不認為他會是那種人。

  「我說謊?我哪裡說謊了?」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真愛我,你是因為若梅失蹤的緣故,認為必須對我有所補償。你要娶我,說穿了不過是覺得愧疚所衍生出來的同情而已。我說對了嗎?」夏若蘭盡量不帶一絲情緒的分析,雖然這樣的猜測令她心痛,但把同情當作是愛情,這樣的愛根本不可能長久。

  「你說我愛你是因為我想補償你?!」陳宇揚訝異極了她居然說出那樣的話!她居然將他對她的愛視作一種對她的補償!

  「難道不是嗎?」被她說中了嗎?否則他為何如此驚詫?

  「我想我真該狠狠揍你一頓才對。」瞧她那受傷的眸光,陳宇揚既火大又沮喪,想衝上前去狠狠的搖醒她。

  「你——你要揍我?」夏若蘭愣然的瞪著他。該不會是被她說中心事而惱羞成怒吧?

  「我——我會被你氣死!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偉大了吧?我可不是什麼聖人,也沒有悲天憫人的高尚情操,要我為了補償而跟你求婚,我做不到。更何況,就算真是如此,這被犧牲的對象也不會是我而是紹帆,我對若梅的失蹤的確感到愧疚,不過最多只會是金錢上的補償,這樣你聽明白了嗎?」壓抑住滿腔的怒火,陳宇揚咬牙切齒的把話說完。瞧她那是什麼表情?好像真認為他會揍她似的,她究竟把他想成什麼樣的人了?

  「但是……」夏若蘭仍有話要說,卻在接收到他森冷的駭人眸光後頓口。她應該感到害怕的,可偏偏她的心卻被他剛剛的一番說詞撼動。現在,他的模樣看來實在非常危險,她還是先和他保持一點距離會安全一點。

  「我已經受夠你這愛胡亂猜疑的小腦袋!我告訴你,我愛你純粹只是因為愛,去他的什麼補償!」她居然還敢說話!陳宇揚火冒三丈的拉住她的手就站起身。

  他受夠了!非給她一些教訓不可,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質疑他對他的愛。

  「你想做什麼?」毫無預警的被他粗魯的拉離沙發,夏若蘭驚恐的問道。天呀!他要揍她了嗎?

  「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我想吻你、愛你、吃掉你!」陳宇揚猛地覆住她的唇,帶著懲罰性意味的吸吮、逗弄,一雙大手則不安分的爬上她的嬌軀,煽情的愛撫。

  「不……不行……這裡……是客廳……」吻來得熱烈又狂猛,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在沙發上做愛?他瘋了嗎?

  「那也沒什麼不可以。」陳宇揚再度霸道的吻住她的唇。他終於知道要讓一個女人閉上嘴巴的最好方法就是吻得她開不了口。

  這一刻,他只想瘋狂的和她做愛。

  夜還長得很呢,他會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 ☆ ☆

  隔天。

  帶著一雙熊貓眼,精神卻異常振奮,陳宇揚輕哼著歌踏進陳家班大廳,卻看見在場的人個個都成了熊貓;不同的是,他們均張口結舌且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的瞪著他看,那模樣就好似他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一樣,看得他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陳大導演,你總算現身了,失蹤了一天一夜,想必很快活吧?」率先恢復過來的是段紹帆,其他人則作鳥獸散。

  「公司有事嗎?」陳宇揚微蹙眉的看著眨眼間人全不見了的大廳。逃難嗎?還是避瘟疫?今天他的臉色應該還算平易近人吧?既沒板著臉,也還沒開口說任何話,他們幹什麼怕他?

  「公司每天都有事。」段紹帆沒好氣的回道。他們已加班了一整夜!

  「你們加班到現在?」在瞟見大廳長桌上二、三十份正吃到一半的早點,陳宇揚遲疑的問。

  「沒有導演的命令,誰敢下班呢?」段紹帆仍舊臭著一張臉。

  「真是辛苦你了,你……」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疾喊截斷。

  「宇揚、紹帆!大事不好了!」此時,蔡明德像一陣龍捲風似的奔進大廳。事實上,他可是從醫院裡逃出來的!

  「小蔡?!」陳宇揚和段紹帆一看見蔡明德進來,均神色大變並異口同聲的驚叫出聲,更在瞟見他身上穿的療養院衣服後,不禁相互交換一道「要小心」的眸光。

  「我沒瘋,我只是裝瘋,我不是瘋子呀!」看見好友臉上警戒的神情,蔡明德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他一時的鴕鳥心態,卻害自己嘗盡苦頭。

  「小蔡,你當然不是瘋子,誰要說你是瘋子,他才是瘋子。」陳宇揚強擠出一絲笑容的安撫道。

  有哪一個瘋子會承認自己是瘋子?若非病情加劇,他又怎會從××綜合醫院轉送青山療養院呢?唉,可好友一場,看他現在這般模樣,他也不好受呀!難道這一切真是因為那鬼詛咒嗎?否則為什麼他花費近半年的時間,卻連聖地的入口處都找不到?不,這不是詛咒,這不過是村民的迷信,他不該被小蔡的情況影響而失去理智的判斷。若真有詛咒這回事,他和段紹帆又怎會安然無事?

  「是呀,是呀,你剛剛說什麼大事不好了?」段紹帆忙附和道,但心中仍凝神戒備。可悲呀!不過是去拍攝一部電影,卻失去了兩個好朋友,縱使這部電影已紅遍國際,但又有什麼意義?想到不久之後整隊人馬又要遠赴到那傷心地——思及此,他的心情就愈發惡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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