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這麼久,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告訴我嗎?」
霍然察覺到此刻夜深人靜,而兩人還是孤男寡女地同處一室,梁鳳如的心頓時不聽使喚地狂跳起來,她慌忙地低著頭以避開火奴魯魯灼熱的眸光,雖然她不解人事,但身為一個護士,對那種事她並不陌生,再加上同事相處時,偶爾會談論起男女之事,而且據說那檔事會發生,泰半是發生在她此刻這種情況下,天!他該不會是想……
「當然,風如,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王后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一下子就否決了我,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火奴魯魯長臂一伸就將梁鳳如給擁人懷中,把煩了他近一天的想法給一股惱兒地宣洩出來。事實上,他只要一想到柳語雁不知會灌輸給她什麼思想言論,他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簡直無一刻安寧,再加上她現在非但取消了他和梁鳳如的婚事,還不准他和她有片刻相處的機會,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火奴魯魯,怎麼回事?我沒說不相信你啊,什麼否決?」梁鳳如聽得一頭霧水地問道,同時狂跳的心亦逐漸平緩了下來,敢情她完全想歪了方向,而一想到自己竟會有那種黃色思想,她的臉頓時如火燒般滾燙起來而紅成一片,更僅能低著頭直望地板,否則若被他看出她適才內心的想法,天!這豈不是丟死人了嗎?
「王后沒跟你說什麼嗎?」
火奴魯魯不解地望著眼光直盯著地面的梁鳳如,奇怪!地板上是有什麼東西嗎?否則為何打他一進門,她的視線從未投注在他身上?沒道理地板會此他還具有吸引力或是可看性吧?若是,那他豈不大遜了?於是他稍微放開她的身子以便順著她的視線看看她究竟在看什麼,但地板上除了地毯外是別無長物,奇怪!
她究竟是在看什麼?
「沒有啊!雁姊只是帶我認識宮中的環境和講一些宮中的規矩,這有什麼不對嗎?」
感覺到火奴魯魯的舉動,又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和他親密地相接觸,梁鳳如的頭垂得是更低了,同時她覺得自己的臉似乎是更燙了,於是她反射性地想推開他以降低臉上的熱度和猛然狂跳的心,當然這又是徒浪費力氣罷了。
「只有這樣嗎?她沒說我……」火奴魯魯猶未放心地追問,在柳語雁發了那一頓脾氣後,再加上防止他見梁鳳如的保護措施,試想她若沒將他眨得不成人形或將梁鳳如給洗腦才怪,但這樣追問倒顯得他真有做出什麼不對勁的事,遂霍然頓口。
「你……你怎麼了?」
梁鳳如困惑地抬起頭,說話吞吞吐吐似乎不像是火奴魯魯的個性,究竟是什麼事在困擾著他?難道真因柳語雁早上硬將她給拉走時所撂下的話嗎?或是……他該不會是察覺她們要試驗他吧?不會,他應該不可能知道,而她也不願讓他知道,因為明天她就會去求柳語雁請她不要試驗他,而現在……她還是別讓他發現有這麼一檔事。
「沒事,是我多心了,其實今晚我來找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明天帶你去一個風景很棒的地方玩,但是王后可能會不准,所以……你明天願意跟我出去嗎?」迅速移轉語題,火奴魯魯將今晚的第二個來意說出。
事實上,這個來意還是他的四個得力助手提醒他的,因為愛情總是需要約會來增進彼此間的交流,而他和她相處的時間的確是少得可憐,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說服她和他約會,否則難保她和柳語雁相處久了,不被她給洗腦才怪。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很不放心梁鳳如對他的情感。
「我……好啊,可是王后不是不准我們見面,那我要怎麼跟你出去?」火奴魯魯此話一出,梁鳳如頓時靦腆地反問。
天!這應該就是約會吧?在凡界生活了二十五年,她壓根不知道約會是什麼滋味,原來是這麼的不好意思中又帶點期待的感覺。
「放心,這交給來處理就好了,明天我上完早朝再來接你,你只要想辦法一個人待在內室就好了,可以嗎?」火奴魯魯欣賞地望著梁鳳如幕然緋紅的粉臉,柔聲道。
天!平日的她已美得快令他無法呼吸,而泛著紅霞的臉蛋兒,幾乎令他衝動得快不能自制,哦!我真想吻她,但!他真想吻她,但……不行!若因此而嚇壞了她,那他現有的努力豈不功虧一蕢。
「嗯。」梁鳳如害羞地點點頭。
天!被那火一般熾熱的眸光直盯著,她只覺全身燥熱無比,雙手雙腳都不知該置何處才好,只怪她完全沒有談過戀愛的經驗,像現在她就有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衝動潤為她真不知要如何面對火奴魯魯那令人幾欲窒息的眼眸;事實上,在那眼眸下,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好似是赤身裸體一般,體內更是因地的眸光而頓覺血液急速向四肢百骸流竄,呼吸亦急促不已,這些跡象分明是腎上激素所引起,而這霍然湧現的腎上激素不就是……慾望,天!她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眼光,她的身體反應卻像是個浪蕩娃兒般,哦!怎麼會這樣?
「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壓抑住體內的衝動,火奴魯魯輕輕放開梁鳳如道。
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他和她的婚禮前,他最好還是盡量和她保持一點距離,否則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而強佔有了她,所以此刻他還是快點走人,不然這夜深人靜,愛人在懷,他可不是柳下惠喲。
「晚安。」
「晚安。」火奴魯魯輕點一下頭即飛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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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地站在內室窗旁,梁鳳如滿心期待著火奴魯魯的出現。
這一星期以來,在撒旦王的護航之下,火奴魯魯幾乎每天都帶她到冥界不同的地方約會,而在約會的同時,她發覺到他不僅是一個剛強堅毅的男子,還非常的溫柔體貼。他的言行舉止不但得體且處處表露出對她無盡的愛意,每每令她相當的感動與心喜,而原先困擾她的想法,早隨著這一星期的相處給拋到九霄雲外。事實上,早先的想法此刻回想起來,她真覺得自己實在是心胸狹窄,愛鑽牛角尖,好在柳語雁也未曾對他進行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