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該如何做的。」他曖昧地朝她一眨眼。
「我知道?」她一頭霧水地盯著他令人臉紅的眼神,在話題這麼正經嚴肅的時候,他的表情卻邪惡得讓她心顫,他難道……
「女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取悅男人,更何況你有一副足已媲美維娜斯的惹火身材。滿足我,我就不獵殺貴地總統。」受不了她有明知故問,他乾脆直截了當地說。他不喜歡浪費時間,而讓她從頭到尾侍侯他的慾望,這個想法瞬間興奮他的思維。
「滿足你!你是說要我……」岳飛這才恍然大悟地驚叫。敢情他是要她跟他上床好滿足他那恥下流的雄性需求!這個大色狼,他就不能想點有意義的事情嗎?好歹還是個受傷之人耶!
「不只是跟我上床這麼簡單,你必須讓我欲仙欲死才行。」他附加條件上去。畢竟她的身體他已嘗過了,而她卻未算真正「用」過他的身體。一想到她將用唇舌愛撫他的慾望,清亮的藍眸瞬地熾熱起來。
「什麼?!」岳飛簡直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大膽露骨得教她想不臉紅都難。這個思想敗壞、道德淪喪的無恥淫徒!要她跟他上床就夠讓她為難了,居然還要欲仙欲死!哇拷!這個我胚!別說她不會,就算會,她都不屑為之!再說她手臂受傷需要安靜的休養……他最好去死!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過我不打算勉強你。二十號那天想必是個舉國歡騰的好日子。」垂下眼簾,他慵懶地換個姿勢。從未想過僅只是想像他那活似沒玩過女人的毛頭小子般血氣方剛,儘管他已玩過她,便他就是覺得意猶未盡,說白話點就是他對她的身體慾求不滿。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擁有這種感覺,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岳飛瞠大了眼睛,他怎麼能如此明白的暗示她總統的生命全操在她手中!可要她跟他上床且讓他欲仙欲死……老天!她做不到,他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雖然拜他所賜她已非處女,可那兩次的經驗全由他一手主導。所以她哪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男人滿意,更遑論是欲仙欲死!
天王淡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利落的翻身下床。他本就沒指望她會答應,不過,莫名的,他竟有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和鬆一口氣的心情。這樣矛盾又極端的反應讓他暗暗心驚。他從未有過這種無法掌控內心感覺的情況,她為何能對他的心理造成這種詭異又脫軌的影響?
「等等!」他翻身下床的舉動讓她不禁急叫道。事情真的不能有轉圈的餘地嗎?但要她跟他上床,這不啻是要將她的尊嚴盡踩腳底!可總統的生命……她輕咬著唇瓣,身為岳家子弟,從小她幾乎是在盡忠報國的理念下長大,所以她選擇和父兄同一職業來報效國家。如今總統有難,這正是她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機會,什麼尊嚴羞恥,她個人的榮辱遠不及挽救總統生命來得重要;再說她的身子早已被玷污,似乎也不差這一回。
他微側半身,沒說話,僅是斜睨的看著她,等她開口;而她眼中閃著一抹宛若壯士斷腕的眸光驀然撥動起他內心深處某根被遺忘的情弦,他不禁有片刻的心悸與動容。
「如果我跟你上床,你就會放棄獵殺總統嗎?」她困難地伸舌輕舔一下乾燥的唇瓣,然後不得不提出教人難為情卻非常重要的問題。饒是如此,她仍是羞紅了臉。
「你做得到我的要求嗎?」泛著紅暈的臉頰有說不出的迷人,而那粉色的舌尖簡直是在挑逗他的視覺。強壓抑住胯間的騷動,他反問。
慵懶的嗓音有點沙啞,卻莫名的讓她的心顫慄悸動不已。心慌地避開他湛藍深黝的眸光,那熾熱的眼神宛若要將她燒成灰燼似的喘不過氣來。
「回答我的話。」她的逃避讓他不悅。
「我盡量……」
「盡量?我不接受不肯定的答案,能不能一句話。」瀟灑的劍眉不悅地高高揚起。什麼答案!若是盡量,他這要求豈不有等於無?
「能!我能!」她驚慌地迭聲叫道,深怕他改變心意。只是她的能嗎?她真的相當懷疑,可說出去的話已容不得她收回。
天王心頭一震!她居然答應了,而他竟理不清內心竟是喜還是怒。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嘲諷地抿著笑。條件?她還真有那個膽子,要知道他是那個有資格開條件的人,而她憑什麼?
「我不得不跟你要求,因為我的手受傷,我怕我沒有辦法全力以赴,到時你若不認帳我不是很衰。」偷雞不著蝕把米,她可不是傻子。
「全力以赴?」天王聞言一呆,隨極朗笑出聲。拜託!她當做愛是在打戰嗎?話說回來,雖非打戰亦相去不遠,一場男人與女人的床上戰爭是該全力以赴。
「難道不是嗎?」她被他的大笑聲惹得脹紅臉。她說錯了嗎?
「沒錯,那你想請你等我手好……」
「等你手好,二十號都過了。」他不客氣的截斷她的話。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虧本的生意可沒人做,尤其這還攸關到天殺盟在亞洲的第一樁事跡,他能不詳細評估這場交易的價值性嗎?!
「那怎麼辦?我的右手目前痛得使不出力,根本沒辦法做那種事。」她氣結地說。
「你都還沒做,又怎麼知道沒辦法做?」他好笑的看著她氣嘟嘟的嘴臉。雙手殘廢的人都能做,更何況她只是右手受傷。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岳飛硬是氣短,待看見他眼中戲謔的神情,火氣又開始往上升。「不然你想怎樣?!」
「你想等到手好也行,不過你得先付一些利息。」小東西真是跟天借膽,竟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但他若真跟她計較,她不知死上幾百回了。
「付利息?錢嗎?」岳飛怔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