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們要回去哪兒?」她被他吻得傻愣愣的,被他強擁著往門口走。
「回家。」
「回家?回哪個家?」她的腦子被酒精給混亂了,有些個搞不清楚狀況。
「回我家。」他語帶玄機。
「為什麼要回你家?」
「因為我們必需好好談一談。」邪魅之氣在他眼底隱現。
「一定要談嗎?」她開始覺得頭有點昏。
「對,我們一定要談。」不管她是清醒還是酒醉,他都要讓她知道一件事——他要她!他只要她!
就在他半勸哄之下走到門口,震耳的音樂聲從PUB各個音響喇叭傳出,震醒了腦子混沌的她。
「跳舞……」她的身體無意識的隨著強烈的舞曲而擺動著,她推開他,往舞池方向走去,「我要跳舞……」
展柘的健臂一伸,纏上了她的纖腰,加重了環住她的力道,將她從一片熱鬧的音樂中拉出PUB。
被強硬給拉離舞池的文妍淇感到極度不快,嘴裡不斷冒出嘀咕與不滿,「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跳舞、我要跳舞……」
「不准!」他臉色發青,強架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她像個孩子般耍賴,「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了,我要跳舞……你有沒有看過我跳舞,我很會跳舞喔……」
他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我知道,你的艷舞跳得不錯,不過……」他臉色一變,「你只能跳給我看,不准你跳給其他男人看!」
說完,他不顧反抗掙扎的她,一個低身彎腰將她扛上肩,無視於她的扯嗓叫囂,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放下我、放下我,我要跳舞……我要跳舞啦……」
第十章
車子在熱鬧紛亂的台北市區奔馳,展柘沒空去制止發酒瘋的文妍淇大吼大叫,只知道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給帶回家。
車子順利滑進了宅子的停車場,他一下車便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將兀自扯嗓唱歌的文妍淇從車上拉下。
「我們要去哪兒?去跳舞嗎?」一說到跳舞,她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展柘無語,拉著她踏進空無一人的家,瞄了眼牆上的壁鐘,他知道父親今晚去參加一個晚宴,不會太快回來,至於那些鐘點傭人,老早就下班去了。
他帶著她上了二樓,來到他的房間。
「這裡是……」她瞇起眼,對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這裡是哪裡?」
「我家,我的房間。」他答得簡單扼要,彎身扭開了床頭音響的電源,一曲悠揚的抒情曲緩緩流洩出來。
「這個音樂……」她傲然的揚起唇,「我會跳,我跳給你看。」
見她隨著悠揚的樂聲而緩緩擺動曼妙的身段,展柘的思緒不禁回到了之前她喝醉酒的那一晚。
那一晚她帶著純真又嫵媚的笑顏不斷地挑逗他、邀請他,她眼中的迷情及生澀的撩撥,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的意志崩潰。
「跳舞,一起來跳舞。」她興奮的拉著他的手,主動投進他的懷抱,「你要環住我的腰,然後要很溫柔的左右搖晃,你知道嗎?」
「知道。」他輕應一聲,將下巴枕靠在她充滿幽香的肩窩。
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自己真正的擁有了她,一顆為她提吊的心,終於鬆懈下來了。
「不要了。」她忽而將他一把推開,噘起嘴,像個孩子似的吵鬧,「我不要跳舞了,我……我想洗澡了,身上黏答答的好難過,我要洗澡。」
展柘沒有出聲阻止她,因為喝醉酒的人通常是不可理喻的。所以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直到她身上僅剩遮身的內衣褲。
「浴室呢?浴室在哪裡?」她眨眨眼,週遭的環境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
展柘長臂一探,攬住她的纖腰,使力一帶,將她拉入懷中,輕聲的低問:「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我不要跟你談,我要去洗澡。」她嬌蠻的要求,他卻置若罔聞。
「先把話說清楚。」他扣緊她的腰,不讓她不安分的在他身前扭動。
「我沒有話可以說。」她抬頭望著他,「我知道了,你還想跳舞,所以才不讓我去洗澡對不對?」
展柘露出一絲苦笑,「我知道在你神志清醒的狀況下,你根本就不會好好聽我說話……」他猛然倒抽口氣,雙眸露出驚詫,「你在做什麼?」
「我?」她一臉無辜,美妙的身段正緊貼著他的健軀,隨著音樂款款擺動。「我在跳舞啊,你也想對不對?」
「不——」他皺眉,明顯感覺到一股火熱因她的蓄意摩擦而燃燒。
「為什麼不?」她嬌笑連連,沒有發現他的隱忍及不對勁。
展柘望著她嬌媚的容顏,看著她天真稚氣的笑容,以及不斷貼上他徐徐摩擦搖擺的美好身軀,一把狂熾的慾火自下腹部升起。
文妍淇不明所以的凝看著他,將他雙瞳間跳躍的兩簇火花看在眼底,她似懂非懂的朝他綻放出一抹清麗艷笑。
最後的忍耐底限因為她這個邀請而宣告崩坍,他一把箝制她的雙肩,一個使力,便輕易將她推倒在身後的大床上。
文妍淇幾乎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當他的唇舌一觸及她,存在她體內的一團火焰像是找到了另一半似的猛然爆發,熱血不禁沸騰起來,使她情不自禁的閉上眼,雙臂緩緩纏繞上他的頸項。
「你這個瘋女人!」他低吼一聲,然後又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將她口中翻攪、撩撥成一片火原後,他抵著她的唇瓣喃喃低語:「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拿自己怎麼辦?為什麼我就是偏偏非要你這個瘋女人不可?」
「不是……」她吐出濃稠的熱息,整個人被一團火焰給籠罩住,「我才不是瘋女人……你才是……展柘……你是壞蛋……」
「那正好,壞蛋配上瘋女人,正好是天生一對。」他知道她還處於酒醉狀態下,否則她不可能會這麼熱情的回應他的吻。
打從她喝醉酒那一夜,他就知道,自己會慘豎這個瘋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