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要我交代玉小姐幫你泡杯黑咖啡提神嗎?」
眼前猛地浮現玉沉香在他激吻下,顯露出的千嬌百媚神態,心神不禁一蕩,驚得他趕忙斂起動搖的心志。
「不用了。妳去忙妳的,我不會忘記下午的會議。」
「那我出去忙了。」胡秘書疑惑的瞧了他一眼後,秉持著不多管閒事的戒律,拿著公文離開辦公室。
胡秘書的身影一離開辦公室,侯翼整個人立即焦躁的自辦公椅中彈跳起來,開始在室內踱步起來。
「該死的!」他懊惱不已的扯發低咒,「混帳!我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一點都不像我!該死的!」
他不斷地以來回踱步,宣洩出他的掙扎自責。
「我是怎麼了?難道是那個咒法還沒有完全解開嗎?否則為什麼……一看見沉香、嗅到她身上的異香,我整個人就變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咒法未完全消除的關係,隨著他與沉香的接觸交往,他越是發現了她的好。
她是那樣的純淨清新,笑容總是帶著嬌怯害羞,教他難以抗拒她的善良美好,教他不由自主地想與她親近,教他不禁喜歡上她的純真無瑕……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他一向不愛玉沉香這樣的清粥小菜、更不愛這一類的單純天真,但是如今……
不對了,一切都不對勁了!
中了咒法的那段時間,他對她的狂情熱愛、瘋狂迷戀,在如今清醒的他想來,都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可他卻無法否認……在他內心深處,對玉沉香產生了一種無可言喻的情感。
那份情感……既模糊卻又清楚,是真愛還是虛意?他不懂、也不想去搞清楚,只因他無法接受改變如此大的自己。
恐懼在他內心蔓延,一種前所未有的迷亂懼意攫住了他的心,唯一清楚浮現腦海的是--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再受到她的吸引、不能再迷失於她的甜美之中……不能再如此為她衝動。
他得想個辦法,他要證明給自己及旁人看,他沒有心、沒有情,這一生都不會為一個女人專情。
☆☆☆☆☆☆
風和日麗的一個週末午後,姬秋晏不顧玉沉香的推托反對,硬是將她拉上了街。
「沉香,妳既然都已經出來了,為什麼不笑一笑?」她就是見她整日鬱鬱寡歡的模樣,所以才將她拉上街散散心。
「晏晏,我早說過了,我一點上街的意願也沒有,我只想要好好待在家裡……」
「妳夠了。」姬秋晏截斷她的話,實在看不慣她這幾日的反常態度,「妳一直待在家,就是為了等候翼的電話對不對?」
「嗯,我怕他會突然打電話給我。」這幾天侯翼都不愛纏她了,今她稍稍消去的疑竇再度衍生。
「拜託,如果他會打早就打了,何必要妳天天守在電話機旁等他的電諸?」連她這個局外人也隱約感覺得出來,他們的情感似乎不像先前般熱烈。
「我……我不知道。」
是習慣了嗎?這幾天下來,她已經習慣去等待他了。
「沉香,妳跟侯翼之間沒問題吧?」幾番猶豫,姬秋晏還是把疑問問出口。
「問題?」她一臉茫然,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是啊!她跟侯翼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
「妳不知道嗎?還是妳沒有察覺到你們之間的問題?」
「我……」她頓了下,扯出一抹慘淡的笑意,「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自從上一次過後,他都沒有再跟我提起婚約的事了,我想……他或許決定不要跟我結婚了。」
「妳說什麼!?」姬秋曼被她突來的告知給嚇傻了眼,「侯翼不打算跟妳結婚了!?這是他親口跟妳說的?」
「沒有,他沒有跟我提過,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來。」
「沉香,會不會是妳的錯覺?」她知道好友一向敏感,或許是她反應過度也說不定。
「或許吧!」她揚起唇,心中卻有另一層大膽的猜測。
說不定,侯翼的反常是因為……他恢復了,他不再受到咒法的控制,所以,他就不再只專注愛她一人。
不過,這有可能嗎?如果他真的解了咒,為什麼他還要繼續待在她身邊,繼續溫柔的待她、呵護她?
一想起他的熱吻,她的雙頰就不禁微微發熱,趕忙將腦中浮現的這層疑惑給奮力抹去。
「沉香,如果妳真的覺得妳跟侯翼不能再繼續下去的話……那樣也好,因為……」
「因為我跟他本來就不適合,對嗎?」
她瞭解晏晏為她擔憂的心,但是……當她已經付出所有的感情時,這份感情如何能說收就收呢?
「嗯……」姬秋晏欲言又止,冷凝的面容蒙上一層陰影,「關於感情,我無法歡妳,因為陷在愛情漩渦當中的人是妳,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妳一句,真的就是侯翼嗎?」
玉沉香猶豫了一下,回想起侯翼對她的深情柔意,感受到他給予她的溫暖關懷,她堅定不移的點了下頭。
「嗯,就是他!打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知道我再也逃不過了,我拚命的閃躲他帶給我的影響,拚命的想要忘記他,結果命運卻將我們兩人緊緊纏繞住,所以……」
「說穿了,妳就是愛他!」姬秋曼拍了下額,從她迂迴的說辭中點出重點。
「嗯。」玉沉香含羞帶怯的點了下頭。
「好吧,這是妳自己選擇的,是哭是笑也只能自己承受了。」
她不是不相信愛情的偉大,而是她不敢相信侯翼。
他是一個無可救藥的風流少爺,他真的會因為沉香而停止獵艷嗎?
「晏晏,我們別聊這些事了,我們去超市買些青菜、豬肉片,回家吃火鍋好嗎?」
「好啊,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出來逛街。」要不是為了提振好友的精神,她根本就不想出門。
「我知道,妳是為了我好。」她一直都很慶幸有這麼一位好友。